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大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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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這個造型師的確令人佩服,只要他別這麼自戀,也別拿著銳利的剪刀在她頭頂上揮來揮去……

  「不過……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眼熟呀?」造型師停下來,疑惑地看著鏡中的她。

  「眼熟?不會吧?我們家不時興去找造型師打扮的。」她肯定地搖搖頭。

  「不,你真的很眼熟。讓我想一想……」造型師握著剪刀的手抵在下巴,不死心地用力思考。

  「不可能的啦!我們家只有一個專屬的髮型設計師,我也從沒給其他人剪過。」她再一次肯定地說著。

  「你別吵呀!你這麼聒噪叫我怎麼想啊?真是沒禮貌。」他不耐煩地朝她揮揮翹著小指頭的手,要她閉嘴。

  她驚愕地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尖,臉色發青,為之氣結。

  他……他說她沒禮貌?

  是誰沒禮貌啊?

  「唉呀!我想起來了。」他高興地嬌踩了一下右腳,手中的剪刀又驚險地在她頭頂揮了一下。

  「喔。」雷烈華心情不好,不想搭話,只懶懶地瞟了他一眼,一點兒也沒有好奇的表情。

  「就是Moon哪!」他熱烈的眼眸中,散發出迷戀的光彩。

  「夢娜?」她是誰?

  她眨眨眼,差點笑出來。

  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是十年前茶店小姐的花名。

  「你少笨了!請讀我的唇,是『Moon』——M 、O 、O 、N ,月亮的月啊!」他誇張地噘著嘴,拼字發音給她聽。

  很好,這回又罵她笨了。

  她咬牙,臉孔扭曲著。

  怎麼這一個造型肺,可以囂張到這個地步啊?好歹她也是他服務的顧客吧?

  「你可以再多說一點。」她瞇起眼。

  這個氣焰囂張的造型師,如果真的敢再多說一句罵她的話,她就馬上轟人出去,誰的面子也不賣。

  不過,造型師沒有意會她的譏諷和警告,繼續歡天喜地地跟她分享他的偶像。

  「多說一點Moon的事嗎?沒問題呀!他是近年來最美形的樂團主唱,從美國紅到日本,又從日本紅到台灣。他不僅僅是靠臉蛋得到人氣,他還有作曲、作詞的天分,每一首被他創作出來的歌曲,都會讓人聽了為之瘋狂。」

  「這麼神?」不太聽流行樂的雷烈華挑挑眉毛,懶懶地回應。

  「他有一次來台灣拍照,我曾經被請去幫忙做造型。哦,你都不知道,他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拍照時,那飄逸的長髮、完美的五官、溫柔的笑容、優雅的儀態……完全看不出他纖細修長的體格,到了舞台上,竟然會有那麼強大的爆發力和魅力,足以讓好幾萬人同時為他灑下來的汗水尖叫和沸騰。」

  造型師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臉夢幻地捧著臉,不離手的剪刀仍然很神奇地沒有造成任何血案。

  「我的確是不知道。」她敷衍地點點頭。

  那個叫「月」的,被他形容得好像人妖,明明是個男人,竟然又是長髮、又是纖細的身軀,令她忍不住冒出許多雞皮疙瘩。

  「啊!對了,他當時有送我一張簽名照,我一直帶在身上做紀念,你要不要看一下?」造型師興沖沖地掏出褲腰後的皮夾,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卡片,獻寶似地遞到雷烈華眼前。

  雷烈華可有可無地掃了一下照片便轉開頭,接著,她倏地張大眼,全身僵住。

  造型師見她沒什麼興趣,掃興地就要把照片收回去。

  「哼,真不懂得欣賞。」他嘟嘍著。

  「等一下!」她突然轉回頭站起來,粗魯地從造型師手上一把搶過照片。

  「唉呀!你小心一點啊!這是我最寶貝的簽名照哪!」造型師哀嚎尖嚷,在一旁急得跳腳,想從她手中搶回來,又怕被硬生生給扯破了。

  「啊……啊……」她眼睛瞪到不能再大,抓著照片的雙手忍不住抖了起來。

  「看嘛!我就說吧,不管男女,誰要是看到了Moon,都會被他的外表和風采給迷住的。」造型師看到她失神的模樣,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炫耀著,彷彿與有榮焉似的。

  「他……他……他他他他……」她的手指著照片中的人,抖得越來越厲害。

  造型師雙手環胸,微仰著頭,等待她發出迷戀的尖叫聲。

  沒想到,雷烈華接下來的反應,差點讓他吐血倒地。

  「他……他怎麼變人妖了啊?!

  雷烈華終於忍不住開口,驚叫到破了嗓。

  「他……就是你失蹤很久的二哥,雷烈月?」陸飛恆抱著胸,好奇地觀看著錄影帶播放出來的電視畫面中,一群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長髮男子。

  這一群樂團的團員們,不管是舞台魅力,還是樂器的演奏技巧,說實話,連搖滾樂門外漢的他都覺得個個屬於上上之選。

  其中最亮眼的,也是唯一具有東方血統的,就是背著電吉他,站在團員最前方的主唱。

  主唱舞動的動作最少,但一舉手、一投足,就像磁石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沒錯!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雷烈華縮在沙發裡,恨恨地咬著抱枕一角,仍然是一臉驚魂未定、備受打擊的模樣。

  「有個巨星哥哥,很好啊!挺讓人羨慕的。」他微笑地挑起左眉。

  「我生氣的是,那個造型師說他曾經回過台灣!他回來過,回來過耶!但他卻沒有回家來看我們,更從沒讓我們知道他在國外做什麼!我跟奶奶都那麼地想念他,可他卻偷偷過家門而不入,真是太可惡了!」她氣憤地抹掉突然湧上來的淚水。

  「樹大招風,成名多累。也許你哥哥烈月,有他不能回家的苦衷。」陸飛恆坐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

  「你別安慰我了,我討厭烈月哥。」她的心還是覺得很受傷。

  陸飛恆歎笑一聲,一低頭,看到她蜷在沙發上的腳趾關節,泛著極不自然的紅腫色澤。

  「你的腳怎麼了?」他抓起她的腳,仔細檢查。

  「啊,別碰!」她疼痛地「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氣,掙扎著想縮回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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