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要不是白氏一家大小輪番要求她接下娃娃的重擔,這會兒她不知道跑到哪裡遙逍快活去了。
蘇倩輕柔的笑了,"你啊!個性跟荷娃還真有點相像。放心,范媽媽不會為難自己女兒的。"
"娃娃聽到會很高興的。"
"荷娃會很高興有你這麼位肝膽相照的好友。"
"哪裡,"闕舞雨因為她溫柔的誇讚而不好意思。"不過,我家那三個難纏的哥哥還是得靠娃娃去"關說"一下了。"
"這種小事荷娃一定辦得到。"蘇倩相信女兒的辦事能力。
"好……子婕姊快回來了。范媽媽,等有進展時我會再跟你聯絡的,再見!"
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蘇倩幾乎可以預見她那堆圍著她叫奶奶的孫兒、孫女了。幸福可待,幸福可待呵!
***
研究這些奇怪的病毒已經四天了,為什麼她始終覺得這些病毒並沒有殺傷力,反倒像是在保護著某些重要的數據?
曹子婕微微的皴著眉頭,邊看著螢光幕上傳達出來的訊息,邊沉思的問著身邊約和她一樣大的年輕男子。
"阿德,你不覺得這種病毒好像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嗎?"
她真是不簡單,才來幾天使解了五個病毒了,而前任負責解毒的高手阿德,則奉命協助她完成此項極為重要的任務。
"是嗎?"他把對曹子捷的傾慕全都為進聲音裹了,言不及義的答著。
曹子婕太沉迷在這些個奇特的病毒上,並沒有發現他過分溫柔的回答。
"好像有只無形的手在製造這些病毒,而且只針對范氏企業。"因為她又發現四個病毒了。曹子婕在心底歎氣。
"你又發現了什麼嗎?"阿德見她有絲氣餒。
曹子婕轉向他,收斂起她的挫折感,打趣的說道:"我發現我有點想念我的小傢伙。"
她把咪咪借給小舞了。
看到她像小女孩的抱怨神情後,阿德好玩的笑了。
"聽說前幾天總經理下來過,是不是他發現了咪咪,下令不准你帶來的?"
"他是不准。"曹子婕乎淡的說道,"沒辦法,誰教他是老闆。"她忘了補上一句,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命今。
她的聲音很輕,可是此時她辦公室的門正好大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找盡借口在百忙之中溜到維修部門察看的范修堯,還是聽到她口是心非的回答了。
靜靜的站在門口,他看到昨晚那名膽敢取笑他、戲弄他的女人,這會兒正背對著他和一名年輕男子有說有笑的聊天。
她和別的男人聊天的畫面讓他很不舒服。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讓他有股想揍人的衝動。
就是這個女人害他昨晚約會時心不在焉,害他在面對那名美盛女星暗示性的邀約時,只能提不起興致忿忿的回絕。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一名初次見面的女人左右了心情?
范修堯打算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曹子婕在心裹暗暗為他這種偷聽的行為發噱,不知道這回他又想批評指教些什麼事。
"好吧!請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曹子婕出乎意料的旋過身,一雙眸子認真的盯著他嚴厲的五官瞧。
別說是阿德了,就連站在門口無故慍怒的范修堯也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舉動。
"我……我先離開了。"八百年不曾見過總經理一面的阿德,一看到范修堯怒目橫眉的瞪著他,手腳早就發軟了,哪還敢多停留片刻?
范修堯的確是不高興。他等那個男孩離開後,才踏進她的辦公室,把門關上,不希望外面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好了,可以說了吧!"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笑容的曹子婕輕柔的催促著他。
"你怎麼知道你惹我不高興?"
他們一定得這麼談話嗎?她真是弄不懂他,只深深的歎道:"猜的。我只是以為當一個人繃著一張老K臉,橫眉豎眼的瞪著另外一個人時,便叫作不高興,或者你稱它叫生氣、發火、憤怒……等等也行。"
"你叫什麼名字?"從牙縫裡發出的嘶嘶聲,不受控制的跳出來了。
"曹子婕啊!你不知道嗎?"明知道他會生氣,她就是忍不住故意反問。
"你……"
"嘿!別這樣嘛,我記得舒荷常說她大哥很有幽默感的。"曹子婕好心的拍著旁邊的椅子請他坐。
范修堯對她的邀請視若無睹,只對她的話有興趣。
"你認識荷娃?"總算教她見識到他除了生氣以外的另一種情緒──驚訝了。
"我還認識范伯父和范伯母呢!"她撐著頭,好笑的見他眼睛越張越大。
"既然這樣,為何我從沒見過你?"范修堯不相信的瞄著她的穿著,又是他最討厭的牛仔褲。這個女孩難道除了牛仔褲外,就--沒別的衣服可穿了嗎?
"窮人家的孩子不配認識高貴的范家人嗎?"曹子婕從他輕蔑的眼神得知他懷疑的原因,有些生氣的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舒荷的大哥竟是個勢力鬼!"
"我不是!"她誤會他的意思了。范修堯火大的走近她;誰知該死的她不但不怕他發火,還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仰著頭之視著他。"你難道就不能換套衣服穿嗎?"
"我為什麼要換衣服穿!我的襯衫、牛仔褲每天換洗,乾淨得很,不會污了范氏企業的門楣的。"她不該失控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生氣了。"他無關緊要的冒出這句話,很高興看見她發火,知道她終究也是會生氣的。雖然很孩子氣,但是范修堯的心無來由的一陣雀躍,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聖人也會被你氣得吐血!"曹子婕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即轉過頭,繼續她的掃毒工作,不再理他了。從來沒有女孩子會漠視他的存在,生平第一次,范修堯算是嘗到被冷淡的滋味了。
"你……為什麼認識我的家人?"本以為她只是在作態,沒想到她就真的埋進那部計算機裹,認真得忘了他的存在。在她背後站了好一會兒後,范修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走開,而是佇立在原地執拗的扯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