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他的表情那麼傷心……」連林孟熹都覺得不忍心。
高裕翔也如此認為是啊,「我從來沒看過他那種樣子,他沒有輸過,一向都是勝利的那方,我擔心他會受不了。」
而寒聽著他們的話,腦中不斷浮現剛才許克平的表情,她是不是做錯了呢?
「現在該怎麼辦呢?」林孟熹問。
許世哲樂觀他說:「等我老哥表態啊!他為了要搶回雨寒,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高裕翔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要是他真的誤會了,一直都沒有行動呢?」
林孟熹跟著就作出結論來,「那雨寒豈不是真的……要跟他分手了?」
雨寒胸口猛地一跳,臉色更加慘自,嘴唇微抖他說:「沒關係,反正這樣也好,那我就不必受他欺負……」她說是這樣說,臉色卻像失戀過後的怨女。
林孟熹和高裕翔對看一眼,都深深的歎一口氣。
當天放學之前,雨寒都一直恍惚不已,誰跟她說話都不能讓她有所反應。
當高裕翔來接林孟熹時,看到林孟熹還在勸著雨寒,但雨寒卻傻傻地坐在那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裕翔,怎麼辦?」林孟熹一看見他,就拉著他走到一邊去商量:「雨寒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耶!」
「她的情況就跟許克平一樣,呆掉了!」高裕翔看許克平今天也是這副模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他們兩個明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偏偏要弄到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幫他們解開誤會。」
高裕翔點了點頭說:「沒錯,不然的話,只有我們幸福是不夠的。」
林孟熹沉思了一會兒說:「現在該怎麼辦呢?你說把他們關在一起好不好?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可以談一談,互相表白了!」
「嗯,這是個好方法!」高裕翔越來越覺得林孟熹是個聰明的女孩,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可是應該關在哪裡呢?」
高裕翔靈光一閃,「我想……就關在籃球隊的社團辦公室吧!今天籃球隊不練習,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我和克平有鑰匙,我們把他們反鎖在裡面,一定沒人會發現的!」
林孟熹聽了立刻拍手叫好,「太妙了!那我們現在就分開行動,我負責帶雨寒過去,你負責帶克平學長,等會兒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耶!」林孟熹和高裕翔不禁都佩服起自己的機智,兩個人磨拳擦掌的,幾乎等不及要看好戲啦!
第十章
奇跡
有時命運很仁慈
就像是在這個偶然中
就著山谷大叫……你說什麼?
回音竟是:我愛你!
「雨寒,你跟我來嘛!」林孟熹拉著雨寒向社團大樓走去。
「去哪兒?」雨寒呆呆地跟著她走,整顆心都空蕩蕩的。
「來了就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啦!」林孟熹展開充滿友情的笑容。
雨寒總是相信林孟熹的,因為她就這麼一個好朋友啊!
所以雨寒也不再多問了,就這樣讓林孟熹牽著手,連自己走到了籃球隊辦公室前也沒察覺,她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前頭是什麼都看不見。
林盂熹看見高裕翔站在那兒,就先跑了過去問:「怎麼樣?成功了嗎?」
高裕翔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跟他說社團有事情要商量,要他在裡面等一下,我去叫幹部過來。而且,我還騙他說我沒帶鑰匙,把他那一把給借來了!」
「你真聰明!」林孟熹笑得開心極了,「那我們現在就把他們『送做堆』吧!」
「好,立刻行動!」高裕翔無聲無息地打開社團辦公室的大門。
林孟熹則拉著雨寒,哄勸著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到裡面坐坐好不好?」
雨寒什麼都聽得不太分明,完全不做抗拒,就被推進了籃球隊的辦公室裡。
但是一等她進了門,卻聽見身後傳來鎖門的「喀啦!」聲,讓她猛地全身一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立刻轉過身去,發現大門已經牢牢地被鎖上,任她如何推敲也無法打開。
然而,這突來的轉變,還是抵不上從她背後傳來的那個聲音,讓她全身都瞬時凍僵了!
「搞什麼鬼?」
雨寒連轉頭都不必回,就明瞭到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原本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心底才慢慢接受她和許克平被關在同一個房間裡的事實。
「可惡!」
許克平大步走了過來,表情看起來顯然是氣壞了!
他的雙手開始用力扯著門鎖,但那扇大門仍然文風不動地杵在那裡。
「高裕翔,你有種的就給我開門。」
門外的高裕翔帶著笑意回答:「不好意思,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林孟熹的聲音也傳來了,「克平學長,我們只是希望你跟雨寒談一談,一小時後,我們就會來開門了。」
「你們這些混蛋,等我出去了以後,我要把你們兩個都當籃球灌進籃框!」許克平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哇!好可怕幄!」高裕翔故意裝出受驚的聲音,「我看我們還是明天早上再來開門好了!」
「嗯,乾脆永遠都不要開好了,讓他們在裡面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林孟熹立刻附和說。
「那我們先走啦!拜拜!」
「該死得,快給我開門,高裕翔,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
任憑許克平再怎麼大聲嘶吼,高裕翔和林孟熹已然走遠,那腳步聲越來越遠,終於再也聽不見。
直到這時,許克平才放下敲在門上的雙手,雙唇緊抿,眉頭深鎖,慢慢轉過身來面對雨寒。
雨寒整個人貼在牆邊,表情好像看到了鬼,雙腿早就忍不住在發抖了,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他一定生氣了,一定很討厭她,一定要罵人了。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他只是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只好等了。」
「啊……」她想了三秒鐘,才曉得他是在說他們得等高裕翔和林孟熹回來。
許克平的眼光不再放到她身上,反而故意迴避著她,自己坐到了社長專用的椅子上去,動也不動地瞪著眼前的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