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多,別人就容易眼紅,黑、白兩通都曾找喳過,奈何范家有「雲天盟」撐腰,諒誰也不敢在這個全台第一大幫上動刀,所以范家的勢力也就日漸可觀,現在與黑、白兩道的關係相當好。然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誰也不敢保證哪天不會有人真發了狠,拿刀架著范家人,所以防患於未然實在必要,也難怪當年蘇情硬要他保護兩個小女兒,並教她們功夫,生長在范氏這種豪門,實在有請保鏢的必要。
當年要不是蘇倩作了這個提議,他絕不可能留在范家十幾年了才離開。
陸武做了范舒蓮和范舒荷十幾年的保鏢,直到一年前他搬離范家為止。因為范楚天已經遵照他爸爸陸剛的遺囑,在他三十歲生日當天把一千萬元給他,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老爸放這麼多錢在他這邊,也拒絕相信,但范楚天把當年替老爸保管時所簽的字據拿給他看,他才不得不收下。
他會搬離范家,一來是覺得和他們家的溫馨氣氛一直格格不入,再則是因為他需要有個自己的生活空間。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雖然范家人對他猶如親人,但是他仍無法這麼輕易的打入他們的圈子。
也就是因為范家人對他太好,范楚天不僅讓他和修堯、修倫一起受教育,更幫助他開店,所以他才會每天回到范家吃晚餐,因為他覺得這是他欠范家的。
范修倫一把拉過陸武,坐在范舒蓮的身邊,「人家已經不做保鏢很久了,況且你這麼強悍,不需要阿武來保護了。」
「一日為保鏢,終生為保鏢,你聽過沒!武哥永遠是我和蓮心中環英勇、帥氣的保鏢,對不對,武哥!」
范舒荷跑到陸武前面,忍不住伸出手摸著他的平頭。她小時候最喜歡摸武哥的頭髮,因為刺刺的,好好玩。
「荷!」范舒蓮出聲警告,「不要鬧武哥了,該拿的快拿出來,等會兒好叫武哥教我們武術。」
「對哦!」范舒荷趕緊跑上樓,抱了一大疊的信下來。她拿了最厚的一疊給范修堯,「這是大哥的。」再把比較薄的一疊用力塞給范修倫,「這是你的,下次再叫我當信差,就計件收費。」
范修倫轉變得真快,馬上褸過小妹親了又親,「謝謝啦!下次生日,我再送貴重一點的禮物補回來就是了。」
范舒荷好笑的盯著他小哥,「我還覺得奇怪哩!人家大哥還有去我們學校演講,所以他的仰慕者一大堆。你呢,從不曾見你來過學校,怎麼也會有人愛慕?」
「他雜誌封面上得多啊!」范舒蓮冷不防的接了句話,讓大家開懷不已。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緋聞太多了!
范修倫一聽馬上垮下俊臉,「完了,連蓮娃都這麼說了。」
「好了,最後這一疊就是蓮的。」范舒荷還特地抽出其中一封。
很別緻的信封,可以有出是人工做的,因為太特別了!上面用粉紅色的政瑰花瓣很細心的貼出偌大的「范舒蓮」三個大字。
「蓮,這個齊怕韋直是人癡情了,竟然讓我替他送了三年多的信。」
范舒荷實在太佩服他們企管系的才子了。他人緣好、家世好、品性好,這種男人實在不必一直屈就於蓮,尤其是蓮根本不曾看過他的信,搞不好她連他是誰都不曉得。
「齊柏韋?」范舒蓮果然如她所想的,根本不知道齊柏韋是何方人氏。因為每次荷拿給她的信,她連看都沒看,就原封不動的請王嫂退回了。
「蓮,拜託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人家三年多來幾乎每個月三封信,你竟然還問我他是誰!」范舒荷一翻白眼,她真是被蓮打敗了。
范舒蓮美麗的臉上出現一絲愧疚。「不然你描述一下,我們外文系離你們那麼遠,我哪裡會注意到?」
「是嗎!我看是你這個校花太多人追,分不清誰是誰了。」范舒荷根本忘了自己和她是雙胞胎了。
「荷!你沒忘記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吧!」范舒蓮沒好氣的按過那封別緻的信,好奇的打量它。
陸武冷冷的餚著范舒蓮的動作,盯著她即使皺眉頭也今人迷醉的美麗側面,不曉得自己的心情為什麼突然變得很糟。
「對哦!說到這點我才想到。」她移到蓮的面前,抵著桌面坐著。「蓮!你的長髮是在大二剪的,你一定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在和我們相處了才五個月,就可以認出誰是誰了。」
范舒荷這麼一說,可引起大家的好奇了,連范舒蓮也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因為這實在太困難了,有時候連家裡的傭人都會叫錯人,更何況不是每天在一起的人。
「這有什麼了不起?阿武還不是一來就能分辨出你們誰是誰。」范修倫不覺得稀奇的翻看著情書。
「武哥不同,他以前幾乎無時不刻跟在我們身邊,當然能分得出來。」范舒荷不服氣的反駁,她早把陸武當家人有待。
蘇倩也好奇了,「難道就是齊家這小子?」
「還是媽咪厲害!你不知道這齊柏韋有多厲害,竟然不會看錯我和蓮耶!」她興奮的說道。
她和蓮老是被同學錯認,她都快被煩死了。也就是因為齊柏韋還有這點可取,所以她才願意幫他送了三年的倍,要換作別人啊,她連瞄都懶得瞄一眼,更遑論送信!
「這麼說,這個齊柏韋很喜歡咱們蓮娃了。」范修堯沉思的說道。除了有心人,沒人會有這麼好的觀察力。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范舒荷瞄了又低頭研究信封的蓮一眼。「而且人家是齊氏紡織的小開呢!不僅斯文有禮,品性絕佳,功課好,最重要的一點是事情,這種男人已經快絕種了。」范舒荷說到專情,刻意掃了兩位哥哥一眼。
范修倫接下她的戰帖,「你這麼喜歡他,怎麼不乾脆自己留著?」
「可惜人家追的不是我,要是他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