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愛嬌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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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蝶兒看了衛宗和韓伏慶一眼道:「衛哥,他們是……」

  那兩人聽到蝶兒這麼稱呼將軍,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衛疆正待發作,衛宗已瞧出不對勁,遂先發制人,「嫂子,我是衛宗,你的小叔。」

  他指著韓伏慶道:「他叫韓伏慶。」

  蝶兒看了看衛宗,立刻覺得他和衛疆長得很像,只是沒衛疆那麼嚴肅和霸氣,個性似乎也較溫和;韓伏慶則體格壯碩,濃眉大眼,臉型也較圓。

  「你找我?」衛疆問。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這要私底下說。」

  衛宗的好奇心被挑起,「什麼事這麼神秘?」

  「不是神秘的事,只是……」蝶兒絞著雙手。

  衛疆歎道:「我們到外頭去。」

  正待舉步,前院傳來馬蹄聲,韓伏邦正好牽著馬匹回來。

  蝶兒欣喜道:「衛哥,是你的馬嗎?」說著已跑向前院。

  一共有四匹健壯的馬,他們都出南方的馬高大,雖然蝶兒從沒騎過馬,可是她想試著騎騎看。

  「你先進去喝酒。」衛疆對著韓伏邦說。

  「是。」他隨即走了進去。

  「衛哥,我可不可以騎馬?」蝶兒指著一匹高大黝黑的馬道。

  「不行。」他毅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

  「你會受傷。」

  「我保證我不會受傷。」

  衛疆心想,他根本不用回答這種蠢問題,遂轉移話題,「你不是有話要問我?」

  「喔,我剛剛去看過娘,爹已經告訴她,咱們成婚這件事,然後……」蝶兒想到娘對她說的一些為人妻的規定,就覺得很煩,嫁人好像一點自由也沒有。娘一再囑咐她要懂得三從四德,要端莊穩重,不可再這麼魯莽,這樣才是一個好妻子。

  「然後?」衛疆問。

  「什麼然後?」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一臉迷惘。

  「你要問的問題。」他無奈道,「你是忘了要問什麼嗎?」

  「當然不是。」她突然臉紅道:「衛哥,你認為好妻子要做些什麼?」

  他看她臉紅的模樣,覺得很有趣。「你覺得呢?」

  「我不曉得。可是娘說,做個好妻子要清閒貞靜、擇辭而說、賢慧端莊……好難哦!」

  「做不到就不用勉強。」衛疆微笑道,他很難想像「安靜」的蝶兒是何等模樣。

  蝶兒歡呼一聲,衝進他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腰,讓衛疆愣了一下,不過他喜歡她直率的表達她的感情。

  「我現在可以騎馬了嗎?」她仰著小臉間。

  「蝶兒,不准再質疑我的命令。」他嚴肅道。

  「什麼?」她一頭霧水。

  「我剛才已經說過,不准騎馬,不行就是不行。」他厲聲道。

  「可是這不合理,我……」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也是做妻子的第一步。」

  蝶兒氣憤道:「你故意用我的話來牽制我。你自己說過,做不到就不用勉強,你騙人!」

  「你說的是『好妻子』,而我說的是『妻子』的條件──就是服從丈夫。」

  蝶兒無法反駁他的話,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從小到大,只要她覺得不合理的事,一定據理力爭,可是現在她丈夫卻要求她凡事都得順著他;不出三天,她一定會憋死。

  「好吧!」她不情願的說,隨即又加上一句,「除非是合理的事,我才會服從。」

  他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聽話。

  「蝶兒。」衛疆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字說道:「我說的話就得服從,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憤怒的拍打他的胸膛。「我都讓步了,為什麼你就不能也退一步?這不公平!」

  他實在很想搖醒這個愚昧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他是為她好?她這種個性,遲早會惹上麻煩的。「只有你覺得不公平,我倒不這麼認為。」

  「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衛疆攬入懷中,頭被壓在他的胸膛不得動彈,他的雙手緊緊圈著她的腰。衛疆無奈的歎口氣,他的妻子真是個好辯的女人。

  「這個話題就討論到這,不要再跟我爭辯。」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蝶兒咕噥的想說話,但只要她一出聲,他就抱得更緊,令蝶兒覺得自己骨頭快散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喔!其實他曉得,她感覺他放鬆了些。如果她對自己誠實,她會承認她喜歡他抱著她。

  「咳!打擾一下。」衛宗站在大廳門口,臉上一副賊賊的笑。

  蝶兒被嚇了一跳,紅暈染上雙頰,低望要衛疆放開她。

  「什麼事?」衛疆冷聲問,他知道他那該死的弟弟根本是故意的。

  「午膳時間到了,我怕你們可能談得忘了時辰,所以特地來提醒你們。」衛宗看衛疆一副想殺人的臉,忙加了句:「我先進去了。」但臉上那抹笑意卻始終未減。

  衛疆低頭看著蝶兒,「我們是夫妻,沒啥好害羞的。」

  她點點頭,抬頭笑道:「該進去了。」

  她不捨地看了馬匹一眼,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騎馬?

  ★ ★ ★ 今天是衛疆和蝶兒大喜之日,也是柳青松五十大壽,本該是個熱鬧和喜悅的日子。

  蝶兒卻坐在床沿,大聲抱怨著無聊。小春環視貼著大紅「囍」字的房間,感覺喜氣洋洋,府上歡樂之聲不絕於耳,不懂為什麼小姐不滿的坐在這兒。

  「小春,你去叫衛哥進來一下。」蝶兒覺得當新娘子真的很無趣,頭上頂著的鳳冠像有千斤重,難受死了!剛剛拜完堂後她就被送進新房,連頭蓋都不能拿下來;不曉得衛哥什麼時候才會進來。

  蝶兒這兩天真是苦悶極了,哪裡都不能去,得乖乖的待在房內,她娘每天都會來向她訓誡為人妻之道;聽得煩想出去走走,她娘就罵道:「要嫁人了,還成天亂跑!」

  所以蝶兒簡直是快悶壞了,就像現在,大家都在外頭飲酒慶賀,她卻得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這兒,動都不能動;更糟的是,脖子好像快斷了。這鳳冠怎麼這麼重?剛才拜堂時,要不是有小春在一旁攙扶,她肯定會摔個大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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