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喝點人參雞湯,養好身子。」唐威將雞湯放在石桌上,催促著女兒。
唐清蓉空洞的眼裡,只是直直望著涼亭外的景色,並未回應父親的話。
「蓉兒……」唐威看著女兒蒼白瘦弱的臉,輕輕歎著氣。他還是喜歡那個愛撒野又充滿活力的女兒,至少不像死氣沉沉,宛若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唐清蓉回過神來,將眼前的雞湯喝下。
「蓉兒,孩子……還好吧?」他的寶貝孫子……再過不久可能就要消失了。
「嗯,邪月說下個月會替我拿掉。」她不帶感情的臉,在提起孩子時又露出厭惡至極的表情。
「那……你可得把身子養好才行。」他無法改變女兒的心意也無法說服女兒生下孩子。因為她打從心底就討厭這個孩子,只因為孩子的父親是任羽東。
「我會。」她站起身,離開唐威的視線。
而她腹中孩子的父親任羽東此刻正在東堂大門外不得其門而入。
「阿森,拜託讓我見一下你們大小姐。」他第三次求著守衛。
「堂主有令,我們不敢抗命。」守衛阿森冷冷的說著,對他的哀求根本無動於衷。
「只要一下下就好。」
「怒難從命,任少爺。」
任羽東心急地看著戒備森嚴的東堂大門,他已經連續求了一個月,也不見有人出來搭理他。
「想見大小姐嗎?」
「邪月?」任羽東像是見到救兵一樣,感謝老天爺終於聽見他的哀求,派了邪月來拯救他。
「我可以帶大小姐來見你。」邪月淡淡的笑道。
「謝謝你。」他感謝的看著邪月。
不久,邪月果真帶著唐清蓉出現在東堂大門口。
「清蓉,你還好嗎?」任羽東一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心裡滿滿的思念之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
看著她消瘦的臉龐,他的心有著難以言喻的心疼。
「有屁快放!」唐清蓉不耐煩的說著。
「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那都是音澄編出來的。」
「你所說假意追我實行報復的那一段嗎?」她半挑眉的問,臉上淨是不屑和鄙夷。
「那是真的,但後來在和你相處之後我便改變了心意,因為我愛上你了。」他拿出在日本精心挑選的鑽戒,隔著門欄拿給她。
「噁心,誰希罕你的髒東西!」她厭惡的拍開他手中的美鑽憎恨的說著。
「清蓉……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羽韻也是無辜的,她只不過想幫我我們牽線,我們並沒有聯手耍你。」他知道她誤會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誤會。
「是嗎?」她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去日本之前就已決定回來後要向你求婚的,沒有欺騙。我們結婚好不好?」他可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級單身貴族 搶手貨,第一次向愛情低頭,還得問人家願不願意嫁給他。
「你去死還比較快。」她笑他的癡人說夢話。
「我是說真的,我們結婚好不好?」他這輩子只想要她這一個女人。
「下輩子再說吧!」這輩子、下輩子,她甚至希望自己以後都別再和他有任何牽連。
「清蓉,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愛你,哪怕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你。「他的眸中有著真摯、濃烈的情感。
「呸!我是不會嫁給你這頭噁心的大種馬的。」唐清蓉無情、嫌惡的瞟他一眼,進入送她來的車子內。
「清蓉——我真的愛你。」他不死心的朝車內的她大喊。
車子迅速駛離,將任羽東拋在腦後。
* * *
三天後,唐清蓉從東堂出去後就失蹤了,到了第五天仍不見人影。
任羽東接到邪月的通知,便日以繼夜的尋找她。
這天,他又徒勞無功的回到別墅,在門口見到一臉焦急的音澄。
「音澄,你在這裡做什麼?」瞧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唐清蓉的下落。」她一看見他便衝上前去。
「在哪裡?」
「在山上。」她鑽入他車內,催促他趕往她說的地方。
因為擔心唐清蓉的下落,心急的任羽東不疑有他。在音澄的帶路下,不一會兒便來到她所說的那個私人小木屋。
「她在哪裡?」他停好車,便四處張望著。
「屋內。」她了故意巡視了四週一圈。
任羽東急急忙忙的往屋子奔去,「清蓉——」他焦急的喊著。
昏暗的屋內,讓任羽東看不清楚四周的環境。
「清蓉,你在哪裡?」
「沒找到嗎?」音澄站在他背後冷冷的問道,臉上的神情陰鷙駭人。
「她不在屋內,唔……」任羽東轉身想到外面找,脖子卻冷不防地被一種尖銳的東西扎進。
「她當然不在這裡,你可真好騙。」音澄邪邪的笑道,看著麻醉針藥劑在任羽東身止迅速發生作用。
「你……為什麼……騙我……」麻醉藥迅速擴散到他全身,使他無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一陣無力感竄過他全身,他意識漸漸模糊。
「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背叛我的,可是你卻違背了我們的約定……」她撫著他俊美無瑕的臉龐,陰沉如鬼魅。
「你……」過重的藥劑,不一會便讓他沉沉睡去。
「你說過永遠不會背叛我……」抱著他的身體,又笑又哭的說著。
* * *
任羽韻淚眼汪汪的求著東堂大門口的守衛。「能不能請你通知清蓉姐,說我有急事要找她?」
方纔她到別墅想找大哥商討該如何解決他和清蓉姐的事情,卻意外發現音澄的車停在別墅外,而大哥的車子卻不在。她索性進去音澄的那部敞篷賓士車內,赫然在她的車內撿到一張她隨意塗寫的紙條—— 唯有死,才能與你長相廝守
「清蓉姐,你快出來……」任羽韻一邊擦著淚,一邊朝門內吼著。她唯一的哥哥就快要死了啊!
唐清蓉姍姍的走出來。
「有什麼事?」這些任家人沒事就來騷擾她,煩死了!她厭煩的睨著眼前這一張和任羽東神似的臉蛋。她以前竟然沒發現任羽韻和他是如此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