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親一下她的額頭,她也輕笑,她總是無法生他的氣,既然捉弄她會讓他覺得愉快,她也不該太計較,不是嗎?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漸漸地蝶兒覺得有些累,不時地打哈欠,最後靠在衛疆懷裡睡著了。
他凝視她熟睡的臉龐,一股滿足感由心底升起,他俯頭親吻她的頭頂,現在他已習慣她的陪伴了。
衛疆起身抱她回房,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正準備回書房的時候,突然一聲「喀喳」,令他止步,他馬上坐回床沿,用手捂著蝶兒的嘴,搖醒她。
蝶兒睜開眼,直覺地想推開覆在嘴上的手,衛疆低聲道:「別出聲。」
他警覺的口氣,讓蝶兒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她坐起身時,聽見窗子被打開的聲音,她訝異地睜大雙眼,難道是賊?
窗戶被打開時,藉著月光的投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跨過窗子進來,緊接著第二個人也愈過窗戶入屋。蝶兒心想,好大膽的盜賊,竟然連將軍府也敢偷。
而衛疆早已處於備戰狀態,蓄勢待發,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兩人正慢慢地走向床鋪,房裡漆黑一片,而他們又剛從亮處走入暗處,眼睛必定還看不清屋內,所以衛疆不擔心他們兩個會看見他。
等他們足夠靠近床沿時,衛疆大吼一聲,一拳飛打面前的人,第二個人馬上抽出劍,刺向他。衛疆一側身,手掌砍向來人的手腕,另一拳打向那人胸口,那人悶哼一聲,退了數十步。
這時,門外的兩名士兵也已衝入房中,與最先被衛疆打飛的人交手。
蝶兒起身想幫忙衛疆,卻發現他的功夫打敗那人綽綽有餘,所以她靜觀其變。
衛疆一個旋身踢中那人,他撞向屏風,「砰」地一聲,屏風和那人同時翻倒在地,那人口吐鮮血,手往懷中一掏,拋向衛疆。
蝶兒一看他的手勢就知道他要扔暗器,她拿起幾上茶壺,大叫一聲:「衛哥,小心!」手中茶壺己擲向那人的手。
其實衛疆早知道對方一定會使用暗器,所以他側身準備閃避,可沒想到蝶兒拋的茶壺打中那人的手,暗器散了一地,衛疆腳一抬,踢中他的太陽穴,他立即昏迷。
而一旁的士兵也制服了敵人,整個衛府頓時燈火通明,所有士兵以為胡人來襲,全部朝衛疆的房裡奔來。
衛疆吩咐其中一名士兵去解除警戒,通知士兵們回營房。
蝶兒點亮房裡的燈,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房間歷經打鬥後,簡直是慘不忍睹,一片混亂,她看見衛疆仍然雙手握拳,一副緊繃狀態,她走上前握著他的手,輕柔道:「怎麼了?」
衛疆試著找回自制力,不讓憤怒控制他。他無法想像如果蝶兒今天沒到書房找他,而先就寢的話,她現在一定被這兩個畜生擄走了。
「你還好吧?」蝶兒擔憂的問。
他緊抱著她,提醒自己她在他懷中。她輕撫著他的背,讓他逐漸鎮定下來。
「我很好,你別擔心。」衛疆道。
蝶兒又抱他一會兒,才離開他的懷抱,走到那兩人面前,「他們是來偷東西的嗎?」
「不是。」衛疆拉她坐在床上,不想讓她看那兩個混帳。
他吩咐士兵把那兩個人抬出去綁起來,心裡納悶著為何愛湊熱鬧的衛宗沒有趕來?
★ ★ ★ 衛宗此時也正忙著和人交手。
本來他在書房聽到那聲巨響後,心想一定出事了,立刻衝出書房,往衛疆房裡奔去,可是他卻瞥見側院的樓上有人影晃過,他立即改變方向,因為黑影進入的房間正是衛府的財庫。
衛宗趕到時,那人正準備離去,手裡還提著一大包東西,不用說,裡頭定是值錢的寶物。
衛宗大喝一聲:「什麼人?」
他話還沒說完,夜賊已抬腿踢出,衛宗雙手一擋,那人另一條腿緊跟著踢向衛宗膝蓋,衛宗左腿反踢那人腳踝,夜賊連忙收腿,右手扼向衛宗喉嚨,衛宗左手一揮,手掌打中夜賊的胸口。
夜賊倒退一步,將左手的布袋扔向衛宗,衛宗連忙一閃,那人趁勢打上衛宗胸口,衛宗假裝痛得蹲下,右腳一掃,絆倒了夜賊。
衛宗笑道:「起來。」他可不想那麼快結束,好久沒練練身手了。
夜賊大吼一聲,攻向衛宗雙眼,衛宗頭部一側,右腳踢向夜賊胸口,夜賊倒退數步,手中的暗器射出,衛宗連忙一閃,那人趁勢又想打中衛宗胸口,衛宗左手一掠,右手握拳打中夜賊腹部。
「我可不會再上當。」衛宗笑道。
夜賊老羞成怒,一徑見地快攻,衛宗連忙拆招,心想這人身手倒還不錯,可是他沒時間再玩下去了,待會兒大哥沒看到他,一定會派人來找他,他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看到一個空隙,衛宗大吼一聲,一拳打中夜賊胸口,一個轉身,再補上一腳,被賊倒退數十步,衛宗乘勝追擊,右手劈向夜賊頸部,夜賊勉強化開此招,衛宗左手已打中夜城右頸,他再補上一拳,夜賊被打昏過去。
他拖著夜賊一路走下樓。
★ ★ ★ 看到衛宗拖著一個人走來,衛疆挑了挑眉。
衛宗笑道:「他來偷咱們家的東西,被我撞見。」
衛疆和衛宗一起走到柴房,把那個夜賊和原先那兩個關在一起。
「大哥,這該不會就是要找你報仇的那三個人吧?」衛宗站在柴房外,看著被鎖在裡頭的三個人,他們現在仍在昏迷中。
「不曉得,我根本沒見過這三個人。」衛疆舉眉道,「明兒個再說吧!伏慶應當認得出他們。」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韓伏慶確認那三個人就是和他交過手的人,於是衛疆命人弄醒他們,準備結來這場鬧劇。
蝶兒也好奇地站在一旁。原本衛疆不許她在場,可是她堅持,衛疆只好應允。
他們三人約莫四十上下,其中和衛宗交手的瘦高男子,看來最是冷酷,年紀也較年長,應當是他們的頭頭。老二應該是被衛疆打昏的人,他就是在衛府外扮乞丐的那人,雙眼露著精明和憤慨。老三較壯也較矮,長得霸氣,臉上寫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