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總得打聲招呼,否則大不禮貌了。」楚烙從容的下車,看著滿臉怒容的唐文熙。「我想,你也該知難則退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彼此難看。」
楚烙微笑。「失去風度可是很糟糕的事,別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再見。」他坐四車內,關上車門。
「我還以為得被迫觀賞你們兩人在街上扭打的場面。」艾菲嘲諷地揚起嘴角。
楚烙爽朗地大笑,將車子駛離她的住所,開上大街。刺向果我去摸他,你會好過一點嗎?」
『如果你們拿槍互射,我會更高興。」她聳聳肩。
他笑得更大聲。「那就免了,我還想活著娶你。」
她對他皺眉,不過沒說什麼,自認識他以來,她三下五時便會聽見這樣的話,初時還會憤怒的反駁,但現在或許是已經麻木了,懶得於與他動氣爭辯。
「以後你還是別和唐文熙有所接觸,他看起來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打發的人,而且,你踩人的把式也不會每次都見效。」他頓了一下才又道:「別小看男人的力氣。」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她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搖搖頭,並不認同她的話。「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麼有風度,老羞成怒的男人是會失去理智的。」
「我知道。」她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
楚烙皺眉。「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要你認真的看待這件事,別讓你自己陷入危險中,男人不喜歡被挑釁,如果一旦受挫,他會將憤怒發洩回去,然後取得主導權,我知道你聰
明。反應快,但惹惱一個男人並不是有趣的事。」
「這些事不用你告訴我,我以前遇到過很多次。」她平淡地說。
他微微一驚。「『為什麼?」
「我媽以前為了要我積極的融人人群,曾叫我擔任『婦女協會』的義工,我在『家庭暴力』部門做了一個月,後來因為打傷了一個男人,所以…•她聳聳肩。「反正最後他
們要我別去了。」
楚烙張大眼,表情是無法置信的訝異。「為什麼打傷他?」他找眉,饒富興味的說。
「他拿煙燙他的小孩。」此刻想到這件事,還是讓人覺得不愉快,艾菲蹩起眉心,又道;「我那時有些激動,所以就踢了他一腳,結果他老羞成怒,拿起酒瓶向我砸過來,差一
點丟中我的頭,後來場面有點失去控制,我隨手拿起椅子砸 向他,結果……我縫了六計,他縫了十五針。」
她說得稀鬆平常,他則聽得膽戰心驚。「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
『事後我媽也這麼說過我,不過,就算再發生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她平穩地道。
「你會讓男人抓狂。」他的臉上出現罕見的嚴厲之色。「過去的事我沒辦法改變,但以後絕不許你再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你好像反應過度了。」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她很驚訝,也很意外,沒想到他這人生起氣來臉色會這麼難看。
「我要你答應我。」他的聲音出現一絲嚴厲。
她微慍道:「我沒必要答應你任何事。」她不喜歡他這種命令又自以為是的語氣。
他二話不說,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以尚稱冷落自製的表情轉向她。
「我是不想你受傷害。」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她蹩眉。
「我不想跟你爭論,我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他非要聽見她的應允不可。
她沒應聲。
他皺眉。「你真會考驗我的耐性。」他凝視著她,思考該怎麼讓她子解他的想法,不過,並不打算直接和她硬碰硬,因為他知道她的個性有多固執,若是硬著來,只會激怒她,卻收不到任何效果。
「我說過,生命有時是很脆弱的。不要拿它冒險,或許你不以為意,但卻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受怕,你失去過你父親,該瞭解那種痛苦,而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還會夢見你被壓在燈架下的。」一他抬手撫上她再過的髮絲,雙眉緊皺著。
她詫異地盯著他,不是因為他的動作,而是他的活。
•我想你……反應過頭了。」
他微笑。「我是反應過度,不過,卻是因為擔心你才變成這樣,所以,你至少該讓我放心點。」
她沉默不語,似在思考。
他歎口氣。「我不是要求你好給我,只是要你讓我安心點,有這麼難啟口嗎?』
她又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我答應作,你可以放下你的手了吧!」她對他皺眉,這人老受這樣毛手毛腳的。
他微笑,手指撫過她的耳垂後才放下,她烏黑的髮絲順地曳於肩後,更顯美麗。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她讓他瞧得有些不自在。
「沒什麼。」他笑著移開目光,左轉方向盤,駛回路中。
片刻後,楚烙停妥車子。「到了。」
文菲推門下車,這條街上露紅閃爍,名式商店林立,行人的衣著也較華麗,一時間她覺是自己與這裡格格不久。
『』怎麼了?」楚烙來到她身過。
她搖頭不語。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走吧!」他咧嘴笑道。
她微揚眉,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拉著往前走去。「你問......
「阿輝的店在巷子裡第一家,來的都是朋友,你不用覺得不自在。」他說。;
『哦沒有不自在,你放手。」她微攏眉。
「我是在給你溫暖,你的手有些冷。」他不以為意地繼續拉著她住前走,「我很體貼吧!」他笑著拉她走進巷子。
「我不需要你的體貼。」她皺眉。「放開。」
「對了,進去吧!」他假裝沒聽見,仍是拉著她,另一隻手推開門。
「放…••」艾菲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煙味嗆了一下,裡頭燈光昏黃,音樂嘈雜,人群走來走去,聊天寒暄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