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點懂了!」這兩個男孩確實是鶴立雞群,難怪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鷺了。」
「我看我來幫你上堂課,好好介紹一下吧!隊長許克平沉默寡言,威嚴十足,是籃球隊的精神象徵,但他從來不對女生正眼相看,而且畢業後他爸媽要送他到美國唸書呢,所以呢,他是屬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那一型。副隊長高裕翔就不同了,他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從國中一年級就開始交女朋友,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傷透了心,但喜歡他的人還是一卡車接著一卡車,是屬於標準的危險情人。」
「呃……謝謝你的講解。」雨寒還不知道有這樣的分析理論呢!
「我的目標呢,本來是雙管齊下,腳踏兩條船,但是今天一看到許克平,我就知道我沒希望了,還是把火力集中到高裕翔身上好了。」
「為什麼?」雨寒呆呆地問。
林孟熹幽幽歎息道:「唉,這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我怎麼了?」雨寒傻傻地問。
「等等再跟你說,你看高裕翔學長在跟我們揮手耶!」林孟熹趕緊也站起來向他揮手,笑得有如春花盛開。
雨寒也看見高裕翔熱情地向她們揮手,但是其他女孩一發現此事立刻都向她們投來敵意的眼神。
「孟熹,她們在瞪我們那……」雨寒感覺到一陣涼意爬上背部。
林孟熹哼了一聲,笑道:「讓她們去嫉妒死好了,我才不管呢!而且你遲早要習慣這種事的,相信我準沒錯。」
「習慣?」雨寒迷惑地想、為什麼她得習慣這種事呢?林盂熹的話好難懂喔。
高裕翔向她們做手勢,要她們過去,林孟熹自然求之不得,拉著雨寒就要跑過去。
但正在發呆的雨寒還走不到兩步,頭上就被一顆籃球K到,那球來勢洶洶,力道十足,狠狠撞到她頭上,痛死人了!
「天啊……」
雨寒眼前一陣昏黑,立刻就要站不穩了,誰知道那籃球竟落到她腳邊她剛又無力站好,下一秒鐘就絆到籃球,扭到了右腳的腳踝,整個人也跌倒在地,她全身四肢都快散開了!
恍惚之中,雨寒似乎聽到林孟熹的尖叫聲,還有許多向她跑來的腳步聲。
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扶起,把她整個身體橫抱了起來,那溫暖的擁抱,很像是早上在許克平胸前感覺,傳來沉穩的心跳聲和專屬男孩子的味道,這就是雨寒昏倒以前最後的知覺了……
一場混亂的夢境之後,當雨寒終於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保健室的床上。而護士小姐正坐在一旁的辦公桌前。
「啊,你醒來了!」護士小姐站了起來說:「感覺怎麼樣?」
「我……我怎麼了?」她想要坐起身子,但立刻發覺頭部像被鐵槌敲過,而且腳踝也痛得要命。
「你被籃球打到頭,昏睡了一下午,腳踝也扭到,所以我幫你包紮起來了。」
「噢,謝謝…」她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可真是多采多姿呀!
這時下課鐘聲才剛響起,林孟熹就匆匆跑了進來,「雨寒,你終於醒啦!你把我嚇死了。」一年七班就在保建室隔壁,所以林孟熹連五秒鐘都不到就跑過來了。
「嗯,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林孟烹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雨寒很迷惑,「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想到中午的事情。」
「什麼事情?」
「你知道是誰送你來保健室的?是許克平那!因為他打出的球剛好撞到你,他說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就把你整個人抱起來,用跑的送到保健室來,真是帥呆了!那時候體育館所有的女生都在尖叫,又恨又妒,你呀!瞬間就變成公憤的焦點了。」
「我?」她捧著自己的雙頰,想到當時的情況,臉都紅透了。難怪她昏倒時會有那樣的錯覺,原來……原來真的是許克平抱著她!天啊,她那麼怕他,為什麼卻會一再跟他「撞」上呢?
「所以我一看到你,才會忍不住想笑啊!你現在開始要多小心一點,否則那些嫉妒的女生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看到雨寒受驚的模樣,林孟熹就忍不住再多嚇她一下。
果然,雨寒臉色都刷白了,「真的嗎?不會吧?」
她只不過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孩啊,老天爺怎麼忍心如此對她?
這時,保健室的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正是許克平和高裕翔。
「嗨,學妹你醒啦?」高裕翔笑嘻嘻地問。
「嗯……學長好。」雨寒有點瑟縮地往後靠,她就是本能地害怕許克平的眼晴。
「今天中午說起來還真好玩,我從來沒看過一個人被籃球打到,還會剛好被籃球絆倒,真是不簡單啊!」
高裕翔說著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雨寒覺得自己的臉又紅了,「對不起……」
許克平卻寒著一張臉,開始罵人:「你還笑!如果不是你叫她們來練習場地,怎麼會發生這種意外?你身為副隊長,居然不知道要維持場內秩序,還讓非隊員的人進來,發生這種意外,你該負全部責任!」
許克平的語氣那麼嚴厲,大家一下都呆住了,就連嘻嘻哈哈的高裕翔,這時也不敢隨口回話了。
雨寒見狀,只得鼓起勇氣說:「對不起……其實都是我沒注意,因為我一向走路……都不看路的,才會被球打到,請你們不要責怪高裕翔學長好嗎?這是我……我自己的錯,請你們不要吵架……」她最怕別人吵架了,因為她的父母就是天天吵架,才會在她十歲那年就離婚的。
「雨寒……」林盂熹拍了拍她的肩膀。
「學妹……」高裕翔也有些感動,沒想到這個學妹會挺身為他說話。
但許克平的臉色仍然陰沉,定定地看著雨寒,害她以為他又要發脾氣了,但沒想到他接下去的話卻是,「既然是我的球打到你,我會負責到底。放學後在教室等我,我來接你回家!」他那命令的語氣,根本不容許別人有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