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莫負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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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放肆!」竭力隱忍著怒氣,八王爺終於被他不知好歹的傲態惹惱。「你要拂逆本王到幾時?雲兒好歹是嬌貴的千金體,你不過一介狗奴才,誰准你這般囂張?」

  狗奴才?呵呵,多貼切的詞呀!俊臉一片陰沉,歡休容忍地經笑兩聲,「想來王爺被郡主的病情惹躁了心緒,歡休還是別待在這兒教王爺煩心,屬下先告退。」

  懶得修飾怒氣的歡休揮袂轉身,八王爺從他僵沉的背影為時已晚地發現,他與歡休之間的裂痕已擴大到無法修補的局勢,兩人的主從緣分盡毀於一時失控的辱罵中,再也無法修補。養虎終為患,歡休尚未除去愁情不是嗎?是該殺一警百了。他可惜地暗歎。「爹,大夫來了!」狄轉風先歡休一步,興匆匆地推門而人。「師父!」風戀棠隨後跨入金碧輝煌的繡閣,恰與歡休錯身而過,很不想,卻情不白禁還是看了他。那雙謎一樣的凝眸亦深沉地注視她,歡休的表情雖陰傲無比,斜揚的眉梢卻莫名的讓她產生他很恆意的錯覺。

  是她不夠自制地將納悶寫在臉上,還是歡休一樣知她?當他以穩健的姿態與她擦身而過那瞬間,他竟隨意改變身上甜郁的果香,飄散出一股清新似山泉的涼香,其間夾雜著青草香,戲弄地提醒她別忘了五天後的中秋夜之約。

  不受控制的耳根子無名的發燙,風戀棠怕她一輩子也志不掉那股屬於私秘的清涼香氣

  那一天一夜的恩愛,終止於她絕然離去的拂曉,曾被焚燃的身子深深烙印滿他的氣息與香味。的野心。與其說他是幫了她,不如說他是為了某種她仍查不出的目的不得不幫她。她一直有

  這名狂傲的男子從頭到尾,都是以嬉戲的心情在對待她,他並沒有心,有的只是他自己種強烈的直覺,覺得他接近她不單單是為了愁情的消息,還有一些別的令人頭皮發麻的事,在策動。

  「風兒,她是誰?」八王爺銳利的老眼破人門的絕色驚亮。

  「師父讓我請的大夫。」狄聽風癡迷的眼一直離不開風戀棠身上,同樣心醉神馳的老王爺看得分明,得體的收抬起非分之想。與兒子爭人到底是難聽,不過放棄這等人間絕色也實在可惜……

  「民女風戀棠,見過王爺。」風戀棠草草欠身,那婀娜的體態逗得老王爺益發春心蕩漾,也不細問她與歡休如何相識了,連片刻而被歡休惹惱的事也志得一乾二淨。

  「免禮。」抗拒不了美色誘惑,八王爺不甚在意美人的無禮,急切上前想扶起她,風戀棠拂袖越過他,直人繡榻。

  殺了池弄波以後,反正了無牽掛,乾脆替天行道順便清去早該作古的採花魔。

  明顯感受到風戀棠僵沉的不悅,狄聽風也為文王性好漁色的個性汗顏,身為人子又不能大逆不道,只有無言以對。

  「風兒,她真是大夫?」風戀棠太過年輕、貌美的儀態,萌發王妃的慎心與不安,語氣不自覺強調出貴賤之分的鄙夷。

  王爺納進一個狐媚的池弄波,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再來這麼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年華已逝的她更非敵手。不過她也毋需太擔心,畢竟聽風是狄家的嫡長子,出生便擁有不可動搖的繼承者身份,至為孝順的他是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的。倒是池芹波那隻狐狸精,憑恃王爺專寵,氣焰日囂,儼然不將她這正宮工妃放作眼底,也許她該勸王爺收了風戀萊,給恃寵欺人的池弄波顏色瞧瞧。

  他們真以為身份冠上了一個「王」字,就可以隨意將所有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風戀棠深惡痛絕地抿緊唇,看也不看尊貴的王妃一眼,將所有的問題拋給其它人去解決,逕自拉起郡主的枯腕把脈。

  「本宮問你話,你是聾了還是啞子?」

  先有狂妄的歡休不將她放在眼裡,後有這個不知名的野丫頭以輕慢的態度羞辱她,孰可忍,孰不可忍!狄王妃怒氣攻心,順手抓來女兒平日耍玩的銀鞭,就要抽得風戀棠花容失色,眼尖的八王爺見狀,巧妙地橫入兩人中間奪走鞭子。

  「王妃,你可別忘了雲兒的病呀!」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王爺,什麼樣的人是人中之龍、之鳳,一眼約略可瞧出個七、八分。舉凡放任傲氣形於外的人,大都不甘屈於人下,風戀棠與歡休的氣質極相近,是同一等人。

  「王爺應可輕易瞧出,她與雲兒的年紀相仿。」已過中年的王妃嘲諷地掀起紅燦如昔的嘴唇,一語驚惱癡望風戀棠出神的八王爺。二十歲時,聖上作主將她許配給四十五歲的王爺,當他第二任正妻,先前那位糟慷妻因偷人被沉潭。嚴苛一點來說,他的年紀足可當這個丫頭的爺爺了。

  八王爺尷尬地咳了咳,老臉一陣惱紅又拿正室沒轍。狄王妃有皇太后當靠山,是長公主極為疼愛的女兒,只怕動她一發,牽他全身。忍著些,竄位之日不遠了,屆時他會將所有怨氣一舉討回。

  「娘,你累了,不如先回房歇歇,這兒由孩兒來照看就好。」狄聽風好聲好氣,出面打圓場。

  「不,雲兒的病情沒穩定前,娘不放心。」有別片刻前的陰冷,王妃漾出和藹的笑容有著心愛的兒子。

  「王妃,再熬下去,你的身子骨會吃不消,還是聽風兒的話回房歇息。」八王爺陪出笑「回房好趁你的心?」顧不得外人在場,徒然拉下臉的狄王妃怨氣一迸出,哪肯輕繞

  診出郡主患病原因後,一抹異色飄過風戀棠眼中,在身邊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冷嘲熱諷下,她安然自通地拿起銀針沿著郡主的手臂一一紮下,臉色青中帶紫的郡主立即汗流俠背。

  「郡主需要一個月的調息時間,我要一座觸立宅院,不受任何人干擾,也不被任何人拘束行跡。」冷測的聲音鏗鏘有力地切入紛擾的吵鬧中,風戀策邊說邊俯近郡主像在嗅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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