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哼!你那些見鬼的藥就不必了!」褚英嗤之以鼻,這小子製造的淨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爛玩意兒!
「不不不,這次的藥是相當正派的,它叫做『非禮勿動』,只要滴兩滴在衣裳上,藥劑便會順著衣料蔓延,使身上的衣服彷彿戰甲一般,成為最佳的護衛武器,任何人只要碰觸到衣服,不出半刻鐘,立刻全身麻癢,痛苦不堪。」全真口沫橫飛的解釋。
「那又如何?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皇叔天生勇武過人,當然毋需這種東西,旁人也不敢招惹你,不過,您可以將這瓶藥送給那位姑娘,以表明您『非禮勿動』的君子風度。」
「喔?」褚英一時還會意不過來。
「是啊,皇叔可以將這瓶藥水送給那位姑娘,說明用途,請她全數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有幾件便滴幾件,如此,便沒有人可以再脫她的衣裳。」
「這種東西……有解藥嗎?」唉,褚英覺得自己似乎不是那麼想將這種藥滴在阿梨的衣裳上,這是不是表示他還是很想「侵犯」呢?
阿梨實在是個甜美的小東西,褚英竟然沒有把握可以克制得住自己,不再動一點碰她的念頭。
「解……藥……」全真不好意思的訕笑,「解藥還在研究的階段,不過,我想…… 呃,皇叔應該不需要解藥吧?」當然,除非他惡劣的留後路,打定主意要再欺負那只可憐的小綿羊。
「哼!需不需要是我的事,你少囉嗦!」
「是……是。」不對勁喔,是什麼樣的女子居然讓鐵血王爺著了迷了?全真實在很好奇。
「看在你這般老實認錯,誠惶誠恐的份上,我就接受你將功折罪的要求。」褚英冷 冷的睨了他一眼。
「啊!真是太感謝皇叔了……喔,皇叔,您稍等一會兒。」得到特赦的全真興匆匆地奔入內室,片刻,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雙手恭敬地遞給褚英,「這便是『非禮勿動』,請皇叔笑納。」
「嗯。」褚英接過,「別忘了你另外兩個承諾,明天立刻上我王府去向她解釋清楚 。」
「遵命。」全真歎了口氣,送走這個比他皇阿瑪更令他害怕的皇叔。
解釋?哼!隨隨便便找個替罪羔羊,她就會相信了嗎?
阿梨敷衍著解釋得口沫橫飛的全真,若非看在他是皇子的面子上,她絕對會用棉被將頭蒙住,一句也不想聽。
「事情經過就是如此,阿梨姑娘,皇叔真的是無辜的,請千萬相信他正直的為人。 」褚英讓全真和阿梨獨處,他覺得等阿梨氣消之後再出現會比較好。
「嗯。」阿梨又手撐著香腮,懶懶的抬了下眼皮,算是給坐在她面前的三皇子最大的面子了。「說完了?」
「說完了,阿梨姑娘怨怪在下嗎?」全真討好地一笑。嗯,這個姑娘姿容絕色,也難怪皇叔會把持不住。
「不,不怪你。」嗯,她怪的是褚英,色鬼王爺!
「多謝你的仁慈。」任務達成,全真滿意地起身。「誤會既然冰釋,那在下告辭了 。」
「不送……呃,三皇子,您會去廳裡同襄親王聊聊嗎?」
「應該會吧……姑娘問這做啥?」
「沒什麼。」阿梨漾出一抹無害地甜笑。「你們盡量聊,聊得愈久愈好。」
「是……是嗎?」呃,這姑娘似乎有點古怪……算了,這是皇叔的事,與他無關。「那……告辭了。」
「不送。」
三皇子出了花軒,阿梨便在心中數數兒,當數到一百時,三皇子應該走到大廳了,就是說襄親王也在大廳,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拉開大門,阿梨決定要逃出王府,但才跨出門坎……「呵呵呵,阿梨小姐,此路不通。」
元總管居然領了數十名家丁將花軒圍住了。
「你……」阿梨恨恨地瞪他,拿湯騙她喝的共犯!「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
「情非得已,阿梨小姐,你不會忍心苛責一名老奴才吧?」元總管裝出無辜樣,他在這件事上根本吃力不討好,也吃了些苦頭呢!
「遣開所有人,你也滾得遠遠的,本姑娘就饒了你。」否則肯定要讓他嘗嘗東瀛武術的厲害,她學藝雖不甚精,總不會孬到連一個老頭子都擺不平吧。
「唉,奴才不敢。」
「不敢什麼?反正你家主子在廳裡陪著三皇子,若識時務,就別擋本姑娘的道,省得你兩邊不討好!」阿梨驕傲地抬起下巴。
元總管卻一徑搖頭,那神情有些古怪。
「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阿梨生氣了。
「誰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嚴厲冷酷的聲音在阿梨耳畔響起。
「啊!?」阿梨轉過頭,居然看到褚英就靠在門扉之上。啊啊啊,他站在那兒多久了?早知道開門時就該先四下張望一下的。
「爺,您看到啦,奴才向來都是盡忠職守的,之前之所以會出現一、兩次小小的失誤,阿梨小姐的任性確實是要負上大部分的責任的。」元總管總算逮到機會喊冤。
「滾。」褚英懶得再和這個惡名昭彰的奴才多說一個字,便有效地清了場。
當奴才們跑得一個都不剩時,褚英面對阿梨。
「阿梨……」
「砰」的一聲,阿梨居然將兩扇門當著他的面轟然關上。
該死!褚英的臉上立刻浮現駭人的怒氣。
「阿梨,把門打開。」褚英忍著狂怒,以他對阿梨的認識,料想她絕對不會乖乖就範,因此已經做好了踹門的準備動作。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門居然呀的一聲開啟了。
「遵命,王爺,門開了,您請進,而我要離開。」阿梨冷著一張絕色,當真要大剌剌地由他的面前昂首闊步地走掉。
「回來!」褚英惱怒地一把扯住她的藕臂,將她粗魯地拉回,「你敢就這麼給我走掉的話,就試試看!」
「不然還要怎麼樣?親吻你的腳趾頭,請主子放了我這個卑微至極的『歌妓』『 奴隸』嗎?」她加重語氣的口吻,已是掩飾不住的硬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