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答應放你自由,你要搞清楚喔,本王沒有強留你,你若要走就請便,再見。」褚英果真要轉身離開。
「啊!等……等一下啦……」迫不得已,由身後拉住他,「好……好嘛,一個月… …就一個月,但你要發誓,絕不可以耍賴,如果我乖乖聽話,凡事……不,該服從的事就服從你,你就必須高興、滿意,讓我進去雲龜閣參觀。」
「沒問題,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占女人便宜的。」目的達成,褚英得意地笑。
「什麼不會占女人使用?佔得才凶呢!」阿梨不服氣地低聲咕噥。
「嗯!你說什麼?」
「沒……沒有啊。」阿梨努力地扯出一抹溫馴的甜笑,她必須為上雲龜閣而奮鬥,可千萬不能惹惱了他!「阿梨什麼也沒說,爺,您千萬別多心。」
她的一聲「爺」,喚得褚英三萬六千個毛細孔無不酥茫,飄飄欲仙。
他立刻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懷裡,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再叫一次。」
「叫……叫什麼?」阿梨被他灼熱的焰眸盯得燥熱,一張俏臉漲成誘人的緋紅。
「爺。同樣的語調,同樣的聲音。」褚英又迫近她的臉龐,他的英俊霸氣,魔幻般地拐著阿梨的三魂七魄。
「不……不要叫了好不好?我覺得……有點肉麻。」
「叫。不聽話,本王就會不高興,不高興,你永遠也進不了雲龜閣。」褚英威脅著她。
「啊?好……好嘛……」小人!「爺……」她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
「不對,再一次。」他不著痕跡地吻上她的小脖子,襄親王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呃……爺……」天啊,他又咬她的脖子了,她真的這麼好吃嗎?噢……「再一次 。」一個輕啄接著一個輕啄,來到她敏感的耳垂。
「呃……」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慄感由腳底升起,「爺……我……我不是食物……」 別咬了吧,大人。
「我只要你叫,沒有要你說廢話。」他細細的舔著她,由耳垂舔上了眉心,另一隻手則輕撫著她的嬌軀,彷彿在測試她鮮美肉質的彈性度一般。
啊啊,分不清躁亂的心究竟是害怕還是狂喜?阿梨彷彿一隻布娃娃,沒力的靠倒在他魁梧偉岸的身軀上。
「爺……」阿梨嚶嚀一聲,她必須開口要求褚英停止對她這種不禮貌的折磨才行,但……又是一個銷魂的嗓音!褚英低吼一聲,野蠻的攫住她紅艷的雙唇,熱辣辣的狂吻 。
好吧,他真的只能當半個君子,不能觸及最後防線,那只好用雙倍的前線來補償了 。
第八章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襄親王府的大廳去非堂,傳出了動人的琵琶聲與甜美的歌聲。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滅……但願……嗚嗚嗚……人家不會唱了啦!」歌聲、琵琶聲驟止,代之而起的是阿梨的哀鳴。
「繼續唱。」褚英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清冽的茶,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時無刻都不能沒有阿梨的聲音陪伴了,是上癮而已?還是根本就是對這個女人著了迷?
「不要唱了好不好?我已經連續唱了十八首了吧……」阿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又不是胡笳十八拍!
「喔,原來是口渴了。」褚英仰頭將杯中茶一口飲盡,含在口中,大步走向她,托住她的後腦,將她拉近身,接著便封住她的唇,將口中的茶迅速餵給了她。「還渴嗎? 」
「渴……」飢渴?阿梨趕緊甩掉這個念頭,臉蛋彷彿著了火。
「還渴?嗯,那本王就再喂一口好了。」啊,其實他自己才真「渴」得厲害呢!
「啊?!……不渴了!」阿梨可招架不了他第二波的親密攻勢,抱住琵琶,跳離他三步遠。
無時無刻不想吃豆腐佔便宜,還鐵血王爺咧,分明是登徒子王爺!
「哼,既然不渴,那就繼續唱。」褚英坐回屏榻,一手撐在耳邊,半坐半臥。
「不……渴,可是……會累啊……」
「累?那容易。」褚英邪邪地笑了,挪出身邊一個空位,「我可以仁慈的允許你在本王榻上稍作休息。」但「休息」這兩字可要好好下個定義。
他的言下之意太明顯了!
阿梨瞪大了漂亮的眼眸,頭搖得可比波浪鼓,「不……不必了,我唱,我繼續唱! 」她一步步驚恐地後退,琵琶抱得緊緊的,隨時預備褚英一旦「餓虎撲羊」,她立刻要把琵琶當防衛武器砸向他。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再往後退了。」褚英懶懶地開口,銳利的眼神卻好似見到獵物的豹。
「不退……不行……哎呀!」節節後退的阿梨撞著了杵在身後的某件東西,她轉頭一瞧,是元總管!
「本王早警告這你了,是不是?真不乖。」褚英的唇角勾勒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嘲弄弧度。
「你--」阿梨好惱,但又不能對他生氣,只好拿元總管開刀。「你沒事杵在我身後做什麼?!」明明看見她頻頻後退,卻還不閃人,真是莫名其妙!
「阿梨小姐此言可真有欺壓奴才之嫌了。」元總管的一張老臉委屈得過分,「奴才自然是有事稟告,才會杵在這裡,而之所以不出聲,是害怕打擾到兩位的……小遊戲, 你知道的,主子興致高昂的時候,做奴才的就是有天大事兒也不敢開口,只能靜默的恭立一旁。」
「啊?你--你--」糟糕!方才褚英用嘴巴餵她喝茶的那一幕,難道全讓元總管給看去了?!阿梨登時燒紅了臉,恨不得立刻化為煙,消失不見。
「哼,有什麼天大的事兒就快說,不必拉三扯四的,你再怎麼裝無辜、裝可憐,本王都不會再讓戲班子出現在王府裡。」褚英威嚴地睨了他一眼。
「依奴才對王爺二十八年的認識,這個念頭可是從不敢奢想的。」元總管哀怨地歎了口氣,他服侍老主子,接著服侍小主子,兩相比較之下,這個小主子明顯比較開不起玩笑,脾氣也臭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