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卻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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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靳旋璣的眼珠子死死的定在他身上。

  「你?」不是老爹打的而是他?難道這又是他製造的偽造品?

  「因為我怕有人會因金鎖片的緣故來找飛鳥的麻煩,所以我就打造了個一模一樣的給南宮徹佩戴,由他來代飛鳥擺平日後那些可能會來騷擾她的人。」看,他這個兄長是多麼聰明啊,讓南宮徹戴上金鎖片之後,這些年來飛鳥都沒出過什麼事,所有來找麻煩的人都被南宮徹處理掉了。

  靳旋璣差點流下兩行清淚。

  「你的金鎖片害得我好苦啊……」不早說,害他被毒得死去活來,還被人整得連武功都沒了。

  「我哪知道他們兩個會耍著你玩?」他說得很不負責任。

  「當初我上泰山時,你為何不順便告訴我這件事?」靳旋璣還是很想跟知情不報的他算帳。

  「你又沒問。」那時他上泰山只擺明了要認一個弟弟,卻沒有問他認不認識其他的親人。

  靳旋璣差點氣結,「你……」

  「除了到處跑、四處認親的你之外,我們四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也在小時候就見過面也相認過了。」東方朔邊釣起一尾大魚邊嘲笑他,「其實不是你在找尋失散的手足,而是我們這些弟妹等著看你什麼時候要來找我們。」

  「什麼?」為什麼連這種事他都被瞞在鼓裡?

  東方朔損完他後又滿懷念地說起往事,「小時候,只要我們病了,就會來衡山找飛鳥的母親治病,也因此,我們三個兄弟從小就知道有個飛鳥妹妹,也常來這裡看她。」

  「南宮徹呢?他又是誰?」這樣說來,南宮徹就算是外人了,那與他們不相關的南宮徹為什麼又住在湖裡?

  「他和我們這些老百姓不同,他的來頭很大。」東方朔洩漏出南宮徹的秘密。「長沙這一帶的土地,都是他南宮家世世代代在朝為官所受封的領地,他自一出生就已經世襲受爵了,同時也是南宮家這一代的正統繼承人。」

  靳旋璣呆呆地張大嘴,「哇……」他的身份比西門烈還來得大。

  他搔著發回想,「南宮徹會認識飛鳥,是因他在十七歲那年病了,曾被人帶來這接受飛鳥母親的治療,之後,他好像就一直住在這裡。」現在想想,他好像讓自己的妹子跟個男人同居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他沒回去的原因?」照理說,有那麼顯赫的家世,南宮徹應當是回去當個快樂的繼承人才是,可是他為何偏偏要待在這山頭當個盟主?

  「知道。」東方朔的唇邊緩緩逸出快樂的微笑,「在飛鳥的母親過世後,我們三個

  兄弟考慮了很久,都想把飛鳥帶走,但飛鳥只肯待在衡山,任我們怎麼勸都不聽,在這時,南宮徹主動提出願意陪在飛鳥身邊的意願,還說願意幫我們照顧這個妹子。」

  當初他和北堂傲以及西門烈都還很不相信,有人會為了報恩而願意照顧恩人留下來的獨生女呢,他們三個還把南宮徹私下施去拷問過一番,才知道南宮徹根本就不是想報恩。

  他只是想愛一個人而已。

  靳旋璣也大的聽出了個八分,「所以南宮徹就這麼留下來?」原來南宮徹的愛情在那麼久以前就已經起跑了。

  「沒錯。」東方朔對南宮徹感到十分滿意,「他不但接手照料起飛鳥的一切,還會定時來和我們這三個兄長報知飛鳥的近況,好讓我們不為她擔心。」他們這些不相往來的兄弟,還都是靠南宮徹才會互通訊息,也老是托南宮徹帶東西來給飛鳥。

  靳旋璣反而為南宮徹擔心了起來,「那他要繼承的家業呢?他不顧了嗎?」

  「你看不出他愛飛鳥嗎?」東方朔白了他一眼。「早在十年前,他就已在家業和飛鳥之間做了選擇。」若不是有個原因在這,讓南宮徹放不下走不開,他又怎會捨得放棄自己的家族?

  靳旋璣喃喃地在唇邊說著:「我還一直以為他們是兄妹,所以他才會那麼疼飛鳥……」普通人不會像南宮徹這樣照顧的吧?他疼愛飛鳥幾乎已經到了寵溺的地步。

  東方朔很佩服自己的偉大遠見,「他不是我們的弟弟,他是我在十多年前就相中的妹婿。」

  聽完他的一席話,白擔心一場的靳旋璣,這才把緊繃已久的情緒鬆弛下來,只是一想到那顆十年才結一次果的戢戮果,他的神情就又顯得很黯淡。

  他徐聲長歎,「倘若他們真能拿到那顆果子,我倒希望飛鳥妹妹把果子用在她自己的身上,我就算是無法恢復武功也無妨。」妹妹只有一個,還是把果子讓給飛鳥好了。

  「用在她的身上?」東方朔一臉的訝異,「她病了?」

  「因為試藥過多的緣故,她失去味覺,嘗不出任何味道已有五年之久,你不知道嗎?」靳旋璣還以為他知無不曉。

  「南宮徹知道嗎?」出了這麼大的事,南宮徹沒理由不告訴他們的啊。

  「他之前也是不知道。」若不是飛鳥親口說出,他們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東方朔淡淡別他一眼,「就連南宮徹都不知情了,我又怎可能知道?」

  他伸出指在地上畫圈圈,「為什麼飛鳥妹妹都不說?」何必把事情藏在心裡頭呢?早些說出來,也許還能治她的病。

  「我想,也許她是怕南宮徹會擔心吧。」這些年來飛鳥一直對毫無保留付出的南宮徹感到很愧疚,要是說出口,只怕南宮徹會拚命想法子要治她。

  他遲疑地問:「飛鳥愛南宮徹嗎?」雖然他是已看出了飛鳥漠視一切的心態,可是,他還是希望飛鳥能給南宮徹一個機會。

  說到這一點,東方朔也沒辦法給他個明確的答案。

  「這就要問她自己了。」就如六木所說的,這種事留給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行了。

  在他們兩人仍在為南宮徹的戀情感到不太樂觀時,震天便響的腹嗚聲,同時自他們餓了很久的肚子裡傳出來,讓他們紛紛紅透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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