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悠悠遲疑著,男子忍不住笑道:「再不過來,要是再被別人吃豆腐,我可不救你了喔!」
說也奇怪,雖然知道他不會是什麼好人,但她的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了一點點。
可是,她都已經聽話的走到他身邊了,怎麼這男人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他那雙魅惑人心的雙眼瞅著她呢?
「你……要買花嗎?」悠悠垂下眸子,竟不敢直視他狂放的眼神。
漂亮的女人他項震宇可見多了,眼前這位戴著小紅帽的長腿妹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要論美貌,他身旁那些如雲的美女並不會比她差;要說纖細身段和修長雙腿,他身邊一堆名模、女星個個也不輸她。說她有多與眾不同,大概是那雙澄澈明眸中的青澀,和臉上那種膽怯卻倔強的表情,引起了他的興趣吧!
她越是像只誤入叢林的小白兔,就越勾起他想要戲弄她的獵人本性。
「你籃子裡的花我全買下來。」
「真的?」悠悠眼眸一亮,太好了,這樣她就可以早早回家了。沒想到模樣壞壞的他竟然是個好心人呢!
「是真的──」他抬眼,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一般男人的微笑就只是單純抽動幾根顏面神經;可他的微笑卻像含有致命毒素的罌粟花,冷漠薄唇一牽動,彷彿瞬間就要勾動天雷地火。「只要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買下你所有的花。」深邃眼眸裡閃著戲弄的光芒。
「你……你說什麼?」杜悠悠先是一愣,隨即杏眼圓睜,兩頰氣得圓鼓鼓的。「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只是來賣花的,喜歡就買,不買拉倒,要我做那種事是不可能的。」
哼!還以為他是什麼好心人,沒想到還不是衣冠禽獸一個!杜悠悠睥睨地看了他一眼。
「我可是好心幫你,買下你全部的花,卻只要你一個吻,總比你繼續賣花然後被別的客人欺負好吧?」他仍舊一副慵懶漠然的樣子。
做好事?可是他眼中完全沒有慈悲的神情啊。
悠悠低著頭,想想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一個吻,就能賣掉一籃花,還能換得一晚的自由與安寧,聽起來像是個不錯的建議,可是……
「怎麼樣?」他玩味地打量她認真考慮的表情,發覺她青澀得實在不像在風月場所上班的女人,他忍不住笑道:「不過一個吻也要考慮這麼久?對你來說這應該是件稀鬆平常的事吧──」
「辦、不、到!」悠悠抬起頭,水亮的眸子帶著一股怒氣。「賣花就是賣花,絕不做這種條件交換,這是原則。」
沒錯!她挺直了腰桿,氣勢十足。做人要有原則、有骨氣,她不能因為貪多務得而失去原則。
「原則?哈哈……」他笑得好狂傲。「只是一個吻,你跟我說什麼原則?何況我買了你所有的花,就算用一個吻當作答謝也是應該的吧!」
「有什麼好笑的?」他嘲弄的笑惹怒了杜悠悠。「這不是一個吻或兩個吻的問題,如果為了賣花而接受你其他的條件就是出賣自己,不管一個吻還是幾個吻,都是出賣自己!」
悠悠義正辭嚴的說著,卻惹來他更誇張的笑聲。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願意吻我,而寧願繼續忍受其他客人的騷擾?」他可從沒見過腦筋這麼死板的女人。女人嘛,哪個不對他投懷送抱,渴望他一個眷顧的眼神,乞求他一次熱情的擁抱?
被男人右臂環抱住的女人都忍不住笑了。「項哥,您別理她了。我看這女人呀,是搞不清楚狀況,不知好歹!」
「就是說嘛!」男人左臂摟著的女人親熱地貼上他寬厚的胸膛,媚眼瞪著悠悠。
「小紅帽,我看你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你知不知道我們項哥是──」
「閉嘴!」男人怒斥著,女人只好低頭乖乖蜷縮在他的懷裡。
「怎麼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男人沒理會那個猛往他懷裡鑽的女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杜悠悠,就像一頭黑暗中的野豹,雙眼閃爍著光芒,窺伺著它的獵物。
那眼神望得她雙頰發燙,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討厭那種眼神,討厭這種感覺。
「不賣!我不賣可以了吧?」大不了回去給孟菲賠罪,再多賺一點稿費請她吃頓大餐,這樣總可以了吧!總之,她不要再賣花了!悠悠扭頭準備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
卻被旁邊剛才那個色狼麥可一把拉住。
「咦?小紅帽,你怎麼可以走呢?你的花還沒有賣完,回家會被媽媽罵的喲!呵呵∼∼」酒過三巡的麥可藉酒裝瘋。
「你放開我──」悠悠使力想甩開他那雙長滿了毛的狼爪。
「你不是要賣花嗎?我跟你買花呀,哈哈哈……」麥可拉住她的手腕,作勢要將她摟進懷裡。
「不准碰她!」原本半倚在沙發上的項震宇突然大聲命令,怒瞪著麥可那雙正要侵襲她的狼手,冷毅的薄唇緩緩說道:「這女人──是我的。」
這話一出,讓那互相推拉的兩人頓時愣住,麥可驚慌失措的放開雙手,開什麼玩笑,項總裁的女人誰敢碰?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杜悠悠也傻了,她雙手插著腰,揚起她的小臉。「你在說什麼鬼話?誰是你的女人啊!」
一旁的人都為杜悠悠的出言不遜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們從沒看過有人敢這樣對項震宇說話。
「誰准你這麼跟我說話的?」項震宇的視線移向她,悠悠的心忽然「怦怦」地狂跳,她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無法移動。
「為……為什麼不能這樣跟你說話,我又不是你的──」
項震宇伸長手臂,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像跳探戈一樣,悠悠就這麼跌進他的懷裡,等到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他的大腿上,再一抬眼望進他神秘的深眸,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的吻已經覆蓋住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