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哭笑不得,輕歎一聲,將柔軟的唇辦壓在展力齊敏感的心窩處,感覺身下的壯漢心跳漸急漸響,壯碩的身軀又濕又滑,不安地欠動一下又一下。
上班時刻,屋內外人車俱靜,木造老房子在吊扇一轉一轉的「軋吱」聲中,落入午後的優閒時光,長日漫漫。
有些事他還在查證,所以還住家裡,因為他不願單憑片面臆測弄擰一家子的感情,也必須顧及死老頭的面子。他始終知道柳姨是個有點心機的女人,聰明而不外露,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只要她的小聰明不把到他頭上,他一向得過且過,隨便她主,畢竟他老頭年紀大了,需要伴?
柳姨好歹盡心盡力照顧他十來年,對小秀也實在不錯,這兩年為了公務東奔西跑,他不得已才將小秀交由她照顧。小秀如果直接向他投訴柳姨暗示她搬走一事,以他不夠溫和的個性,只會有兩種反應,不是直接吼柳姨一頓,叫她滾一邊去別多管閒事,而弄僵父子親情,逼使卡在老婆與兒子中間的老頭很尷尬;就是當小秀是不懂事的女生鬧睥氣,訓她一頓,而弄壞兄妹情誼。
結果,他一手帶大的小不點什麼都沒說,選擇氣死她力齊哥哥,閃電搬走。
他把小秀教得很好,很貼心,當然啦,這跟死瘟貓的家族基因是絕對沒關係的。他承認,這幾年他有意藉工作麻痺愈來愈常發癢的神經,也因為盡量不想跟小秀單獨在一起,而忽略了她。不過搬出去的手段也太激烈了,他可沒這樣教過她,
「小秀,我……」展力齊到口的話,猛不防被聞聲撐起身的夏秀打斷。
她秀髮披散而下,將香肩半遮半掩,飽滿酥胸半壓在他光裸的心口,而呈現誘人的圓弧,最致命的是她滑膩的美腿卡在他受苦受難的雙腿間,他該死老練的手,不知何時竟然按在她俏實的臀部,並且輕輕揉撫。
像被燙傷一樣,展力齊怒咒一聲,趕緊抽回手。
不論視覺、敏感的軀幹都大受刺激,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女人滋潤他十分活躍的男性軀體,展力齊頭暈目眩,冷汗直直流,而他身上香艷的刺激體還不斷蠕動,不斷摩擦他瀕臨爆發的感官,更加重他的暈眩感。
感覺肚腹間的飢渴直線飆升,身體某部位起了強烈而忠實的男性反應……展力齊謹慎地瞄了眼臉色通紅的夏秀,艱難地握莊她的美腿,將它從敏感得很痛苦的部位小心挪開。
「力齊哥哥,你出了一身汗,是不是人不舒服?」夏秀替他揮去額上大汗,正想從他身上滑下來時,轉眼一陣天旋地轉,她人已被面紅耳赤、鼻息粗重的展力齊壓倒在地,整個人困在他身下而動彈不得。
夏秀脈脈瞅著眼前的大個子,被一股又陽剛又溫暖的氣息包裹,展力齊滿心滿眼愛慾需索,嘴巴失去理智地俯下,掹嘗住她微分的紅唇,夏秀輕顫一下,無意退縮,反而含羞帶怯地迎上他激切的吻,這使得展力齊飽受情慾折騰的意志力完全失控,更加放浪了。
雖然缺乏接吻經驗,當唇被撬開,那燙人的舌頭有力地勾吮她羞怯的舌尖時,夏秀臉紅心跳地知道,這是很成人、很大人的吻,比預期中……甜蜜。
「力齊哥哥……」這聲細弱的嬌吟,像天山雪水當頭澆下,展力齊渾身一僵,生氣的怒咒連連,飛快從衣衫不整的夏秀身上滾離,坐在長廊邊,雙手抱頭,發揮驚人的自制力,滿頭大汗地等待胯間敏感的痛楚過去。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到底他媽的在幹什麼!她是小秀!是死瘟貓托孤給他的心肝寶貝!
「小秀,這種事……」
「我知道,你不必說。」夏秀拉整衣衫,看著日光灑落展力齊雄厚的雙肩,灑落他塊肉分明的背軀,心中既欣慰又萌生絲絲無奈。「我知道,」只因為,她是他帶大,只因為她是被話負給他的,她就不被允許以女人的姿態接近他嗎?不公平。
「你知道什……」回頭詢問的展力齊,只望一眼就已滿臉狼狽地轉回頭,瞪著庭院知了聲聲的濃蔭大樹,試著想要記起盤據心間多年的小小夏秀,眼中卻全是某個姿態誘人的小女人。
「你知道……什麼?」展力齊清了下喉嚨,激情猶存的聲音卻更加粗啞。
「我知道……」夏秀看著他不安的背影,慢慢起身。「你要說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你很抱歉;也知道,你想說你當我是妹妹,你也只是我的力齊哥哥,對嗎?我都知道了。」雖然他的反應讓她有些受傷,但是,只要他意識到她已經成長,不再當她是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女生,在田埂到處野的小女生,那就慢慢來吧,沒關係……假如真的真的不行,至少她努力爭取過,遺憾也就能少一些吧。
小秀為何知道他要說什麼?!幾乎還一字不漏?
活像秘密被揭穿,展力齊大驚失色,轉頭乾瞪上樓的……媚人倩影。好不容易穩下一些的心緒大亂,濃眉狠皺,試圖用力回想起某個撲蜻蜓的小小身影,他卻像經歷一場車禍不慎腦震盪,而喪失部分記憶股,怎麼都想不起。
「喂!你……我……那個……」腦子一堆泥,他本來想說什麼?
「我上樓帶幾件換洗衣服,力齊哥哥等我一下,冰箱有冰樹早上打的果汁,你可以拿出來解渴。」
就是這個!他想說的就是這個!雖然他剛才獸性大發,小秀還是得跟一時慾求不滿而行為不檢的他回去,而且——媽的!他口乾舌燥、慾火焚身!先沖個涼再說!
夏秀走上二樓時,聽見樓下那串又重又急的跑步聲,不禁笑出。
她想以女人的身份面對這個男人,這個固執男人卻只肯接受孩稚時代的她,拒絕面對她的成長。希望終於意識到她是女人的力齊哥哥,別教她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