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家醫院?」她要見他!
「聖保羅醫院。」桑融雪立即回答,滿意的看著唐清蓉慌張、著急的離去。
唐清蓉迅速地趕到醫院,她心急如焚的抓著一個路過的護士問:「你知道任羽東是在哪個病房嗎?」
「任羽東?他家屬一大早就幫他辦好出院手續,說是要帶回家照顧。」護士依照崔院長的指示說著。
「出院?他沒事嗎?」她不解,不是傷得很嚴重嗎?怎麼可以出院?難道……
「他傷得滿重的,但任家的人決定將他帶回家。」
「回家?」唐清蓉立即轉身往奔去,跳上吉普車便往任羽東的別墅而去。
半小時後,她來到別墅。
「來了。」任羽韻一聽到車聲,便得意的的賊笑著。
唐清蓉按了牆上的通話器,「請問有人在嗎?」
第一次,她的心為一個男人感到不安,此刻的她一顆心是又焦急又擔憂。
(哪位?)任羽韻裝出冷漠的聲音。
「我是唐清蓉,我想見任羽東。」
(少爺傷重,不便見客。)任羽韻捂著嘴偷笑。
「我要見他。」唐清蓉霸氣十足的吼道。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放她進去。
(小姐交代過,不准讓你再接近少爺。)
「為什麼?」該死,竟然還禁止她接近任羽東。
(少爺為了你放棄許多名門淑女,又為了你發生車禍,而你竟一再的拒絕少爺並且傷害少爺,所以小姐嚴禁讓你接近少爺。)
「我只是想見他一面。」她放軟聲音,只求見他一面。
(沒有小姐的命令,我不會讓你進來。)
「那可以請你問問任小姐嗎?」她長那麼大,生平第一次這麼有禮的求人。
(可以。)任羽韻迅速關上通話器,躺回沙發上大笑著。
「什麼事那麼好笑?」桑融雪從後門進來,手不停的解下假髮和其他飾品。
「未來大嫂真可愛。」她愈來愈喜歡這個大嫂。
「該走了吧!」桑融雪換上傭人的服裝,看著正在玩著辮子的任羽韻。
「也差不多了,待會兒她肯定會自己爬牆進來。」任羽韻拍拍身上的衣服說道。
「那走吧!」桑融雪提著菜藍和任羽韻假裝成傭人走出別墅大門。
* * *
「唉!少爺真是可憐,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別說這個了,下一班來班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來?待會兒可能會下雨。」
「希望趕得上喂少爺。」
兩個中年傭人便這麼你一言我一句的離開了千坪別墅。
唐清蓉從轉角走出來,在她確定傭人離去後,她果然如任羽韻所想的一樣——翻牆進入別墅內。
她敏捷的身影在確定不會觸動防盜系統後,閃身進入屋內。
緊接著,屋外果真開始落下豆大的雨滴,漸漸的由幾滴變成狂雨。
「下雨了……」唐清蓉看著落地窗外那滂沱的雨勢。
那麼……那些換班的僕人看來是趕不上山來了!她想。
她迅速往樓上移動,四處找著任羽東。
「該死,沒事蓋那麼多的房間幹嘛?」八成是他的每個女人各一間房,一思及此,她顯得極度不悅。
最後,她在一間有微亮小燈的房間找到任羽東。
她緩緩走近床畔,看著那張熟睡中依然俊美如天使的臉。「天……」她不捨的呼道。
手指不捨地輕撫著他臉上細碎的傷痕,他一向最喜歡他俊美無比的臉,現在無瑕的臉上多了數道紅色傷痕,不知道他會不會很難過。
萬般的不捨湧上她心頭,早知道昨天她就不會那樣傷害他。
「我再也不會對你凶、再也不會不理你、再也不會說那種傷人的話……」她不捨的撫著他額上那顯眼的白色紗布款款深情地說道。
她為他心急如焚的同時,驚覺她也有害怕惶恐的一天。
她明明就愛上了他,卻又不肯承認。還處處為難他、處處傷他,甚至狠心拒絕他給的愛。
他是那麼的愛她,總是容忍她的無禮傲慢,包容她的惡劣態度,顯見他對她的真心。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愛你……」唐清蓉輕輕地在他蒼白的唇上落下一吻,將昨天她欠他的吻還給他。
任羽東濃密如扇的睫毛緩緩的眨動著,漸漸睜開一雙略顯無神、疲憊的黑眸。
「親愛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他隱約聽到她在他耳畔細語著,又感受到她那溫柔青澀的吻。他還以為只是一場夢。但,那溫熱的唇讓他醒了過來。
「你醒啦!」她高興的捧著他猛吻。
沒事、他沒事。她忘情的在他臉上四處落下好欣喜的吻。「太好了!」
「親愛的……」他是不是在作夢?否則她怎麼會抱著他猛親?
「他們都說你傷得很重,可是你……」她覺得媒體傳得實在有夠離譜,他除了虛弱了些,一切看起來都很好。
「醫生說我很幸運。」他坐起身,看著佇立床畔的好。
「那些該死的記者竟然騙我說你快死了,我非砍死他們那些老散發謠言的人不可。」她憤恨的低咒著那群危言聳聽的媒體。
「你很希望我死?」他眸中寫滿憂傷的瞅著她。
她看見他眸中的傷心,「不是、不是啦!我是說那些記者都喜歡胡說八道,胡亂詛咒你,害我急著跑來看你是不是快死了。「
天啊!她怎麼好像愈描愈黑?
「你是來看我死了沒?」他疲倦蒼白的面容有著令人不捨的傷心。
任羽東難過的又躺回柔軟的床上,背對著又驚又慌的唐清蓉。
這女人說話非得這麼直接嗎?他雖為她出現在他身旁感到欣喜若狂,卻也為她只是來看他死了沒而傷心失望。
他輕吐一口氣,緩緩閉上眼。「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忍住心中莫名的沉痛,他有氣無力的說著。
唐清蓉嚇得趕緊跑到另一側,爬上他的床跪坐在他面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很擔心你死了沒?」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的時候,竟會如此的辭不達意。
任羽東張開疲憊又傷心的黑眸,緩緩的換了個姿勢看向另一邊。「我死了,你就高興了?」他不想看見她恥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