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解決這煩人的驕蠻女了。」關子皓雙手拍了拍一臉輕鬆地笑開了。
艾芸瞧著這陣仗,原來是該女死纏著他不放呀!
問題是,他自己也不對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幹嘛一臉責怪我的樣子?是她來糾纏我的耶!」才一回頭就瞧見她一臉的責難,關子皓的好心情當場不翼而飛。
對了,跟她的賬還沒算呢!
她居然敢把他想成雙性戀,真受不了她。
「一開始就告訴她事實不就得了,害人家小姐投入感情了才說,分明整人嘛!」艾芸瞪了他一眼,繼續往下走。
「什麼事實?事實就是我不愛她,我早說了,是她死纏著我不放的。」關子皓追上她又和她槓上。
說真格的,和她吵歸吵,心情卻挺愉快的。
「你若大方承認自己只愛男人,她就不會纏著你了。」艾芸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奇怪的傢伙,瞧他表情,怎麼,他的心情突然變好了?
「我不愛男人!」他再次替自己辯駁。
兩人走出大樓,他捉住她的小手,走向他停在路邊的車子。
「不愛男人?難道,你只愛男人的身體?啊!那就是只愛性了,天啊!你是動物呀!」艾芸惡意地故意污蔑他的人。
她發現他真的很討厭人家說他是同志,她就更樂得撩撥他的情緒。
她沒異議地坐進他的車,雖然跟他不對盤,卻也不知為何,她就是信任他,安心地坐他的車,安心地和他在一起。
不過,她的沒危機意識,跟他是同志一點關係也沒有,這點她倒是很清楚。
那是為什麼呢?
關子皓坐上車就聽見她的渾話。
這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就差沒明講他是禽獸。
斜睨著她好一會兒,他才忍下怒氣發動車子。
因為碰到她,他決定不回公司了。在回到家前,他要想個整治她的方法,不然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咦?沒想到你還挺有肚量的嘛!不錯不錯!」艾芸沒想到他居然沒發火,不禁稱讚起他來。
「再說嘛!趁現在有空,不如就把你心裡認定的我全說了,省得我們老是誤會來誤會去的。」
關子皓給她一個狀似無害的笑容。
「呃……說之前能否先請教一下,你家族過去有沒有人名列奸臣的行列?」被他那過於純真的笑容給嚇到,艾芸戒慎恐懼地問道。
「我對歷史沒研究。」關子皓聽了,爆出爽朗的笑聲。她的反應真不賴!
「對了,你父親和我老爸是同行,算來都是奸商,那麼就跟奸臣是一路的,那我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妥當。」艾芸想了想,決定給自己留條後路,卻因為瞧見他開懷的笑容也揚起唇角。
「所以,你對我的指控就是剛剛那些了?」
因為很近,他們已經回到住處,他將車開進停車場,在他的車位上停妥,才一臉愜意地轉身對上她。
「什麼指控?我哪有指控你什麼?」艾芸眼神飄忽地閃躲著他的凝視。
天呀!她怎麼突然心律不整?他是同志耶!別胡思亂想了。
因為無措,她的臉蛋愈來愈紅。
「你拐個彎罵我是禽獸不是嗎?」
關子皓想到好法子了。
這女人顯然對太過溫柔浪漫的氣氛沒轍,他緩緩俯身貼近她,柔情似水地凝望著她慌亂的迷眸,大掌撫上她的頰畔,慢慢漾出一朵魅惑人心的柔笑,兩人就這麼近距離地瞅著彼此。
「我沒有……」艾芸虛弱地喃道,她覺得目光渙散,眼前全是他迷醉的笑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身為當事人,我當然要挺身為自己辯解一番,你說是不是?」
他又貼近些,兩人的唇幾乎要碰到了。
「呃……是嗎?」她已經無法思考了,他到底在講什麼呀?
「我想禽獸是不會這麼做的,你覺得呢?」
他眼裡含笑,輕柔地封住了她的唇,很柔很輕地舔啄著她的,而他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自然地將她往他身上帶,兩人就這麼在他的車裡擁吻了起來。
不知經過多久,艾芸才驚覺自己正在做什麼,她居然跟個同性戀在車裡吻得天昏地暗?她真是夠蠢了!
惱怒地推開他,生氣的捶打著他,這混球怎麼可以這樣?
「別打了,你自己明明很喜歡,有什麼好生氣的?」關子皓捉住她的手,仍有些心猿意馬。
天呀!他愈來愈喜歡吻她的感覺了。
「你的性向我管不著,但傳染愛滋可是會人神共憤的,請你有點節操好嗎?想親熱去找你的愛人同志啦!」
艾芸因為自己過於投入而惱怒不已,把一切責任全歸咎於他,生氣地又捶了他一拳,就衝出車子跑去搭電梯了。
「啐!這女人非要我當同志她才甘心嗎?」望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關子皓喃喃念道。
但吻她的感覺真的很不賴呀!
只是,他對她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呢?
原本玩鬧的心似乎有些變了,但他仍無法確定真正的心意。
「雖然仍然搞不清楚,不過,我可沒打算放掉這麼好玩的『娛樂』,艾芸,你跑不掉的!」關子皓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第三章
「菱,嗯……跟同志接吻會不會得愛滋呀?」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艾芸支支吾吾了老半天,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
那天被那混球給拐了之後,她就老躲著他,每天都貼在門上聽到那傢伙出門了,她才敢大方地行動,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在地面對他。
因為她難堪地發現自己,嗯……不討厭他的吻。
問題是,他應該只愛男人呀!
再說兩人也不對盤,一見面就吵架,她怎麼可以喜歡他的吻呢?這豈不是意味著——
她喜歡他?這下子真的麻煩大了,她才不要情敵是男人咧!
「你跟皓接吻了呀?」儘管好友的眉毛都皺成波浪狀了,何幼菱卻一臉的驚喜。沒想到他們的進展還挺順利的嘛!
「才沒有咧!我只是好奇啦!」
艾芸的臉像灑了紅漆似的,她慌亂地揮著手,欲蓋彌彰地洩漏出她的羞赧,分明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