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這幾個字讓他胸中湧起一抹滿足的浪潮。「對。」他為兩人介紹。
『他女朋友真漂亮。」朱泰申笑著讚美。
佩嘉淺笑點頭。
「啊!我不能多說了,我阿母生病,我來看她,有空你來我家玩啦!我還沒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朱泰申爽朗地說著。
「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曾逸煌又重申一次。
「誰說不用放在心上?」他拍拍曾逸煌的肩。「本來我是想撿條命回來就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嘛!不過,沒想到你還幫我守住那幾千萬。」他笑著又拍拍他的肩。「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他朝佩嘉點個頭。「喜酒可別忘了請我。」
佩嘉微紅著臉頷首。
曾逸煌握著她的手,開始解釋他是怎麼跟朱泰申結識的。
***在經過一連串檢查後,結果並沒有改變,腫瘤必須開刀拿除,不能留在腦內。
聽完醫生的話,鄭秀玉顯得有些沮喪及煩躁,雖說現在醫學發達,開刀不算什麼,可人總是這樣,能避免捱一刀便避免的好,更何況是在腦部動刀。
佩嘉能感覺到母親沮喪的心情,她聽著母親叨絮自己的倒霉與不幸,便試圖安慰母親,但效果卻不顯著。
所幸第二天後,母親的心情已平靜了些,畢竟抱怨並沒有辦法改變任何現狀。
在鄭秀玉開刀的前一天,姚冠吉總算上了台北,可他因為忙著跟認識的企業界朋友借錢,所以總是來匆匆、去匆匆,為此,鄭秀玉與丈夫又吵了一架。
雖然知道丈夫的生意上有所困難,可他對事業比對自己關心,仍讓她心裡不好受。
幸好,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佩嘉才放下心。這天,她趁著父母的朋友來探病,抽空到曾逸煌的住處為他打包東西。
「其實沒什麼麼東西了,我自己可以忙得過來。」曾逸煌將衣服塞進旅行袋內。
佩嘉沒應聲,只是微笑地幫他折衣服。
她柔美的模樣讓他一時之間情生意動,就在他傾身吻上她的唇時,門鈴響了,他僵了一下,濃眉不高興地皺攏。
佩嘉微笑的唇邊藏著一抹羞澀。「快去開門。」
他歎口氣,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後,才起身走出臥房,不明白會有誰找他。
他拉開術門,訝異地瞧見程萍的臉出現在鐵門後。
「聽說你辭職了。」程萍的聲音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曾逸煌打開鐵門。「有事?」他簡單地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要辭職?」她不解的詢問。
她的問詞讓他有些訝異,他不覺得兩人有熟到探問彼此私事的交情。
「是誰?」佩嘉在房門口詢問一聲。
程萍自曾逸煌的肩上望去,是她……上次在旅館裡的女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佩嘉也瞧見了程萍,她往門口走,朝程萍點個頭。
「又見到你了。」程萍扯出笑,心裡大概有些底了。
曾逸煌轉向佩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來……」
「我聽到他辭職的消息很訝異,所以來問問。」程萍接話。
「請進。」佩嘉示意曾逸煌讓出空間請人進屋。
「不用了。」程萍笑得有些不自然。「我還有事,只是來問問而已,我先走了。」
佩嘉明白地沒有留她,目送她倉卒地離去。
曾逸煌關上門,佩嘉望著他的眸子,似在等他解釋,他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她是同事,不知道為什麼跑來。」
他的解釋讓她淺笑出聲。「她好像很喜歡你。」
他訝異地挑了一下眉。
「這五年來,你會認識別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我沒有--」曾逸煌急促地打斷她的話,深怕她誤會。「她只是同事。」
佩嘉若有所感地說了一句。「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也有個女生喜歡你。」她還因此讓人打了一巴掌。
他顯得更加窘迫。「我只喜歡你一個。」他走向她。「她是同事,我救過她……」他皺起眉頭,想著該怎麼說。
「還有其他女人是我該知道的嗎?」佩嘉漫不經心地問。
「我沒有其他女人。」他的語氣更加焦急,伸手握住她的肩。
她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繼續說著,「畢竟我們分開了五年……」
「嘉。」他的手不覺加重力道。「我沒有其他女人!」
他的緊繃與焦急讓她在心底綻出笑。「我相信。」她輕語,抬手輕撫過他的頸側。
他大大地鬆了口氣,隨即追問,「你為什麼……」
「我只是心裡不舒服。」她垂下眼瞼。她沒有遲鈍到看不出程萍的心意。
佩嘉的話讓他微笑,他將她擁人懷中,欣喜地親吻她的額頭、眉心,而後滑落至她的唇上。
「嫁給我。」他親呢地與她糾纏。
她嫣紅著雙頰,唇角漾著笑。「我爸媽那一關……」
「我可以等。」他的氣息濁重而急促。
她笑意加深。「我還沒原諒你的不告而別--」
「別折磨我。」他的聲音因飽含感情而沙啞。
「好。」她帶笑的聲音輕盈飄忽。
「哪一個好?」他緊張地問。
「兩個都好。」她的眸子閃閃發亮。
他咧開笑容,緊抱住她,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
她讓他抱得發疼,隨即感覺到他的吻綿密地灑在她臉上;她嬌羞地蜷伏在他的懷抱中,感受他真摯的情感。
***回家後,不需要再添其他言語,眾人已曉得兩人復合了,大夥兒找了間自助式吃到飽的餐廳,高興地聚在一塊兒吃東西。
佩嘉看著大家一起和樂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感動。他們雖然長大了,但友誼卻沒隨之淡去,反而越來越好,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
「這樣正好,你們可以一起辦婚禮。」高祝宏愉快地拉開嘴角。「再拖下去,萬一又有變數就麻煩了。」
「你別烏鴉嘴。」禁永健瞪他一眼。
「我是實際。」高祝宏回瞪他。
「我們沒這麼快。」曾逸煌說道。光是佩嘉父母那一關恐怕就得磨好一陣子了。
「佩嘉,你爸的生意怎麼樣了?」文雁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