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如此啊!敢情老媽是怕她這一跳,把肚子裡的孩子給跳去了。
"是!"出乎意料的,范舒荷竟然答得相當爽快,沒有一絲不悅。再怎麼說,她現在正值危險期,凡事還是小心點好。
"老婆,你不舒服嗎?"看她答得如此快樂,不明所以的白浩庭十分擔憂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她是個連生病都靜不住的人,這次竟然……
范舒荷好笑的偎進白浩庭的懷裡,擺在後面的手則不斷的暗示室內的人,該走了。收到訊息的范舒蓮有默契的朝她媽媽使了個眼色,隨即在夫婿小心翼翼的護衛下,和老爸、老媽步出了會客室。
把室內留給新鮮的准媽媽去捉弄她的幫主老公了……
***
她是個相當俏麗的女孩,雖然墨鏡遮去她一半容顏,但是她那古典的臉龐和暴露在外光滑柔嫩的細緻肌膚,半長不短、柔順的烏黑秀髮,及修長、玲瓏有致的身材,卻都在在顯示出,這是一位地道的--美麗佳人。
佳人的嘴上咬了片紅蘿蔔,雖然破壞了點她的優雅,卻又增添不少俏皮。
透過墨綠色的鏡片,女孩從她站定的位置發現,白家門前那兩位孔武有力的保鏢只是忙著欣賞她,似乎毫無防範之心。食色性也!她不怪他們,反倒興致勃勃的打量起眼前這一大片氣派非凡的建築物。
這裡就是名滿台灣、叱黑白兩道的"雲天盟"總部?那麼他們的實力如何?他們的戰鬥力及防衛能力又如何?
女孩腦中不斷浮現出內心隱藏了許久的問題,並且極欲得知答案。她漂亮自然、毫無人工色素的紅唇,淡淡的彎起一朵若有似無的狡猾笑容,決定來次突襲!
事情的發生就在那麼幾秒。女孩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背袋裹掏出一把袖珍手槍,動作迅速的抵住那兩個猶沉溺在她笑容裹的呆瓜中的其中一名。
"不准動!"女孩輕柔甜美的喝令著另外一名呆瓜,"把槍放下!"
為了顧及兄弟的生命,那人只好照辦。因為他知道女孩手中握的不是玩具槍,所以即使滿心不甘願,卻也只能陰森森的揪著她問道:"你是誰?"
"叫范舒荷出來!"她冷冷的要挾著。
"幫主夫人?你憑什麼見她!"被抵住腦袋的男子也是死冷的回答著,根本不怕她開槍。被一名女子捉住已是件丟臉的事了,他怎麼可能再讓幫主夫人涉險?
他護主心切的回答卻意外的使女孩笑了,"你不怕死嗎?"
"要殺就殺,用不著再試探我了。"他一副氣概萬千,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雲天盟"畢竟不是一般不起眼的心幫派,怎麼可能隨意被攻破?
"小姐,把槍放下。"不知何時站在女孩身後的男子,殺氣十足的拿著把刀子抵住她細緻的脖子,冷凝冰寒的命今著。
一把刀子!而且只有一個人便搞定她!女孩竟然咯咯的笑了,而且笑得十分開心。看來這"雲天盟"果真是英雄、才傑盡出的大幫羅!她真的人小看他們了。
爽快的丟開手中的小手槍,她轉身想看看背後的人,卻被制住了。
"別動!"陰沉的黑豹冷冷的把她推給其中一名保鏢,便消失了。
他走了,其可惜,沒能看見他的臉。女孩心不在焉的讓人押進了白家,為了始終沒能見到那名高手而惋惜、歎氣。
進了白家,尚來不及欣賞那獨特的庭園造景,女孩的視線便被院中黑壓壓的人潮給吸走了。幹嘛啊,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嗎?
范舒荷知道有人來挑,而且是針對她後,直興奮的想參與盛會。無奈她那緊張兮兮的老公緊摟著她不放,深怕她又有個萬一。
本來是想一賭那名女刺客的廬山真面目的,誰知卻讓白家那些個死忠的手下團團圍住,教她無法滿足好奇心,只能看到眼前一大堆雄壯的背肌,及遠方不時傳來的清脆笑聲。
咦,那堵人牆自動退到兩旁了?!范舒荷尚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白浩庭推到背後,雙臂護得緊緊的,像極了老鷹展開雙翼保護幼鷹的姿態。
"你是誰?"好個又臭又冷的問話。"為何指明要找范舒荷?"只要誰想對他老婆不利,那人就別想活了!縱使對方纖細如眼前的女孩也不成。
"你是白浩庭!"沒有半點遲疑,女孩的口氣是相當篤定的。她這麼自信的神態,勾起了白浩度的警戒。
她的聲音!--好像……
范舒荷從老公背後好奇的探出頭,"小舞!"
當她認出來人後,旋即快活的衝出老公的背後,奔向那名嘴巴開得大大的,處在一堆體格猶似健美先生的肉牆中,卻仍一派氣定神問的女孩,摟著她又吼又叫,完全忘了她是"萬人之上"的幫主夫人了。
白浩庭緊張的隨後拉開老婆,他的心仍無法完全相信眼前這位女子,"小心點,你的身體可不像從前了。"
"是!我的老公大人。"范舒荷深深的歎息,柔順且認命的答著。自從白家人得知她懷孕後,她就徹底、完全的失去自由了。
"老公大人!"小舞不敢相信的除下墨鏡,瞪著好友黑白分明的眸子裹明顯的積著笑意。她似笑非笑的問道:"荷,我們才多久沒見,怎麼你完全變了個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瞧她說得多麼無奈。"浩庭,她就是我高中時的四劍客之一,綽號"兔子"的小舞。上次婚禮她沒能來,送我們一對黃金打造的清朝骨董槍,你記得嗎?"范舒荷拉著白浩庭,叨叨絮絮地向他介紹自己的知己。原來她就是……
"你好,久仰大名!"白浩庭收斂起嚇人的老大氣勢,又恢復成一派斯文的書生模樣。
"門口那種求見的方式今人難忘。"這女孩有種特別的氣質,絕不似一般少女。
"你別看她一副清純的模樣,其實她皮死了。哪有人持槍抵著人家的脖子,大剌剌的要求見好朋友的……"范舒荷好像忘記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了。"要是我,我會在半夜偷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