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歡。」林永寒一副贊同的口吻。
「是嗎?」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好像不相信?」看來她對他的成見很深,他心想。
「我是不相信。」
林永寒歎了口氣,「我是因為環境的關係才不得不應酬,你真以為我喜歡這樣?我實在是逼不得已。」
「所以囉!有錢實在不好,我以後找對象啊,一定要選個普通人就好,免得日子過得太痛苦。」林永寒閃閃發亮的眼神,讓譚茵不得不作某種程度的暗示。
「不是每個有錢人都這樣,也並非每個人都得照著舊模式走,目前年輕一代已經慢慢在改變這種情況了。」林永寒聽得很不舒服,急忙向她解釋。
「反正那不干我的事,況褔那些人。」譚茵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看時間好像可以走了,於是她趕快順著台階下。「我有事想先告退了。」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林永寒不想她這麼快就離開。
「不必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衍了。況且你是主人,不可以隨便離開,否則就太沒禮貌了。」
林永寒露出固執的眼柙,「不管你讓不讓我迭,我都送定了。你要是擔心我得罪客人,那你就待久一點,等晚會結束後我再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是有事才不得已先走,希望你不要為難我。」譚茵也不讓步。
「至少讓我送你到你家巷口,反正這裡到你家又不是很遠。」林永寒還是一本初衷,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坐車回去。
他那副「看誰耗得久」的表情讓她擔憂,她想想還是算了,況且今天是雪兒的生日,說好兩人一起到PUB慶祝,因為她的阿德到美國出差兩個月,她這個好友只好捨命陪姑娘了。如果再不答應他,說不定整晚都得和他耗在這裡,到時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更麻煩!
「好吧!我們現在就走,你也好快去快回。」譚茵投降。
※ ※ ※
「老大,阿猴出來了。」小四跑近一輛黑色蓮花跑車,向車裡的卓航報告。
卓航等算這筆帳已經等了很久,丟下手中的煙,他拿起一把開山刀--其實如果不是必要,卓航並不喜歡用它,但是像對付阿猴這種人渣就必須用點工具。
「總共多少人?」卓航問道。
「大概七、八個人。」
「阿猴這個人很狡猾,大家小心些。」他吩咐著手下。
卓航這邊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大家在一起也好幾年了,有多少能耐他很瞭解,阿猴那群烏合之眾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怕他使詐。他要給他來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阿猴大概喝了不少酒,一路和手下各摟著幾位歡場女子打情罵悄著,顯然他以為卓航怕了他,不會再找他麻煩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卓航攔在他們面前,冷峻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
「干!那天放過你,你還找上門來送死!」阿猴被卓航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但仍裝腔作勢的拿出槍。
卓航沒給他開槍的機會,手一舉就朝他握槍的手連砍了幾刀,再連續向阿猴那些準備拔槍的手下分別砍了幾刀。
阿猴的手下就由他的手下去處理,他要親自料理阿猴。
他面無表情的走向痛得跪在地上的阿猴。阿猴看見卓航走來,想撿起掉在地上的槍,可是他的手實在太痛了。
卓航冷冷的看著他的舉動,不去阻止他。
踢著阿猴,卓航無情的警告他,「這只是給你一點教訓,最好不要再有上次那種事情發生,不然你就叫你家人準備收屍。」說完他又狠狠的踹他一腳。
向手下比了個手勢,卓航走回他的車子。
「老大,怎麼不殺了阿猴?」手下們疑惑的問。
「他是阿公那邊的人,阿公以前照顧過我,不要讓他太難堪。」
卓航坐上後座,手下們跟著上車。「老大,大伙說好久沒去公館那家PUB喝酒了,這兒離那裡很近……」手下們徵詢卓航的意見。
「走吧!」卓航淡漠響應。
※ ※ ※
「前面停車就可以了。」譚茵指指前面的巷子。
「我直接送你到門口。」
譚茵大力的搖著頭,「不用了,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好!好!從沒見過比你更難懂的女孩,既然都已經快到家了,有什麼差別嗎?」林永寒實在想不通。
「這是原則問題。做人要有原則,知道嗎?」
「我真服了你!」他下車幫她開車門。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還是快回去吧!」下了車,譚茵不忘道謝。
「遵命,沒想到我會這麼惹人嫌。」林永寒嘲弄自己。
譚茵好笑的看著他,「凡事總有第一次,快回去吧!」
不等林永寒說話,譚茵就擺擺手瀟灑的走進巷子。
「瞧!那位不是林家公子嗎?看來我們譚大小姐終於凡心驛動了。」傅雷兒不耐久候,早已晃出巷口等著譚茵。
慘了!譚茵在心裡直叫苦。這會兒不幸被好奇心超重量的雪兒看到林永寒送她回來,她得想個法子堵住她的嘴,否則她美好的一天準會毀在她手上。
「雪兒,不許再多說半句,否則今天大家哪兒都別去了。」
「這……」傅雪兒想抗議,但是譚茵一臉堅決。「好吧,饒了你,改天再嚴刑逼供,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雪兒乾笑兩聲。
「笑得像狐狸似的。」譚茵白了她一眼,「要去哪個PUB慶祝大小姐的生日啊?」
傅雪兒挽起譚茵的手,「跟我走準沒錯!」她伸手招了輛出租車。
「這家怎樣?」震天響的音樂聲讓傅雷兒不得不提高音量講話。
這間PUB涵蓋了一、二樓及地下室,每層約一百坪左右,規模不小。地下室是撞球場和刻意區隔開的小酒吧,昏黃的燈光,適合有情人談天說地;一、二樓則是典型的舞池,甚至有重金屬搖滾樂隊表演,他們全都畜著長髮,俊逸的臉孔加上汗濕的壯碩體格,惹得愛慕者尖叫不已。在這裡,人們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釋放某個未知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