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嗯?」
「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這裡有這麼多人要他的性命,她不想再待下去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說不定我還趕得及見我爹娘和無雙一面。」
他不發一語。
「烈焰?」她微轉頭望著他。「你答應我。」她一臉急切的要求。
他沒說話,他絕不可能在沒拿到解藥前就離開。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找大夫災蔚穆穡俊顧PB肌?br />
「別說了,你歇著--」
「我不要!」她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再見到你與人拚鬥了。」
她只要一想到方才血腥的廝殺,就忍不住打顫。
「烈焰……」她抓著他的衣裳,一臉心急的表情。
他沒說話,只是抬手撫了撫她光滑的額際,拂開散下的髮絲,他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不過,這樣的感覺並不壞。
他心裡明白,她對他的意義有所不同,不然,他不會在她被人擄走時如此緊張。
他曾在魏桀臉上看過這種表情,當小君陷入危險時,他也是這般焦,所以,他知道這表情所代表的含義。
她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席之位。
事實上,他喜歡上她了。
他並沒有預期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因此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過自己會為女人動心,他向來獨來獨往,不喜與人為伴,但……
她就這樣闖了進來,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都讓他沒法拋下她不管,只是兩年前與她相遇時,他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所以能瀟灑地離開,但兩年後的現在,他卻做不到……
「烈焰。」她喚他。「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他頷首,更加抱緊她,她必須活下去。
他在她要開口前,低頭吻上她誘人的紅唇,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他便不打算再壓抑自己,實際上,他已經克制許久了。
無瑕頓時呆愣住,腦筋呈現一片空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在說話嗎?
為何他……
唇上酥癢的感覺讓她回過神,她瞪大雙眼,感覺他在她唇內的探索,她又開始心跳如擂鼓,「撲通、撲通」跳得好大聲……
原本已無力氣的身子更加癱軟,彷彿化為一池春水。
烈焰品嚐著她的柔軟與甜美,然後一路吻下她引人遐思的頸項,聽見她急促的喘息聲;他盡情吮吻她柔嫩的頸子,在白皙的肌膚上印下粉紅的印子。
「烈……烈焰……」無瑕只覺得頭昏腦脹,全身發熱,不懂他……「你在做甚麼?」他把她搞得一頭霧水。
他自她頸項間抬起頭,粗喘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親你。」
她整張臉紅通成一片,連耳根子也紅了,但她逼迫自己問下去,不能羞赧。「為什麼?」
他凝視她柔美的眸子,沒有說話,只是又開始親吻她。
「烈焰……」她搖頭想避開他炙人的唇。
「等你毒解了,我會送你回家。」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我不懂……」這和親她有什麼關係?
「我會登門提親。」
她聽了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他……他……說要婜她?
是她聽錯了嗎?
他第一次見她說不出話來,拇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很喜歡這觸感。
「我……」無瑕清清喉嚨,一時之間竟有些詞窮。
整理過思緒後,她才能再開口。「為什麼?」她問,她明明記得他說沒有喜歡的姑娘,為何現在又……難道是因為……
「是因為親……了我,為了負責嗎?」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他因她的問題而微揚眉宇,沒想到她這麼想。「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她緊張的問道。
他卻悶不吭聲。
無瑕等不到他回答,於是又追問了一次。「為什麼?」
他仍只是看著她,沉默以對。
「烈焰……」她心急地拉扯他的衣裳。
他皺一下眉頭,顯得頗為為難,畢竟心裡想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無瑕又氣又急,她一定要弄清楚,而且一想到自己所剩無多的生命,便鼓起勇氣道:「你……是……因為……喜歡……」她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地。
他只是盯著她,面無表情。
「烈焰?」她軟聲喚道,眸子回視著他。
她見他極輕地點了點下巴,差一點她就錯過了。她欣喜地綻出笑容,激動地抱住他,將發湯的臉帖在他的胸口上,眸裡湧上淚水,莫名地哭了起來。
他蹙一下眉,不懂她是怎麼回事,他撫上她溼潤的臉頰。「怎麼了?」
她搖頭,將臉藏在他的懷中,她只是高興……所以才……
這樣就夠了!她偎著他,知道他喜歡她就已足夠了。她忽然覺得心裡好平靜,即使只剩三天的壽命,也不再令她害怕,令她感到莫名地恐懼。
至少她在死前還有他陪伴在身旁。
她鼓起勇氣,抬眼望著他。
「我……我……」這回她要坦率的面對,不再扭扭捏捏。「我……也喜歡……你……」
他注視著她,眸子變得深沉,一語不發地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無瑕眨動沾著水霧的睫毛,顫抖地迎向他。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緊緊的包圍住她,唇角不禁樣起笑意……
第十章
夜幕掩下,烈焰快速地在無人的街上急奔,直逼「刀煞門」而去,他穿著一身黑,隱沒在夜色中。
他必須在她醒來前回到棧。
她不想他再與「刀煞門」有任何瓜葛,他也不想啊!不過,如今已騎虎難下,因解藥還在那兒,他一定要拿到。
不管用什麼辦法!
不過,這次他不打算硬闖,得先瞧瞧情形再做決定。他必須冷靜下來、步步為營,才有獲勝的機會。
但如果要血洗「刀煞門」才能拿到解藥……他的表情瞬間冷下,他也不會有絲毫遲疑,可前提是他一定要先拿到解藥,否則對他而言,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他現可沒有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廝殺上。
在過了幾條大街後,他躍上屋頂,無聲地在屋脊上移動,然後靜止下來。
「才一個『百龍堂』的殺手,你們就擺不平,我養你們做什麼?」一穿著暗紅袍衣的男子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