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理會我的命令羅!"他雙手交迭在胸前,瞇起眼睛冷峻的瞪著她。
"什麼命令?"打開袋子,她無所謂的拿出麵包啃著。
"你的午餐就是這個?"他又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個!"她好笑的模仿他那不屑的語氣,"這個有什麼不好?飢餓的時候,只要能填飽肚子的,就是美味的佳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不捨的感覺。總之,范修堯不喜歡她這麼虐待自己。
"嘿!想什麼?"曹子婕對他那種溫柔的凝視感到不知所措,她情願他對自己發脾氣。為了遏止兩人之間逐漸滋生的感覺,她隨便抓了個問題就胡縐:"你還沒吃飯吧?"
"我還有工作。"不再鬥氣了,范修堯慢慢的修正對她的態度。自從那個親密的吻後,他便覺得無法再當著她的面對她大聲了。
"我很大方的,這個拿去充飢吧!"曹子婕輕柔的把袋子遞給他,隨即回到座位上,準備開始工作。
"吃東西時不准工作。"站在她身後的范修堯將她旋過身面對著自己。
"沒吃東西也不准工作。"她笑吟吟的逗他,不安的看著他越見逼近的臉孔,想輕鬆的和他打屁,卻無法抵抗心中漸漸升起的暖流。
"子婕……"柔柔的呼出她的名字,范修堯慢慢的抬起手,拂著她柔軟的髮絲。
不要這麼溫柔的看著我。曹子婕痛苦的在心裡呻吟。她怕會抑制不了自己,而愛上這個花心的男子,走上愛情的不歸路。
她該在陷入之前逃走的,她不想被當成他最新的女伴,更不想在那本專刊載他的風流韻事、沒啥個營養的雜誌裡看到自己的名字。
那麼,她為什麼不避開他呢?
直到范修堯結實的唇封住了她的,曹子婕的心底仍不斷的抗拒,矛盾不已。
"子婕,我請你去──"范修倫興匆匆的跑進來,他的邀請還沒說完便打住了。當他看到老大不疾不徐的直起身,殺氣十足的瞪著自己時,他笑嘻嘻的朝他擠眉弄眼。
懊,她這輩子從沒碰過這麼糗的事。僵著身子窩在高背椅裡,不願轉身面對范修倫的曹子婕,只有把怒氣擲給范修堯,讓他去解決眼前這尷尬的狀況。
"出去!"范修堯嚴厲的命令弟弟,一邊沉溺在她不自在的紅潮裡。
"好、好,抱歉打擾你的好事了。"識相的范修倫為免被追殺,急急的退了出去,準備回去向太后通風報信。
"這下好了,明天全公司的人都會以為我和你正打得火熱,最新的羅曼史不用一天就會出爐了。"她深知辦公室的流言傳得有多快,事實又有多麼容易被曲解。
"你不喜歡和我扯上關係?"他可不反對和她來段羅曼史。雖然有陣子他非常的惱她,但是曹子婕對他而言是個新鮮、富挑戰性的女人,所以他並不討厭成為她的護花使者。
角色大逆轉!以往只有她逗他的份,現在卻是范修堯比她冷靜、自在。
不過這也難怪,他幾乎一出生就是在女人堆長大的,對這種稀鬆平常的流言,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要在乎這些,怕早不上山當和尚,吃齋哈佛,樂得輕鬆快活去了。
"當然討厭。"曹子婕正色的坦白道。
"你……"本來是想與她和平共處的,可是她卻偏偏要惹他生氣。
"我不希望和你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她挑明了講,不怕他不悅的表情,"我是個為愛而活的女人,不像你,僅希望擁有女人的服從和肉體,這種現代新貴喜歡玩的時髦遊戲,請恕我玩不來。"
"愛?"又是這種輕蔑、不屑的語氣,聽多了真教人反胃。"在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調調,嘴上嚷得很好聽,什麼"為愛而活",到頭來還不是為名為利就可以拋下一切。"
"所以你不相信婚姻?"他交往的到底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真的為他感到可憐了。"難道男人與女人相處,就只能談性、談名、談利嗎?"
"不是這樣嗎?"
"你真不打算結婚了,對嗎?"
"我不是個居家的男人,不適合婚姻。"范修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向她說這麼多,他沒有必要,也從不向人解釋自己的行徑和想法的。
"但我卻是個居家的女人,我喜歡家的感覺,所以我們是兩條永不可能交叉的平行線。"曹子婕可惜的望著他倔強的臉,她相信范修堯絕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享樂太久,被捧得太高,不知該如何放下身段而已。
"你希望我滾出你的視線?"
"如果你不能交出你的心,我便得這麼希望了。"
她真的在他的地盤下了逐客令!范修堯告訴自己她只是在作態,可是她的眼神又為什麼那麼該死的堅決?
曹子婕不會以為自己非她不可吧!凶狠的回瞪她一眼後,范修堯氣沖沖的走了。
碰!
同情的看著那被狠狠甩上的門,她無力的笑著。真想告訴那個氣壞了的男人他走錯門了!
***
"小舞,能告訴我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嗎?"煩躁的爬梳著頭,曹子婕如釋重負的看著剛進門的小舞。
"回去阻止莎藍和二哥 殺。"把背包隨便一丟,小舞無力的癱在懶骨頭裡,舒服得直想睡覺。
" 殺?你二哥和莎藍真水火不容到這種地步了嗎?"總算聽到一點令人忘卻煩惱的事情了,曹子婕好訝異的張著嘴。
為了和范修堯的不愉快,也為了那些老解不開的毒,曹子婕一整天心煩意亂的,根本無心上班,乾脆告病回來,決定讓自己HAPPY一天。
沒想到勤奮的自己也會有怠工的一天。所以說,范修堯帶給她的影響只有壞的,不會有好的,她絕不能耽溺在他獨特又迷人的魅力裡。
"二哥把莎藍的設計給毀了。"就算他真的不喜歡那面鏡子,也沒必要毀了整間臥室啊!闕舞雨為自己哥哥的野蠻感到慚愧,而她又怎能怪莎藍氣得想拿刀宰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