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黎若玫掛了電話後想了許久,心頭的陰影散去大半。
他是真的了,她不該再拿三年前的記憶評斷他,也許,真的可以懷著希望。
※ ※ ※
「若若?原來你在這裡!」衝上樓,瞧見她安逸地坐在陽台上,他才吁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你別這樣嚇人又嚇自己,沒人來載我,我能去哪裡?」她轉身歎口氣。都半個多月了,他怎麼還是幾分鐘沒見到她就慌成這樣?
「若若答應我,你可以生我的氣、可以跟我吵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是別再不見了。」緊抱住她,他這輩子大概永遠都根除不了這種恐懼吧!
「諭……」她的胸口悶得好難受。
「答應我!」
「嗯!」她點點頭。
又擁著她好一會兒,他才坐到她的身邊。
看見她眼裡的溫柔,他終於安心下來,只要她別離開他,多久他都願意等。
「難怪立那混小子肯花大把銀子送你去巴黎進修。」瞧向桌上她畫的草圖,韓宗諭發出讚歎,單是這樣看,就知道會是張很不錯的餐桌。
「那當然了!」對自己的專業能力,她可是很有自信的。「哎呀!你幹什麼?」
「你真的很有天分。」他笑著擠過去將她抱上腿,親親她的頸項。
「因為喜歡,做起來就格外順手。」沒抵抗他的偷香,她倚在他的肩上看著夕陽,享受暖暖的夜風,想著這些天來兩人親密的相處,只要她別抱持懷疑的態度,這真的是很美很愜意的生活,臉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似乎看到一點點愛的感覺了喲!」撫著她粉嫩的臂膀,他感受到她微妙的轉變。
「有嗎?」她微笑閉上眼。
「你在勾引我嗎?」瞧見她這麼慵懶自得的神情,害他難得想當紳士都抱持不住,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哪有?你別亂說。」她忙張開眼,免得又被他拉去製造小寶寶了。
「真的要忍?我配合度很高的。」他調好呼吸,又變得十足痞子。
「韓、宗、諭?」她打了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手一下,忍不住也笑了。
「好吧!我剛剛其實是想稱讚你的畫,你以前說過要當木匠,沒想到你的設計真的很棒,去了巴黎後,你一定會登上國際舞台的。」他覺得她真的有這個實力。
「你真的讓我去?」她吃驚地回首看他,不再綁她了嗎?
「對呀!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去。」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問題,手指玩著她的秀髮。
「啊?」她愣住了。
她去進修他去幹嘛?再說他哪有時間去呀?
「陪你去有什麼好奇怪的?了不起我兩邊跑嘛!嫌累的話,乾脆在那裡開家分公司不就得了,咦?這倒是個好方法。」說罷,他已經開始盤算了。
「你玩真的?」他居然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有錢人的想法果然不一樣!
「既然你有心想學,我不會阻攔你,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
他只要她愛他,回到他身邊,不會限制她太多的。
「我並不想成為什麼國際知名的設計師,我只是很單純的想做出合用的傢俱給人們用。」她的心熱呼呼的,因為她明顯感受到他全心全意地在寵她。
「都好!」
「可惜這夢想沒實現,我不想靠別人,不想因為你說要我賴你就真的賴在你身上,我要獨立,所以我會去巴黎進修。」她的態度堅決。
「都好!」他攬著她的腰,頭放在她的肩上磨蹭著,大力地許她一個自由的未來。
他也不要她什麼都不做只賴著他,要她賴的,只有她那顆心罷了!
彼此把心賴在對方身上,然後不限制對方什麼,是他覺得最棒的相處模式。
她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什麼都說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你要嫁給我了嗎?」他笑瞇咪地問道。
「才不要呢!」她做個鬼臉,換她不肯給承諾了。
「那不回去,若若,我說了不會限制你想做什麼,不過,我們先說好,你只許親自做我們家自己用的傢俱,別人家的,只許畫圖,其他的給別人做知道嗎?我可不許你一雙漂亮又細緻的小手為了不相干的人弄粗了。」
他握住她的手舉到唇邊,細細地在她每根指頭上烙下印記。
她沒答話,卻反手抱住他。
若這樣不叫幸福,那什麼才是呢?
她信了!他們真的會有幸福美好的未來。
※ ※ ※
「很美吧!」攬著她的腰,他拿了片吐司給她,兩人坐在草地上看著遠處的瑪格麗特花田,一整片的花海真的好美。
「嗯!」她細細啃著香軟的吐司,心裡真的幸福到了極點。
寵!和他在一起,她唯一的感受就是受寵。
他無所不用其極地寵她,家事一手包,三餐把她餵得飽飽的,就連出來野餐,所有的東西都是他準備的,這樣會不會太幸福了?
「我頭一回發現自由自在地躺在草地上是這麼棒的事。」他放鬆地成大字型躺在草地上。
「是嗎?那是誰剛特地去問了人家,這草地有沒有什麼動物的便便?若真的有,再美的草地我看你也不敢躺吧!」她笑著吐他的槽。
「當然了,躺在便便上頭多噁心呀!」他笑著承認他的回歸自然只有一半。
「諭,你一直在這裡沒問題嗎?」吃完吐司,她喝了口花茶問道。
「岑他們是很混球,但說起能力來,一個比一個強,少我一個,對他們根本不是問題,若我沒把你帶回去,他們才會罵我呢!」他笑著支著頭對著她笑。
「你想回去嗎?」跟他回去就代表她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了。
「說真的,住久了我反而不想太早回去,這裡真是天堂,若若,你可以慢慢考慮,等非回去不可時再走吧!不過,你還是要嫁給我喔!」
他笑著將她遞過來的茶一口喝光。
「是嗎?也許我就真的答應了。」她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他一躍而起擠到她的身邊,又驚又喜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