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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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沒那麼笨……」

  「我很笨!」她生氣地反駁。

  他想笑可又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好吧!你是有一點笨。」

  「我不笨。」她不假思索地反駁。

  他再也忍不住微笑。「好吧!那你既聰明又有一點笨。」

  「我——」她忽地止住話語,發現自己被愚弄,她生氣地推開他。「你儘管笑好了,我要回去了。」她抹去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找他,她現在開始覺得這是個蠢主意。

  她將冊子塞回衣中,紅著眼眶對他說:「我的帕子。」

  他遲疑了一下,但最後仍是將帕子還她。「我不是在笑你。」他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她吸吸鼻子。「我不在意,反正你只是喜歡尋我開心。」

  「我沒這麼想。」他握住她的肩。「怎麼你現在老把我想得這麼壞?」他傾身凝視她。「就因為喜福的話?」

  他們以前總是有說有笑的鬧在一起,為什麼才過了五年,她對他竟這麼的不信任?

  說老實話,他並不喜歡兩人的關係變成這樣。

  「不只是姐姐的話,我有眼睛、有耳朵、有腦袋,我會看、會聽、會想。」她語帶憤怒的說。

  「是嗎?」他挑眉。「我記得你說過你在生我的氣,甚至還不願跟我說話,對了,還有!你罵我是偽君子,說什麼我比曜琰更可惡。」

  她揚起下巴。「沒錯,你不是真心對我好,只是拿我當開心果。」

  「我說過了,那是剛開始。」他在心底歎口氣。

  「你騙人,如果你真心對我,那你為什麼……為什麼……」她氣得紅了臉。

  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為什麼不見?」她衝口而出。「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氣得又掉下淚,卻生氣地擦去,她才不要為他落淚。

  這五年來,她始終不懂他為什麼突然不見?

  他要走也不同她說一聲,她甚至以為他是不是死了……

  她的話在他腦中轉了幾圈,他不見了卻沒告訴她?

  電光石火間,她的話在他腦中陡地清晰起來,難不成她……

  「我到你房裡的事,你不記得了?」他雖在問她,可心裡卻早知道她的答案。

  喜樂當場愣住,他在說什麼?他……到她房裡?這……怎麼可能?

  第七章

  隋曜衡大聲歎口氣,果然如他所料。

  他以食指輕敲她的額頭。「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了,或者……你以為你在做夢?」

  喜樂摸摸額頭,眨了眨眼,五年前……他離開時有到她房裡……

  「你騙我!」她直覺地反駁。

  「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仰望屋頂,長歎一聲。「那時你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喜樂認真地皺起眉頭回想。「我不知道。」他走的那一年,她常常夢到他,她根本不知道哪一個夢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算了。」他本來就不指望她能回想起來。

  喜樂的心一下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她一直認定他不告而別,可現在……

  「你為什麼要走?」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他沉默了。

  「是因為夫人走了嗎?」她黛眉深鎖。

  他的食指撫上她揪緊的眉心。「我娘的去世帶來很大的改變,我發現我沒辦法為爹的哀痛做任何事,所以我選擇離開,我想我是有點自私。」他自嘲一笑。

  喜樂咬唇低語,「我懂。」

  「你懂?」

  「阿爹去世的時候我一直哭,可是看到娘傷心,我不敢再哭,怕娘更傷心,後來夫人去世了,我心裡難受,可是見你難過,我又更難受,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你才會不傷心。安慰人很難的,可你知道我在安慰你。」

  他因她的話而微笑點頭。

  「所以你爹也是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傷心是自己也無能為力的事,你爹是那麼愛你娘,姐姐說夫人是老爺的生命,就像天上的比翼鳥,少了一半就不能飛,所以老爺想掙開身上的臭皮囊,隨夫人飛上天去,我想不出像姐姐那麼會安慰人的話,我只知道,喜歡一個人愈深,離別的時候就愈痛苦。」她歎了口氣。

  「爹是走了他想走的路。」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髮際。「你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她張口欲言,卻不知要說什麼,她偷睹他一眼,眉頭緊皺,似乎還未盡信他的話。

  「你……你可以白天告訴我,為什麼要……要在我睡著後?我當然會不記得。」她頗有微詞,為了他的不告而別,她整整生了他五年的氣,可現在他卻告訴她他沒有不告而別,這突然的轉變,讓她一時之間很難調適。

  「那時決定得很匆忙。」他聳聳肩,其實他原本沒打算要去跟她道別,後來不知怎麼地,她的身影突然浮現腦海,他放心不下她,所以便到她床前叮嚀一些事。

  他想他心中還是有些捨不下她,畢竟她可算是他年少時期最親密的人。與她認識的前兩年,他們兩人幾乎天天見面,除了上書房唸書的時間外,一直到傍晚時分,她才會帶著弟弟回家。後來的三年,她甚至一起同他上書房唸書,雖然她小他六歲,可兩人很有話聊,有時她說的童言童語總會逗得他大笑不已。

  那時,母親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他的心情多少受點影響,可與她一起,他就覺得全身放鬆了下來,惱人的事不會來煩擾他。

  他還記得她打拳的時候很認真,一臉嚴肅,總說著長大了要打壞人,他聽了只是笑,不過如今她倒也真實現了當初的夢想。

  「對了。」他不忘叮囑。「帕子的事別同人說。」

  「現在說不說又有什麼影響?」她低下頭,自暴自棄地說:「事情都過了十年,要追查本就有困難,如今……連線索都讓我弄糊了,要查兇手比登天還難,說不定他根本已不在開封。」

  「你是說你不想查了?」他問。

  她猛地抬頭。「誰說我不查?我要查,他殺了爹,我是不會原諒他的,我要將他繩之以法!」她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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