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喜歡。」她嚷道。
「為什麼?」他感興趣的問。
「你老是捉弄我、捏我、讓我難堪、不顧我的感受、態度惡劣、舉止輕浮、還陽害我,陸姑娘一定恨死我了。」她數落著他的不是。
「還有呢?」他笑道,原來他有這麼多的缺點。
「你……」她絞盡腦汁的想。
「想不出來啦?」
「你……你有花柳病。」她吼道。
耿桓咳了一聲,差點又嗆道。
「不許再提這三個字。」他命令道。
「有還怕人家說?」她喊。
他會被她氣死!「我沒有。」他咬牙道,不懂自己幹嘛跟她解釋。
「卡絲說,那可是要一段時間才會發現的。」她不屑的說,「哼!好色鬼。」
他閉上眼睛,冷靜一下,不然,他可能會扭斷她的脖子。
「如果你再說一次,我就告訴爹娘我要娶你,因為畏證明我的清白,聽清楚了沒?」他一字一句道。
小萱結巴道:「你……你……別亂說。」她才不要和他成親。「娶我……和……清白……有什麼關係?」
他不懷好意地笑道:「等我們圓房後,再看你有沒有得病,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他捏她的臉。
「你……」她怒道:「大壞蛋!」
他開懷大笑,「你實在很會臉紅,真有趣。」他彎身捧著她嫣紅的臉蛋。
「放手。」她打他。他可惡的笑臉一直在她眼前晃,她伸手捏他的臉頰,想抹去他的笑臉,結果,她自己卻笑了,因為他的臉變
成一副怪模樣,像是發胖的饅頭。
「你的臉好滑稽。」她嬌笑道。
他第一次看見她笑,不由得有些失神,她笑起來好甜、好可愛,臉蛋好像在發亮。
小萱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狀,猶自笑得好開心,不停地把他的臉扭來扭去,耿桓放下他的手,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絲一般的秀髮,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小萱漸漸覺得不大對勁,他的臉怎麼離她這麼近?這才猛然發現他抱著她,她驚呼一聲,推他的肩膀,「放開──」
耿桓摟緊她,把臉埋在她頸邊,小萱捶他的肩,「放開我──」
耿桓在她耳邊呢喃道:「小萱,我發現有點喜歡你。」
小萱愣住了,停止掙扎。他說什麼?
耿桓親一下她粉嫩的臉,鼻子摩挲她的耳朵。她好香,而他很喜歡抱著她,或許他是有點在乎她,他心想。
「你說什麼?」小萱木然道。
「我說──」他吻一下她的耳垂,「我有點喜歡你,還有──」他微笑地圈緊她,「你滿豐滿的。」
◎ ◎ ◎
她踢疼了他的膝蓋,耿桓咧嘴笑著,她的脾氣真該好好斂一下。
不過,他自己也該負一半的責任,他總喜歡逗她,看她的反應,剛才她真的是發火了,所以才狠狠地踹他一腳,這倒提醒他下次
得注意她的「踹」功。
從她的眼神看來,她似乎想把他千刀萬剮,這次他說得太露骨了,才導致她心情激憤,下次他恐怕得含蓄點,或許讚美她紅通通的臉,她心情會愉快些。
「耿桓,你莫名其妙地笑什麼?專心點。」韋仲傑抱怨地看了耿桓一眼。
他們在耿介書房討論採花大盜的事,而他老兄不知神遊到哪去了,還自得其樂地在那兒笑,好像找到什麼天下至寶似的。
耿桓咧嘴笑道:「抱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秦小萱?」耿介挑眉道。
耿桓點頭,有些訝異的說:「你怎麼知道?」
「自從她來府裡後,你就拿她掌開心果,當然覺得好笑。」耿介道。
耿桓聳肩道:「我只是逗逗她。」
「你倒是滿在乎她的。」韋仲傑道,想起在酒館發生的事。
「如果你要娶她,我不介意你在我之前成親。」耿介緊接著說。若是耿桓成婚了,爹娘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逼他結婚。
「我可沒說要娶她,大哥,你扯太遠了吧!我還想過些逍遙的日子。」耿桓聲明,雖然他是「有點」喜歡她,但並不代他要娶她,這是兩回事。
韋仲傑挑釁道:「恐怕你逍遙的日子不久了。」依他的觀察,耿桓絕對不可能放走秦小萱,他是在意她的,否則,才不會看到秦小萱墜樓的剎那,失去理智,吼得像只受困的熊,也不想想那是二樓,摔下來頂多骨折,更何況,底下圍了這麼多人,難道沒有人接得住?
耿桓皺了一下眉頭:「你們是怎麼回事?這麼希望我成親。」他改變話題道:「查到什麼了嗎?我剛才沒注意聽。」
韋仲傑明瞭耿桓的暗示,他不想談感情問題,「魏姑娘雖然沒瞧見歹徒的模樣,不過,她倒是咬了採花賊一口;在左腕,傷口很深,應該會留下疤痕。」韋仲傑道。
「這條線索不見得有用。」耿介蹙著眉頭,「我們連疑犯都不曉得,如何去查?」
韋仲傑歎口氣,這難處他也曉得,總不能逮捕所有洛陽男子,檢查他們的手腕。
「查一下高藩這個人。」耿桓突然道,「他最近常在妓院出現,出手很大方。」
這是他近來常到妓院的原因,查探哪些人突然手頭寬裕,揮金如土,或許不見得有直接關係,但總得試試看。
從採花大盜作案以來,他們掌握的線索始終不多,前兩次的受害人,因見到採花大盜一事已曝光,所以才來報安,但因為時間拖得太久,所以對案情沒有實質的幫助。
而最近的兩次,也都沒有任何人提出線索,或其它蛛絲馬跡,對他們而言,無疑是海底撈針,摸不著頭緒。
於是,他們只得大膽假設,或許人急需用錢,但四次作案的銀兩,少說也有千兩黃金,有誰需要這麼大一筆數目?
再來,基於人的心理狀態,輕而易舉得到這些錢,難免會有傲心,口風就會疏漏,花錢一定也比以往大方,而何處除了可以大筆花錢外,又能受到注意、稱讚的?
妓院!這無疑是最符合他們推斷的場所、酒館一樣普遍,不同的是,青樓是個溫柔鄉,進去的大爺被伺候得像個皇帝,阿諛諂媚、奉承巴結的話,聽得你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