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相信我。」他深情的在她耳畔低語,輕輕的在她芳香的髮鬢落下一吻。
唐清蓉逃避他這總令她心慌意亂的舉動,漫無目的的望著四處,只希望可以減少心中被他挑起的慌亂。
「別再問了。」
她眸中的掙扎,在在說明她已被他敏銳的觀察力挑起那早就該遺忘的傷悲。
「蓉,說出來你會好過些。」他輕聲著。
面對任羽東的柔情及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她哽咽的緩緩開口道出那段深埋已久的回憶——
「我媽媽從小就體弱多病,深愛她的父親寧願讓祖奶奶怪罪無子嗣也要讓媽媽好好的活著。但媽媽執意要為爸爸生個孩子,在媽媽知道自己懷孕的同時,一向迷信算命的奶奶便天天上廟祈求,希望媽媽能為唐家生個傳宗接代的男孩,可是有一天有個算命的說我媽媽肚子裡的是個女孩,而且是煞星,一出生便會給全家帶來災禍。
從那天起,祖奶奶便整天逼著我媽媽墮胎,在媽媽一直祈求祖奶奶、以及爸爸的懇說下,祖奶奶才讓我平安的出生。沒想到媽媽卻因失血過多難產而死,而一向疼愛媽媽的祖爺爺也因傷心過度去世。媽媽和祖爺爺的相繼死亡讓祖奶奶更加相信是我帶來的厄運。所以,從我一出生,祖奶奶便不承認我是唐家人。爸爸除了要承受喪妻之痛,還要身兼數職的照顧我。
「我四歲那年,有一晚下著大雨。祖奶奶指著我的鼻頭大罵我是唐家的剋星,只會帶給他們厄運,是不吉祥的煞星,說完便罰我跪在大雨滂沱的院子裡。後來,東堂上上下下便四處傳揚著我是不吉祥的煞星。但,不久後這些話便爸爸制止住。」
「所以,你討厭黑夜?」任羽東將她轉個身抱緊,心疼在她悍烈的外表下竟藏著這種傷心過住。
「嗯。」她忍住眸中的淚水,回想那令人記憶深刻的一幕。
「都過去了,別再傷心。」他輕柔地拭去她滑落臉龐的淚。
「答應我……別告訴別人,也別再說我是不吉祥的女人。」她望著他含笑的臉龐說道。
「嗯。」任羽東輕輕點點頭,在她不安唇上印下保證的一吻。
望著繁華美麗的夜景,唐清蓉突然有種輕鬆的感覺浮上心頭;她似乎可以安心的相信身旁這個男人……
* * *
「親愛的,今天有沒有想我?」
任羽東偷得空閒,趁著跨國傳媒會議中途休息時間撥了電話給唐清蓉。不知為什麼,他連開會都想著她絕麗又傲氣的容顏,甚至在休息時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她,為的只是想聽她那倨傲中又帶著甜美的聲音。
這些天,他都忙著這個國際會議,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她迷人的身影。
他想她。
(沒有。)唐清蓉又口是心非了。
其實,她想死他了。這些天老惦著他挺拔的身影和迷人的笑容,以及總令她失了心魂的吻。
「喔……」任羽東挫敗的悶哼,有點失望。
虧他開會時還念著這個小惡魔,她竟然回答得這麼快又無情。
(沒事可以掛電話了吧!)她摧促著。
「那親一個我才收線。」他很快又回復到那個不死心的厚臉皮的任羽東。
親一個?(你去吃屎還比較快一點。)她壞心罵道。
「親愛的,不准講粗話。」這女人總是粗話不離口。
(我說不說粗話,干你鳥事!)她老爸都不管她了,他憑什麼限制她要說什麼話。
「你是女人,要溫柔、要氣質。」
(笑話,法律有規定女人一定要溫柔又有氣質嗎?蠢豬。)沙豬男人。
「那也別老說粗俗話。」他溫柔的聲音教她如癡如醉,差點就點頭答應。
(我就算要在大街上放屁,你也管不著。屁話少說,快掛電話。)她不悅的低吼。
「親愛的,你還沒吻我。」目的不達成,他怎麼有可能輕易收線。
(去你媽的,誰要吻你這頭豬?你的嘴這麼臭。)其實,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吻。
「是嗎?」他略帶失望的口氣讓唐清蓉心疼。
(當然。)奇怪,怎麼他的聲音好像很近?好像就在……
唐清蓉猛地轉過身,直挺的鼻樑真接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該死,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蛋擋在這裡?」
「我。」任羽東輕輕笑道。這女人的反應真慢。
唐清蓉猛然抬起頭,「你怎麼在這裡?」他不是在開重要的國際傳媒會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今天不該出現在淺園的。
「想你。」他將行動電話交給司機,輕擁著他思念的她。
唐清蓉又不自覺的紅了臉。「這裡人很多,你別這樣。」
「你的意思是到休息室?喔,親愛的,你這樣大膽的暗示讓我忍不住想要你的一切。」他輕吻著她粉嫩的臉頰,深深的在紅唇上印上他的氣息。
「誰在暗示你啊,少不要臉了。」這個下流胚子就只會曲解她的話。
「但……我真的想要你。」他含情脈脈的雙眸有著火燃般的情慾。
唐清蓉猛然推開他。「快滾。」
要命,她剛才差點就被他那雙該死的勾魂眼給攝了心魂,那雙滿含慾望黑眸正對她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總裁,黃秘書請您快回公司主持會議。」司機小陳將方纔公司打來的電話,轉達給任羽東。
「快滾回你的鳥公司,省得在這裡礙我的眼。」她不想他走,偏偏嘴巴就是說出令人厭惡的違心話。
「你還沒吻我。」他會暫時放下會議,無非是想見她一面。
「我才不要吻你,誰知道你有沒有病?你和那麼多女人上過床,搞不好全身都不乾淨。」其實她的心躍躍欲試的。但,她偏愛說出傷人的話。
「親愛的,我承認我花心,但自從追求你之後我再也沒碰過其他女人。今後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他沙啞著嗓音說話。
「謊話人人會說,誰知道你是說真話還是謊話?像這種滿腦色情的男人,誰會相信你。」她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