「師兄……」她扭捏不安地在他的懷裡動來動去,他一直問這麼親暱的問題,教她怎麼回答嘛!
「一起睡呢?」尹戒衣輕笑出聲。其實他根本不用問,她若不喜歡,肯定會把他踢下床,甚至當場給他兩拳,問她只是想讓她早點面對自己的感情罷了。
「師兄,你別再問了。」她扯住他的衣襟,她真的快不行了,再問下去,她一定會昏過去的,而且是羞得昏過去。
「親吻呢?」尹戒衣不放棄地又啄了下她的紅唇,笑褥十分開懷。
「別再說了啦!」她摀住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我想你是喜歡我的,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尹戒衣拉開她的雙手,各在手心上吻了一記,笑得很得意。
「人家不知道啦!」曲洛瑤低著頭不敢看他。他那雙眸子好像會透視人心似的,什麼想法都躲不過他的法眼。
「沒關係,洛洛,等哪天你高興了、服氣了,想承認時再說吧!我不會逼你的。」尹戒衣雙手捧著她美麗的小臉蛋,笑著給她保證。
「真的?」
「沒錯!反正你又跑不掉。」尹戒衣信心十足地笑著。
「你就這麼有自信?」好勝心強的她有些不服氣,她是喜歡他沒錯,可是,他也不必說得好像她一定會賴著他似的。
「那還用說,不跟著我,你肯定會迷路的,我當然不怕你跑掉了。」他半開玩笑的說。
「人家是很認真在問你耶!」她噘著嘴,將頭轉開不理他。
「我也是很認真的,洛洛,你是我一個人的,我絕不會讓你跑掉的。」他笑著將她的頭轉回來,親親她的小俏鼻。真是的,她連生氣的模樣都好迷人,讓他忍不住想寵愛。
「哼!」
「別氣了,就是因為怕你跑掉,我才會帶著你下山,把你留在身邊,不讓任何人有機可趁呀!你是我一個人的!」尹戒衣對其他人向來漠不關心,惟獨對他認定的人,有著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堅定情誼,像夜隱藍就是他認定的重要朋友,為了他,他可以兩助插刀,火裡來水裡去,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而她是他認定了一輩子相知相惜的伴侶,他絕對會用他的生命、他的一切來守候她一生一世。
「你上山時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她回想起那天師兄突然拖她下山的情形。
「對,在看見那只癩蝦蟆時,我就知道自己早已喜歡上你,這才打定主意要帶你下山。」一想到仲生那混球,難得生氣的他臉上閃過一抹慍色。
「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喜滋滋的。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印證我說的是真是假。」
一生一世的誓言等著她用心來印證,他不急,真的不急。
一輩子?因為對象是師兄,她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心中還有莫名的狂喜,如果她誠實一點,就該現在就告訴他,她也喜歡他。
可是,她就是不服氣呀!誰教他老是贏她呢!就連察覺對彼此的心意,也是由地搶先。算了,就讓他多等一些日子吧!
倚在他的懷裡,她調皮地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第五章
「洛洛怎麼了?」才拐進他們住的後院,尹戒衣就瞧見曲洛瑤一臉落寞的坐在石椅上發呆。
「師兄!」她一抬頭就見他快步走向自己,她站了起來,任由他將她摟進懷裡。
盧永雁一直看她不順眼,加上被師兄拒絕,結果就把氣出在她身上,她剛剛好凶、好惡劣,一直取笑她蹩腳的醫術,她體諒她被師兄拒絕的痛苦,不想和她計較,只是心情難免受到影響。
「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心疼的棒著她的小臉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啦!」曲洛瑤笑著搖搖頭,不打算把剛剛盧永雁找她麻煩的事告訴他,只是她的笑容很僵硬,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正強忍著心中的委屈。
瞧見她這小媳婦似的委屈模樣,尹戒衣的心揪成一團,他低頭給她一個熱吻。
承受著他充滿憐惜的吻,曲洛瑤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師兄瞭解她!這個認知抹去了盧永雁帶給她的打擊,她有師兄就夠了。
「喜歡嗎?」瞧見她臉上恢復了光彩,尹戒衣又有了逗弄她的心思,他用手指輕輕刮著她的臉頰,故意問道。
「怎麼又問人家這種問題!」她露出嬌憨的笑容。師兄分明是故意的,不過拜這個熱吻之賜,她的心情又變好了。
「因為我想知道呀!」尹戒衣愜意地和她調笑。
「你本來就知道呀!」這下子她的臉又紅了,這麼說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喜歡和他親吻了?好羞人喔!
「你的意思真的和我想的一樣嗎?」和她額抵著額,尹戒衣這回的笑容裡有著驚喜,她喜歡他,他一直都知道,不過要她承認可沒這麼容易,如今她這麼說不就意味著她承認喜歡他了嗎?
「你好討厭!」曲洛瑤推了他一把,臉紅得像夕陽一樣。他那麼聰明,哪需要她明說呀!分明是在取笑她嘛!
「哈哈哈……這下子我知道洛洛說的討厭是什麼意思了。」尹戒衣笑得好開心,將她拉回懷裡摟著。
「討厭就是討厭,哪有什麼意思?」她不依地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是嗎?無所謂啦!洛洛,你去把東西收一收,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這兩天盧永雁對她很不友善,她雖然沒說什麼,但她心裡不舒坦,他卻瞧得明白。他不能忍受她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卻還被人欺負,所以他決定帶她離開。
「咦?真的可以嗎?盧老爹不是說後天要帶我們去遊湖?」曲洛瑤一聽見可以離開了,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可想到盧老爹曾說過要帶他們去遊湖,她眉頭一皺,就怕會惹老人家傷心。
「遊湖每天都可以,不過,毒魔寒蛸的行蹤可不好掌握,我們得快點趕去長安。」尹戒衣一臉正經的瞎掰,寒蛸確實曾出現在長安,不過是在半年前,如今他早不知往哪兒去了,他這麼說只是要她安心地離開這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