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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個。」歐賽奇觀察了一下形勢。
趁著槍聲稍歇,楊漢成例行性地喊道:「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手槍,站出來——」
「去你的。」一聲槍響響起。
「從來就沒人會聽,可還是得說這些老套東西,真把我惹毛了。」楊漢成自柱後探頭。「掩護我。」他準備往前逼近。
小組人員再次朝三名嫌犯鳴槍。
楊漢成縱身側躍,開槍射向嫌犯露出的手臂,隨即敏捷地落地找掩護。
「啊——」嫌犯的槍落到地面。
這時,走樓梯的小組衝上來,控制住整個場面,另外兩名嫌犯拿著槍,舉起雙手。
「把槍放下。」
兩人連忙丟下槍,與受傷的另一人站在一塊兒。
楊漢成走近,一句廢話都不想說地直接道:「人質呢?」
其中一個瘦小的賺犯,嘴唇發抖。「她……她……」
「在哪兒?」他沒耐性地吼道。
「再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高頭大馬的歐賽奇冷冽道。
「她……她一直哭……所以……我們不是故意的……」
楊漢成咬牙。「該死——」他咆哮出聲。「在哪兒?」他一個拐子掃向另一人,那人的鼻樑當場斷裂,鮮血流出,直接摔在地板上。
瘦子賺犯嚇得當場癱在地上。「在桶子裡,我們把她放在桶子裡,在下面……」
楊漢成閉上眼,感覺憤怒的血液直衝上腦門。
「你這狗雜碎——」歐賽奇怒喊一聲,提起槍托撞向嫌犯的背,讓他當場撲倒。
「夠了。」楊漢成不得不出聲阻止,雖然他也想親手扼殺這些人渣。「醫生,修念,你們兩個下去看。」他厲聲道。
「是。」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滑至地面。
一道閃電掠過,而後又是一聲雷劈下,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下,眾人能聽見夥伴檢查每個水泥筒的聲音。
而後是醫生與修念的憤怒的咒罵聲,楊漢成的胃沉下。
「她死了有兩天以上了。」醫生緊繃的聲音傳來。
「該死——」歐賽奇一腳踏上綁匪的背,頓時哀嚎聲四起。
「你們……動用私刑……」其中一名嫌犯嘶喊。
「我讓你見見什麼叫私刑。」詩人俊美的五官冰冷無比,他抽出靴內的刺刀。
「夠了!」楊漢成厲聲道,胃抽動了一下,他閉了閉雙眼,試著冷卻下來。「都帶回去。」
他眼尖地瞄向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嫌犯,他似乎想拿起被打落的槍枝。
「你最好撿起來,然後還手,好讓我一槍轟了你。」楊漢成冷厲地道,他蹲下身,手槍對準他的太陽穴。「而這會讓我他媽的非常爽快。」
「我也很想爽快一下。」另一名人員將長槍對上他的太陽穴。「老子很久沒爽過了。」
「沒……我沒有……」綁匪嚇得屁滾尿流,癱在地上起不了身。
楊漢成起身,冷聲道:「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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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郁涵持著滿腔的疑惑回家,想找楊漢成問清楚他與朱盈莎的關係,可他卻仍未回來,她忽然變得有些洩氣,疲憊地癱在沙發上。
她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轉台,在HBO看了約十五分鐘後,又轉到別台,忽然新聞台的跑馬燈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天下午五點整,警方以突襲方式成功的制服了三名嫌犯,可惜的是,小女孩早在被綁架的第二天已被歹徒殘忍的關在水泥筒裡窒息而死,小女孩身上還有幾處毆傷,詳情請看**新聞台。
藍郁涵急忙轉到別新聞頻道,關心最新情況,當她瞧見小女孩父母悲慟欲絕的模樣時,心裡非常難受。
她又看了十分鐘,而後不忍地關上電視,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壞的人呢?
這不是台灣的第一起綁架案件,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件,每次瞧見這樣的新聞,她除了難過外,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別的反應!而後,她就變得愈來愈不愛看新聞。
但她能關電視,可楊漢成能嗎?這是他的工作,面對這些,他要怎麼調適?
她長歎一聲,而後只是發呆地坐在沙發上想事情,忽然想到被毆打的莊啟銘,她是不是該去告訴他的父母?但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為明確之舉!
一個小時後,她在廚房煮東西時,瞧見對面泛出的亮光,她立刻關掉瓦斯,解下圍裙,跑到對面按鈴。
三十秒後,他門未開,聲先到。「我今天沒心情哄你——」他猛地拉開木門,聲音火爆。
她驚恐地注視著他陰沉的臉。「我……我……」
一見到她,他的臉色立即和緩下來。「我不是針對你。」他疲倦地歎口氣。「我以為是莎莎,她剛剛打電話來,抱歉……」
「哦……」這是她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有事?」他詢問。
「我……」她勾了一下耳後的髮絲。「你吃了嗎?我是說我煮了一鍋鹼粥……如果你沒吃的話……」
他注視著支支吾吾的她,表情柔和下來。「我還沒吃。你吃過了嗎?」
「我剛剛已經吃了一點。」她又摸了一下耳後的發。「我去端給你……」
他偏頭瞧她。「不歡迎我去你家吃?」
她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不是。」
「那走吧!」他牽出一抹笑。
「好。」她露出笑,拉開鐵門。「我有醬瓜,還煮了魚,炒了韭黃蛋。」
「我要流口水了。」他跟在她身後進屋。
一進屋內,他就讓站在門口的大木雕像嚇了一跳,那木雕像足足接近三公尺高,有著猙獰的面孔,眼睛瞪大,舌頭外翻,周圍地上還散了些許未拼裝上的零件。
藍郁涵立刻解釋道:「這是我妹妹買的,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頭裝上,只剩下他的手,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裝飾。」她將一旁的木梯子搬到一旁。
他微笑。「如果沒心理準備,晚上猛一看,還真會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