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再擋路,就別怪本大爺不客氣。」耿雲也有些生氣了。
「生你又怎麼樣?」王原冷聲道,他可不是吃悶虧而不吭聲的人。
耿云「哼」的一聲,雙掌平飛打上他的胸膛,誰教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劉兩人在桌旁叫囂助陣,「王原,別漏氣。」
牡丹慌張地道:「別在店裡動武。」
王原雙手格開耿雲的雙掌,右手扣向她的喉嚨,一旁的小萱左手反打,怒道:「好陰險。」然後直取他的喉嚨。
耿雲右腳踢向王原胯下,右手成圓化開王原的招式,王原後退,神色有些狼狽;耿雲和小萱立刻逼向前,兩人同時施展擒拿手,一人攻一邊。
王原雙手直探兩人胸口,小萱反叉雙手扣住他的手腕,右腳踹向他的膝蓋,耿雲斜斜地避開,右肘撞向他腰際,反手給他一巴掌。
王原踉蹌地退了一步,臉色漲紅。
二樓的客人粉粉鼓掌叫好,有人還吹口哨,「小兄弟加油!」
這時,張逵和劉尚恂也不能沉默了,被打的人可是他們的同伴呢!張、劉兩同時攻向小萱,小萱急忙後退,右腿勾住長凳踢向他們。
「兩人打一人算什麼英雄好漢!」牡丹叫道,他放心不下他的小兄弟,「老娘也來加入。」他嚷道,早忘了他是這酒館的夥計。
二樓的人又是一陣拍手叫好,只有那些假扮的姑娘們擔憂的嚷道:「牡丹,別管閒事。」
於是,情況演變成耿雲對付王原,牡丹打張遼,而小萱迎戰劉尚恉,劉尚恂是三人當中最高最壯的,還留著一臉落腮鬍,所以,小萱打得很吃力,只得閃躲;早知道她就帶劍出門了,因為她個子小,力道又弱,所以秦祿傳授她一套劍法,可防敵,只是,她從未
想過要防什麼敵人,因此從不帶劍出門。
小萱盡量貼身打,運用快攻,但不到片刻,她已有些喘,劉尚恂陰險地道:「有空隙。」
他扣住小萱的肩膀,小萱悶哼一聲,右手拿起桌子上的快子刺向他的手臂,「別碰我。」她怒道。
劉尚恂立刻縮手,「大爺偏要碰!」他陰森地道,雙手扣向她的手腕;小萱立刻後退,將桌上的筷子掃向劉尚恂。
他直逼她,小萱只得退向護欄。
「小萱,你沒事吧?」耿雲叫道,她分不開身,無暇顧及小萱。
「還好。」小萱瞥向街外。老天!好高,摔出去可不得了。
劉尚恂劈向小萱,小萱沿著護欄閃躲,劉尚恂手掌所及之處,木欄碎片四飛。
牡丹瞥向小萱,分神的拿起酒杯打向劉尚恉,自己卻中了張逵一掌。
其它假扮的姑娘們立即起身,圍向張逵,「你敢打大姊!」他們嚷道,一起圍毆張逵。
這二樓酒館簡直亂成一團,叫囂聲愈來愈大。
小萱則忙著躲開劉尚恉的攻擊,她已顯得上氣不接下氣,劉尚恂一腳踢向她,小萱跳上護欄閃躲,她擔心的往後一瞥,看向街道。
小萱心想,如果失足墜落,骨頭不知道會不會斷?
就在這時,她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老天!她從沒這麼高興見到他。
終於可以遠離這一團混亂了……
第五章
「耿桓──」小萱尖叫。
耿桓抬頭看,他的嘴巴頓時張得可以塞進一隻雞腿,原來他也有吃驚的時候,小萱心想。
劉尚恂趁小萱不注意,想把她拉下來,畢竟他可不希望她掉下去,如果這瘦弱白淨的少年有任何閃失,恐怕他就得進衙門了;而他只是想教訓他,不是置他於死地。
小萱怒道:「放手。」她右腳一抬,踢向他的手腕。
劉尚恂立刻鬆手,小萱重心不穩,往後墜落,伴隨著她的尖叫聲。
「小哥。」牡丹衝向木欄,解下腰巾,如蛇吐信般纏向小萱的腰,但他也因為重力而往前傾,衝向欄外。
「小心。」劉尚恂立刻趴在地上抓住牡丹的雙腳,但他自己也開始往下滑。
「大姊。」其它的姑娘們合力抓住劉尚恂。
耿桓在小萱尖叫的剎那,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但酒館下已圍了一群看熱鬧的行人。
「讓開。」他吼道。
當小萱墜落的那一刻,他怒吼的聲音像雙受傷的野獸;他接不到她,他離她還有一段距離。
直到小萱被腰巾纏住,吊在半空中時,他的心才又開始跳動,他迅速在她底下站好。
「你見鬼的在幹嘛!」耿桓咆哮道。
小萱驚魂未定的往下瞧,她看見耿桓身邊還站著耿介和一個不認識的捕快,底下還圍了一群人。老天!她糗大了。
就在她往下看時,她頭上的帕帽頭掉了下來,一頭秀髮傾洩而下。
「天啊!你……是女的。」同樣也掉在半空中的牡丹失聲叫喊,他的手因錯愕而鬆了腰巾。
小萱毫無心理準備,筆直地往下落,她尖叫著,最後落入耿桓懷裡,他抱緊她。
圍觀的行人猶自叫道:「是女的耶!」
小萱仍閉緊雙眸,耿桓摟緊她,吼道:「你給我解釋清楚。」
小萱張開只眼,看見他一臉怒容,「我……」
「我什麼我?」他還在吼,他真會被她嚇死!
小萱瞧見那捕快一臉好笑地看著她,完了,她會被拘留。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阿雲……還在樓上。」
耿雲正好從樓上喊道:「小萱,你沒事──」老天!大哥、二哥還有韋仲傑,這下禍闖大了。
耿介怒道:「下來。」
完了,耿雲翻翻白眼。
耿桓放下小萱,她還在腳軟,但他已開始搖晃她,「你來這兒作啥?」他怒吼著。
「我來逛街,我──」
「上酒館逛街?」他喊道。
「不是,我──」
「別再說一個字,聽到沒?」他叫喊,他已經氣得聽不進任何解釋了。
周圍路人打算等著看好戲的不願離開。
「你吼我幹嘛!」她也叫,他竟然當街非難於她,他以為他是誰?
「我吼你?」他咆哮。如果他不是正巧在這兒,她早就受傷了,還說他吼她,他哪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