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羞得泛紅、一下怒得發青的俏臉,讓褚英開心的大笑。玩夠了,放她一馬好了。於是,他動了動小指頭,精準無誤,輕而易舉的就解了她被封的啞穴。
「你要死啦?!這是捉弄我的時候嗎?」終於能開口,阿梨破口大罵。
「嗯,你再這麼凶,我就再封住你的啞穴。」褚英睨眼冷笑。
「你--」阿梨怒急,「大王爺,您行行好,火都燒到你背後了,屋子快塌了,你知不知道?」
「哼,這點小火,才難不倒我呢。」
「小火?」距門邊最近的一根柱子塌下了!這個廳堂只能維持到她數到十。
阿梨認命地閉上眼睛,「一、二、三……」
褚英哈哈大笑,抱起褚英,湊近她耳邊說道:「你數到十,我若能將你抱到屋外,你就乖乖嫁給我,做我的福晉!」
「啊?」阿梨還反應不過來,週身的氣流卻立刻如旋風般呼嘯了起來,她又趕緊閉上了眼睛。
當阿梨再度有勇氣張開眼睛時,正巧看到了大火將整片廢墟完全吞沒,而她已安然地坐在安全距離外的草地上。
頭頂藍天,腳踏綠地,才不過閉眼、睜眼的這一瞬間,她居然逃出了鬼門關?!
「天啊,這怎麼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阿梨喃喃自語,若非穴道未解,手不能動,否則她一定會狠狠甩自己一個巴掌,看看痛不痛。
「不,不是夢。」褚英在她嫩頰上吻了一下,「依照賭約,你是我的福晉了。」
「你胡說什麼?快解開我的穴道啦!」
「不要,我覺得你這樣乖乖不能動彈比較好,才不會惹麻煩。」褚英哼了一聲,挨著她身邊坐下。
「你……我什麼時候惹麻煩了?!」
「沒惹麻煩嗎?那為什麼此刻你不在王府,卻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冒險?」褚英掐住她的雙肩,一陣猛力搖晃,「你這個笨女人!惹禍精!從今以後,你別想再有單獨一個人的機會了,我絕對會派個人一天到晚跟著你,你最好覺悟!」
「別……別搖啦!」阿梨的骨頭都快散掉了。但一陣天搖地晃之後,她又發現自己被重重地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你這個小倭寇,存心嚇死我嗎?我會報復的!我發誓?」褚英緊緊地摟住她,雖然他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能平安地救出她,但方纔常衡用尖刀抵住她的那一幕,仍讓褚英嚇得魂飛魄散,久久不能平靜。
「王……爺……」噢,他焦急的聲音讓阿梨幾乎融化了,他原來這麼這麼地在乎她 !「我……我以為……天書……」
「天書?就是那張該死的獸皮?」褚英托起她的螓首,「你要告訴我,它就是你來中國的目的嗎?」
「是啊,那張獸皮很重要的。」阿梨將天書的由來告訴了褚英。
褚英聽完之後,冷怒地瞪了她一眼。「哼!為了一份無用的天書,讓自己陷入危險,你根本就是無藥可救的笨!」
「你……你還有臉罵我?!」阿梨委屈地大叫:「我會陷入危險,還不都是你的錯 !你幹嘛不早告訴我天書根本就在你的手裡嘛!」
「喂喂,小姐,你要搞清楚喔,你有告訴我你的目的就是那張獸皮嗎?是誰堅持非拿回鎖片,否則絕不透露身份來歷和目的的?」褚英不客氣地反駁,「哼,你當時若老實招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惡人先告狀,是女人就可以耍賴啊?
「你--」阿梨惱怒地扁嘴,「明明就是你不對,你幹嘛那麼小器,索性大大方方讓我進去雲龜閣看一下不就得了?你看現在怎麼辦?!天書沒了,我又白白讓你欺負這麼久,我……我……哇--」她愈想愈不甘心,氣急敗壞地大哭起來。
褚英歎了口氣,手一揮便解開了她的穴道,將她摟在懷裡,「好好,都是我不對,別哭了……」唉,這小倭寇真是他今生的冤家,褚英認了。
「嗚嗚……說不對……就沒事了嗎?我不管!我要你賠啦……」啊,他寵溺的語氣、溫暖的懷抱,讓阿梨任性得想耍賴到底。
「賠什麼?」褚英托起她的螓首,賊賊的一笑,「賠你一個新婚之夜成不成?」
「你……好不正經!」阿梨臉紅地啐了他一口,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你快放開我啦!或許還來得及,我要去追回天書。」
「天書已經是沒有用的東西了,有什麼好追的。」抓住她的纖纖十指,一指指吻過 。
「它是我爹親手刺的,也算是他的遺物,我想留著它做紀念……」
「你現在追去也來不及了,常衡早逃遠了。」
「他逃得再遠,你也有辦法把他追回來的,我太瞭解你了,騙不了我。」阿梨撒嬌地勾著他的脖子。
「嗯,你打哪兒學來這一招的?」她媚汪汪的眸子讓褚英無法招架,柔軟的嬌軀更讓他血脈僨張。
「元總管教我的嘛。」阿梨笑嘻嘻地說:「他說我只要稍稍勾引你一下,你就會化為繞指柔,任我揉圓搓扁,是不是真的?」
「哼,我發誓回到王府,會立刻將那刁奴揉圓搓扁。」褚英在阿梨的撒嬌攻勢下,當然只有認栽一途,但有些屈於弱勢的不爽就是了。
「你答應幫我搶回天書了?」
「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不嗎?」褚英啄了她的小鼻子,「你真是我的冤家,拿你沒辦法!」
冤家……阿梨愣了一下,這個太親暱的名詞,真讓她有些如在雲端,飄飄欲仙。
「走吧。」褚英牽起她的小手,往東邊道上走去。
「去哪兒?」
「不是要去追常衡嗎?」
「你怎麼這麼篤定常衡會向東邊跑?」阿梨疑惑地看著他。
「我就是篤定,你走是不走?」褚英挑了道眉毛,心裡暗笑。這小倭寇的觀察力顯然不夠敏銳,沒發現東道上有撒了一些小珠子,這是元總管留下的記號,他早奉襄親王的命令,追著落荒的常衡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