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囉!水兒,等我們找齊藥材,一定會來接你。」因為夜隱藍不喜歡碰人,所以由柳曦日伸手拉住他的小手給予保證。
「進去吧!」
夜隱藍抱著她,走進衡州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王府」,他曾有恩於王老爺,既然路過這兒,就將水兒寄放這裡一陣子。
他們同時也要在這兒叨擾幾天,因為衡州有他們要找的第二樣藥草——烏木月。
* * *
烏木月在醫療上的用途並不廣,在衡州的山邊便有些野生品種,夜隱藍很輕鬆的就取得了烏木月,卻因為王老爺的堅持,因此他們在這兒多住了兩天。
王老爺的用意很明顯,因為他的掌上明珠很中意夜隱藍,當爹的自然要為女兒製造點機會了。
「夜公子,請留步!」王慧惠緊跟在夜隱藍身後,急切地喚道。
自從兩年前他「意外」救了他們父女後,她就對他一見鍾情,當時纏了他近半個月,卻始終抓不住他的心,沒想列老天爺居然又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能再次見到心儀的人,她一定要把握住最後的機會。
「有事?」夜隱藍冷冷地問道。
「夜公子曾說無意婚配,如今卻帶著一名腳殘女子親暱的進出,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王慧惠有些怨懟地質問。
她長相甜美。加上出身富貴人家,上門求親之人絡繹不絕,但心高氣傲的她偏偏中意對她冷淡至極的夜隱藍,可他的無情讓她很懊惱,尤其他對那個殘廢女子的溫柔更讓她沒面子。
「那又如何?」他的口氣淡淡的。
「惠兒比不上那女子嗎?」
她真的不服氣,那個女人就算腳沒跛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更何況她是個殘廢之人!但……他為什麼要那麼珍惜她呢?
「無聊!」夜隱藍懶得再跟她囉唆,直接走向柳曦日的房間。
「她配不上你!」王慧惠在他身後大叫。
「夜某人的事,用不著小姐費心。」他回身給她一個極冷淡的回答。
王老爺為人和善,而水藍日又要寄住在這裡,夜隱藍不想跟她撕破臉,不過她的言詞讓他很不悅。
「我也喜歡你,這當然跟我有關。」王慧惠豁出去了。
「無聊!」
「像她那種頭腦簡單、愚癡至極的笨女人,如何跟高貴的夜公子相匹配呢?你選擇她,讓我很不服氣!」
這兩天老看他無微不至的寵著那個女人,讓她又妒又恨,憑什麼那種憨憨笨笨的女人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夜隱藍的怒氣快發作了,這女人居然敢批評日兒?他回過身,用冷峻的眼神瞪著她。
「論內涵,她當然比不上自幼跟著夫子讀書的我;論容貌,惠兒更有絕對的自信;遑論她的腳還……夜公子,你別一時被那女人迷惑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見他沒說話,王慧惠還以為他已經聽進她的話了,更加描述著兩人之間的天差地別。
「別笑死人了。一個會莫名其妙的攻擊與你沒有過節的無辜女子的人,能有多高貴的內涵?」夜隱藍的眼裡淨是嘲弄與不屑。
「夜公子……」王慧惠往後退了兩步,沒想到他不說則已,一開口竟是如此犀利的指責。
「至於容貌嘛……你美你的,關我什麼事?美醜從來就不存在於我和她之間,對我而言,她就是那個唯一特別之人,這樣你還有話說嗎?」夜隱藍抿著嘴冷笑一聲。
「她到底哪裡特別了?」王慧惠不相信自己居然輸得這麼莫名其妙。
「你真以力自己比她美嗎?」夜隱藍上上下下地瞧了她半晌,語帶譏誚地問道。
什麼?在他的心目中,那個女人不僅是最特別的,而且還比她美?
不!她不相信!
「還有,別再讓我聽見你提起她的腳的事。」夜隱藍忽然回過頭,全身散發著令人發顫的寒氣,敢瞧不起她的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王慧惠這回再也發不出聲音了,這個眼神活像個冷血殺手的男人真是夜公子嗎?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對她發出這麼可怕的警告?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王慧惠咬牙叨齒地瞪著柳曦日的房間。
* * *
「你都聽見了?」夜隱藍走向地,笑著撩起她柔美的秀髮,在她的鼻尖搔弄磨蹭。
才走進她的房間,就見她眼神閃爍地東張西望,這女人根本不懂得該如何騙人,這倒是個不錯的「優點」呢!
「哎呀!好癢喔!」扯回自己的秀髮,柳曦日噘著小嘴抱怨。
「別在意她的話。」夜隱藍心想,還是早點走人比較省事。
「其實王小姐人不錯,家世各方面都很優越,是個理想的婚配人選。」柳曦日強忍著心酸,滿臉笑意地說道。
「你說什麼?」夜隱藍瞇著眼,要她再說一次。
「夜,王小姐真的是很好的……」
她話還沒說完,下一刻他便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喂!很痛耶!」柳曦日捂著唇,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怎麼老是亂咬人呢?
「你很希望我娶別的女人嗎?」夜隱藍冷冷地瞪著她。
她仍違背良心的說:「這是很奸的機會呀!」
「別對我說謊了!」夜隱藍生氣地吼。
她根本不懂如何偽裝自己的情緒。雖然嘴裡說得灑脫,可她的表情,眼神將她的真正心情完全洩漏出來了,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我……沒有呀!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有個足以匹配的女人相伴一生,我當然樂觀其成呀!」
柳曦日說這話時已微微顫抖,她絕不能讓他知曉她真正的感情,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她的腳殘是事實,能治好的機率並不高,就算找齊藥材,也未必能完全恢復,她跟著他絕對是他的包袱,是他心軟、重情義,才會無怨無悔地帶著她,她不能毫無自覺。
「樂觀其成?你真夠狠!」夜隱藍氣得在房裡不停地踱步。
他真的氣壞了,一雙俊目就像冒著怒火般瞪著她,突然將她一把攬進懷裡,又急又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在她的肩胛骨印下無數個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