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轍惱怒的擰起眉頭,這男人的暗示足以讓他自己丟掉性命。
"別嗯,瞧瞧,其實除了你以外,我還是有人要的嘛。"蘇沅笑得燦若春花。
"等著瞧,我立刻讓他沒命。"原轍淡淡地說,但眼神可一點也不淡。
"哇!聽到了吧?阿剛,你還不快逃命去嗎?"蘇沅分明是有意地嘲笑,她可沒忘記許毅剛曾屈服在惡勢力之下,不顧她向他求救,而怯懦地落跑。
"阿沅,別再嘲笑我了,我知道自己那一天的表現實在膽小,事後我也很後悔,我……"許毅剛鼓起勇氣,"這一次我絕對不再退縮!阿沅,我知道站在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很有惡勢力,而你也顯然不喜歡他,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到我身邊來,我發誓我會拚了命的保護你!不管他再如何威脅,我…我都不怕!"他結巴中帶著顫抖的語氣和言詞中視死如歸為紅顏的英勇實在不怎麼相配。
原轍揶愉地吹了個口哨,"聽啊,親親,你居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神力呢。"
"你閉嘴!"一句親親,喚得她差點站不住腳。
"我閉嘴?可以,那我直接動手好了。"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動手解決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蘇沅歎了口氣,"不勞尊駕,我這文明人去和他講點道理,成嗎?"
"野蠻人覺得還是動手來得比較乾脆。"
"文明人堅持動口不動手,你還有意見嗎。"蘇沅警告意味甚濃地瞪著他。
"好好好,野蠻人妥協。"原轍很識時務,分得清誰才是真正的野蠻人。
"哼。"蘇沅噙著勝利的秋波,著向許毅剛。"阿剛,你說得對,你這樣溫吞老實的男人,又配上一個柔弱文靜的女人,確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你果然能明白,真不枉我們交往了那麼久。"許毅剛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不過,同樣的道理,我這樣獨立又自大的女人,若配上一個只會黏著我拿主意的懦弱丈夫,也是會很辛苦,很令人喘不過氣的。"蘇沅笑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很抱歉,我想,我需要一個難纏的男人來治我,他說會和我慢慢磨,磨一生一世。"她把手交到原轍的手中,深情款款地瞅著他。
"啊,若早知道使用反襯品會產生這麼大的效果,我就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原撤快意大笑,緊緊握住她的柔荑。
"念你立下一件小功勞,我饒你不死,你好自為之吧。"他向許毅剛勝利的丟下一句"再見",摟著蘇沅的纖腰,離開現場。
夕陽已經完全沉沒了,金烏升起,伴著疏落有致的星子。
"轍,結婚之後,咱們在哪兒定居好呢?台灣?還是留在中國城?"
"嗯,這種小事用不著你來煩惱,就視心情而定嘛,冬天時,我們可以到南半球住幾個月,夏天時,就到歐洲好了,溫帶海洋性氣候是最舒適的。"
"我說的是定居耶!"
"是定居啊,我們每落腳一個地方,就購置一處莊園田地,住到你住膩了,不想住為止,這不算定居嗎。"
"哇!你真有這樣大的財力和本事?你難道效比美蘇秦配六國相印,做一個'聯合國公民'?"蘇沅賞他一記"你瘋了"的白眼。
"嗯,這是個很有趣的想法。"原轍突然露出一種發現新大陸似的笑容。"啊,親親,我有個更有意思的想法,你聽不聽?"
"不聽。"蘇沅答得乾脆。"我太瞭解你了,每當你露出這種笑容時,腦中就淨是些齷齪思想,我才不聽呢!"
"什麼齷齪?這回可是百分之兩百正經。"原撤笑道:"我在想,咱們要做'聯合國公民'是輕而易舉,不過,若能生一堆'聯合國寶寶',那就不太容易了。"
"什麼'聯合國寶寶'?"
"哎呀,就是我們每落腳到一個國家,就生一個小寶寶,小孩的名字就用出生地的國家或城市來命名,證明我們曾經'到此一遊',也宣示我對你的愛足以擁抱全世界!"
"唉--"蘇沅淒慘地呻吟了一聲。
"別噢,我這個主意很棒對不?不過也得需要你的配合才行,親親。"
"閉嘴!閉嘴!你閉嘴--"
***
一年之後,他們的第一個女兒--雪梨誕生了。
第二年,兒子漢城也來報到。
再過一年,西湖也來湊熱鬧。
"到此為此,我說到此為止就是到此為止!"西湖畔的"愛沅小築",蘇沅將襁褓中熟睡的女兒西湖放進搖籃裡,轉身對她的丈夫低吼。
"哎呀,親親,才不過三個寶貝而已,你忘了,我承諾要用'全世界'來證明我對你的愛呢。"
為了避免她忍無可忍的大吼會吵醒女兒,蘇沅將原轍拉出育嬰室談判。
"你去找別的女人完成你擁抱'全世界'的夢想好了,我、不、玩、了!"
"親親,有了你,我怎麼還可能對別的女人產生興趣呢?"原轍由身後緊緊的將她抱住,親吻著她的玉頸。"我們去雅典、芬蘭,海牙、開羅……"
"哎呀!"蘇沅嗔怒地推開他。"夠了!我要回台灣。你有沒有意見?"她雙手叉腰,仰著挑釁的小臉,她就不相信他願意生個名叫"原台灣"或"原台北"或"原高雄"的小孩。
"你說的,我當然沒意見。"原轍又將她鎖回懷中,寵愛的親了一下。"不過,寶寶叫'台灣'好像不太好聽,我記得台灣在二國時期好像叫夷州,'原夷州'這個名字聽來很有魄力,看來我們這回應該要生個男孩。"
"啊--"蘇沅尖叫。
她敗給這個男人了,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