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轉過去啊!力齊哥哥,你還看!」被看了個措手不及的她,臉色通紅。趕緊跑到窗邊,拉起布幔遮著全裸的身子,見展力齊猶一臉驚愕地杵在門口,癡癡望著她光裸的……大腿。「你快轉過去啊!」
「對不起!」展力齊如大夢初醒,已經刮淨的粗獷臉龐撲上一層紅彩,他手忙腳亂,正要依言背過身去,忽然望見手上已經閒掉的保險套。「我何必……我何必轉啊!媽的!我何必,你這膽大妄為的臭丫頭!」
從那天她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外宿兩夜不歸後,沖天妒火加滿心醋意,展力齊豁出去地衝上前,把不知掩住哪裡才好的無助夏秀捉出來。
「隨便上男人的車!隨便帶野男人回家!隨便招惹野男人外宿不歸!」展力齊完全失去理性,脫掉濕得他很難受的褲子,光著身子大剌刺坐在夏秀的小床上,將嬌軀紅得像熟蝦一樣的小女生擺放大腿上,狠狠訓斥。「你已經有我還不滿足嗎?有我一個就可以抵過所有男人了,你還不滿足啊!啊?」
「力齊哥哥……」夏秀跪在展力齊腿上,他成熟的體魄看得她臉紅心跳,索性雙手遮臉地嬌呼,雖然是計畫中的一環,但真的與他近身接觸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真的可以嗎?小不點。」展力齊斂起沖天怒容,咧嘴笑著。「可以嗎?」
夏秀滿臉嬌羞,從指縫中覷他,看他笑得很輕鬆。「除非你不想。」
哦,他想死了,想得快瘋掉了……展力齊心花怒放,用力吻她雙手一下,將羞紅的她放倒在床上,拉開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啄吻著他的心肝寶貝。
他終於瞭解她「用心良苦」的誘惑,原來他的小秀也愛他這麼久了嗎?從她十七八歲那幾年,午夜夢迴時,他的雙手總會擺在她身上,彷彿對她上下其手,雖然「猥褻」得莫名其妙,但是……十分受用,她很成功地困擾著他。
閃電搬家,感冒誘惑,不經意的道別呢喃,撕開的保險套,光溜溜的可人模樣……一切都只是為了引起他注意嗎?他的小秀。
難怪她知道他曾在一次險險擦槍走火佔有她的失控邊緣,望著她迷人背影,懺悔一整晚的話。小妮子竟敢用這種伎倆媚惑他,她哪會知道,他當時心裡有多懊惱,念及瘟貓、管叔以及管嬸的托負,那是想愛又無法放手愛的痛苦。
小秀就是小秀,是那個長久以來佔據他心,無可取代、也不能割捨的心肝寶……
「力齊哥哥……」夏秀回應他輕柔似水的吻,學他吮吻著他豐厚的唇辦,臉漾羞澀。「你不可以後悔哦,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了。」
「你敢?」展力齊故作恐嚇地猛吻住她。
他的心糾結得厲害,雖然知道身下的小女生只是鬧著他玩,感覺依然十分不痛快,尤其這兩天她都跟某個野男人在這裡樂道遙。剛剛村中那些巴不得他難過的八卦婆,爭著告訴他,他們兩個玩得有多麼愉快,多麼地親密……不可饒恕!等愛過之後,臭丫頭跑不掉了再來算。
拋開禁忌後,展力齊盡顯男兒本色,將長年在狼虎女人堆打滾的心得,悉數拿出來伺候他的小心肝、小寶貝,盡可能讓她在無痛情況下,領受他的愛慾滋潤,由小女生蛻變成如花盛開的小女人。
「呀!痛。」心痛,幸福得心很痛呀!
「會嗎?」對自己的技巧極富信心的展力齊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這樣呢?還會痛嗎?」
「不會了。」最初的痛楚過去,暖氣從心間揚升,夏秀皺成一團的小臉平滑開展,任由身形魁梧得實在嚇人的大個子擺佈雙腿,對滿頭大汗的大個子柔媚一笑。「力齊哥哥……」
「小秀!」完了!她竟然在緊要關頭,對一個忍得很痛苦、努力施展絕活伺候她的男人這麼笑,而且聲音這麼的媚……大受刺激的展力齊悶悶低吼,溫柔情意全去,蠻力大發而功虧一簣。
從飄渺陌生又甜蜜的兩人世界回返,夏秀柔柔一笑。
不像被卡車輾過,感覺比同學們說的要好許多,力齊哥哥其實可以不必這麼沮喪的……差點被擠下床,夏秀小臉微汗,無聲歎息,側身凝望兀自對著牆生悶氣的大塊頭。
囤積多年的情慾明明得到暢快的解放,展力齊卻懊惱又火大得想撞牆。
「奶奶和婆婆們,今天搭飛機去鹿港進香,全部不在哦。」
展力齊聞言霍地癱平,將已經變成小女人的心肝抱入懷中,眼中怒火更炙。
「搭機進香?真享受,一群不怕死的老太婆。姓姬的幹得好事?」一雙眼緊瞇著夏秀,不再因自己的男性雄姿太勇猛,一時陣前失控,摧殘了心肝而怏怏不樂了。「姓姬的最好別被哥哥我遇上,他哪根筋不對勁,一天到晚纏著別人的女人!台灣沒地方捉魚嗎?他偏跟老子作對,跑到我的地方,纏著我的女人不放,他最好給我小心點!別以為他像瘟貓,老子下拳就會留情面!」
他的女人?已經不是小丫頭了……夏秀幸福地且笑不語,聰明地但笑不語。
姬家太子的個性很忸,他家的人愈催他,他愈是不回去。今天還是直升機直攻村裡,恭迎太子聖駕返回姬家,婆婆們臨時決定搭個便「機」去鹿港進香,這裡待煩了,恰巧想見識婆婆們進香的情形,他才不甘不願離開的。
夏秀忽然被抬起身子,望進展力齊使蠻的惡瞳中,他醋火中燒地怒吼:「我抱著你,在發火,你卻心不在焉地想著你的野男人!」
夏秀狡黠地嫣然一笑。「力齊哥哥,其實,一點都不痛哦。」
展力齊磅礡的怒恨,馬上被這句甜蜜的謊言收買,受挫的男性尊顏壯盛壯大,搓著下巴洋洋自得起來。「那是當然,你力齊哥哥我『閱女無數』,我經手過的女人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