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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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在想羽東?」這兩個孩子真令他頭痛。

  其實,他也知道這事情的一切原委,但畢竟父女同心,所以他必須站在女兒這一邊。即使在復仇計劃施行前踩了煞車,但仍在女兒心裡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口。

  「誰會想那個該死的男人。」她別開臉,不打算理會父親的試探。

  「你明明就在想他。」這孩子真是死鴨子嘴硬。

  「我沒有。」她火怒的吼道。就連父親都說她想他,可惡。但,她真的想他。她不懂,為何恨一個人同時還會念念不忘的想著他的好……

  「真的?」他才不信。

  「老爸,閉上人的嘴。」她生氣的策馬離開父親那針針見血的問話。

  就在她離開父親的視線範圍,正慶幸自己不必被那些擾亂她平靜心湖的話包圍時,黑眸卻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東堂的人。

  「任羽東?」她愣愣的看著那抹教她思念又恨透的身影。

  他蒼白臉上那醒目的白色紗布和頸部那層層纏繞的白紗布令她倒抽一口氣,忍住竄上鼻頭的酸意和眸中即將氾濫的淚水,她仍選擇掛上冷艷的面具。對他,她不准自己再心軟。

  任羽東慢慢的走近她,臉上浮起喜悅的笑容。終於,他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倩影。

  「誰准你進來的?」她依舊美艷的臉上罩著層層寒霜。

  「唐……伯伯。」他吞了吞口水,潤潤乾澀灼痛的喉嚨。

  「滾出我的地方,我這裡不歡迎你這種下三濫的騙子。」她趾高氣揚的看著他,並未發現他的異樣。

  「我……只是……想……見見……你……和向……你道……歉……」他忍住喉嚨傳來的燒痛感,一字一字的說著,真情流露的黑眸正寫滿對她的思念。

  唐清蓉跳下馬,驚愕的雙眸滿是不解。「你的喉嚨怎麼回事?」

  該死的邪月跟她說他一切正常。既然正常,那說話怎麼會這樣?

  「我……傷……聲帶……。」他沙啞的回答。她是在關心他嗎?一股溫暖漸漸包圍他的心,讓他倍感欣慰。

  傷了聲帶?「以後只能這樣說話嗎?」她發覺自己冷漠的面具漸漸在下滑當中。她的心怎麼會這麼痛?為什麼對他還會有不捨?

  「大……概。」她真的是在關心他。

  「是嗎?」她繼續用著冷淡的口吻問。她不能再讓他左右她的心。他不配!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嗎?」他渴望她的答案。

  唐清蓉揮去對他莫名的關心與心痛,冷冷的嘲笑道:「我怎麼可能性和一個身體有缺陷的男人在一起?你話都說不清楚了,人要我怎麼跟你溝通?整天跟你嗯嗯啊啊的過日子嗎?」

  她殘忍的諷刺讓任羽東的心飽受打擊。

  「我可以……說快……一點……」他用心的想要博得他的歡心,不理會喉嚨傳來的強烈疼痛。

  「說快一點?省省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說快一點。」她無情的回答。

  「我會……學習……」他堅定的看著眼前冷漠高傲的她,他知道她是故意要激怒他的。

  「那又如何,還不是個令人討厭的半啞巴,你就省下那些口水吧。」她躍起上馬背冷冷譏笑著。

  「你……還在……恨我?」他明白她所受的傷害。

  「你以為你是誰,我不需要恨你這種比蟑螂還噁心的男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有幾兩重。」

  「我……愛……你……」他拉著她的小腿真摯深情的表白。

  一股暖流流過她因過度冷漠而略微冷顫的身體,他總是能以這句話讓她軟化、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包括被耍得團團轉。

  她不需要愛這種東西,更不需要他的愛。「閃開,我生平最討厭像你這樣的男人,既不完整又不完美,你根本配不上我。」

  她嫌惡的踢開他,迅速策馬離去。

  身子尚未完全恢復的任羽東,無法承受那記強烈的一踢,重心不穩的跌在草地上。

  不完整、不完美、配不上……

  頓時,他的心被她的無情言語所傷。

  「還好吧?」邪月扶起他,檢視著他全身。

  「我……是不……是配……不上……她?」他哽咽痛苦的說著。

  「大小姐向來就愛講這種惡毒的話,別太在意。」邪月站在男人的角度,為負傷請罪的任羽東感到不平。

  秋冬交替之際,任羽東心底深處感到一股莫名的寒冷和灰心。自從那天唐清蓉以無情的言語刺傷後,任羽東沒多久便開始發高燒。

  「羽東的情況怎麼樣?」唐威坐在主事廳,聽著邪月的報告。

  「情況不樂觀。」「怎麼回事?之前你不是說他已在恢復中嗎?」唐威話中的擔憂不亞於在門外偷聽的唐清蓉。

  「他之前聲帶已嚴重發炎,所以說話會比平常人慢上幾倍,但由於他這幾天拚命練習說話,讓他受損嚴重的聲帶再度惡化,這讓他因而高燒不退已整整三天了。」邪月緩緩說道。

  「為什麼要急於練習說話?」

  「為了大小姐。」

  「為了蓉兒?」這個傻小子,為了他女兒連命都不要了,偏偏他女兒卻無動於衷。

  「他為了大小姐的冷嘲熱諷,努力的練習說話,不想讓大小姐看不起他。」邪月惋惜的口吻和隱藏著絲絲笑意的眼眸正透露著異采。

  「蓉兒的個性他又不是不知道,就愛說著反話。」唐威無奈的搖搖頭。

  「若再不好好休養,他恐怕從此無法再開口說話。」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躲在門外的唐清蓉在聽到唐威和邪月的對話對,便匆匆離去。

  「大小姐走了。」應該是往任羽東那裡去吧!邪月滿意地笑著。

  唐威投給邪月一記心有同感的賊笑。「這丫頭還挺關心他的嘛!」

  沒錯,他們早就發現了門外的唐清蓉,而且是故意說給門外的小賊兒聽的。

  而當唐清蓉看到床上病懨懨的任羽東時,她不僅咒自己不爭氣的雙腳,更咒罵著自己的無情對他所造成的傷害。

  情難自禁的,她將手覆在他發燙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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