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阿勁這傢伙的兩耳各戴有五隻耳環,說話下流沒分寸,總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怎麼她就不會覺得他流氣?花彫邊追人邊狐疑地摸著下已。
阿野目露凶光地看阿勁拿走桌上的便當,還揮手讓花彫繼續,人無情的擠身在楊品逸身旁。
「阿勁!」躲到無處可藏,阿野將一肚子火丟給棄械的哥兒們。
「沒辦法,別怪我,她不肯愛上我不是我的罪。」阿勁無奈地聳聳肩,打開便當。「你是知道的,舉凡正常的女人看到我,無不愛得死去活來、不能自拔。這正表示咱們的雕雕品味獨特,學長才會看上她、把她,我只能誠心的為你祈禱。阿門,願上帝保佑你。」在胸口優雅地畫了個十字後,阿勁開飯。
「老大,阿勁,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哦!」阿野捧著便當哭聲哭調,被鬧得食慾全消。阿勁興奮地指著雜誌問楊品逸,「學長,這是新出爐的嗎?」
「嗯,上面說這次東京公開賽的規則有點更改。」兩個大男孩談起機車經,興致全來,哪還有兄弟情可言。
「學長、阿勁……」
花彫見阿野那張高貴斯文如貴族的俊臉垮成那般,笑不可支。
「聽說JAM今年無法參加。」
「舊傷未癒,勉強上場太傷了。」窩在一邊的所謂拜把,完全沒聽見兄弟的吶喊。
「哦!」看到阿野手臂上慢慢浮起斑斑紅點,花彫恍然大悟。「原來你有女性過敏症!可憐的孩子,是對每個女人都會過敏嗎?」
她覺得兩眼冒火的阿野不太可能回答她的問題,俯首想了想,探頭到熱烈討論的兩人中間,好奇的問道:「阿野是每個女孩子都碰不得嗎?」
「骨血相連的人他倒是不會排斥,不過他要是連骨肉至親也下得了手,就未免太禽獸了,雖然他從一出生就很禽獸,沒人性可言。所以恭喜你們,少了一條超世紀大淫魔辣手摧花,身家性命安全不少……」阿勁落井下石的態度當場為自己的後腦勺討來一詞重捶。
「別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靠生殖器過活,你是徹底的獸性,進化不完全的猿猴。」阿野把矛頭指向拜把,身體癢得光火極了。
大驚失色的阿勁速速將便當傳給楊品逸,撫著俊美的臉起身,扭頭望著屁股,「天!尾巴呢?!我的尾巴呢?」
「補強到你唯一可取的地方了。」阿野淫穢的暗示,熱血一沸騰,顧不得太多,顯然也沒將純潔的小女生放在眼底。
「真的嗎?」阿勁忽然神氣活現地挺起胸膛,搭著阿野的肩頭。「兄弟,我不得不說,還是你瞭解我。難怪最近我一直覺得自己很神勇,戰他個三天三夜也不厭倦。」
「去你的蛋啦!戰三天三夜你還能站在這裡?!」
「你們兩個,夠了。」楊品逸歎氣,實在聽不下去,這種瘡疤往往是越揭越不堪入耳。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呀?」被夾在兩人中間的花彫聽來聽去,還是聽得霧茫茫。
「你別再問了。」楊品逸起身,失笑地拉過她。
怒目相視的兩人忽被學長史無前例的護花行動引去注意力,炯亮的眸子不約而同閃過一簇詭異的光芒。
「喂,阿野,認識三年,你幾時看過咱們的「木頭學長」護短的?」
「誰是木頭學長?」好奇寶寶上前詢問。
楊品逸知道學弟在糗他,有些彆扭。「木頭」是以前曾短暫交往過的女友幫他取的綽號,他一向不在意,現在卻不希望她知道綽號的由來。他心中隱約泛著擔心,至於擔心什麼……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
「雕雕不知道嗎?」阿勁嘖嘖有聲,轉頭將重責大任丟出,「阿野,你告訴她。」
甫獲得寧靜,還是癢得要命的阿野正若無其事悄悄後退,想避開病毒,阿勁這一嚷又將病源的注意力引來,心底那把無名火燒得可旺了。
「有啦!怎會沒有!大ㄟ這位資優生曾有一次為了救一位被高年級學長求愛不成、其實活該被痛毆的學弟,破例和人幹架,事後還被學校記過處分。我想這也算是護短。」去他的蛋,今天若不將阿勁的牆角側垮,他就變性給他看。
「天哪,我以為情逾手足的好兄弟居然在側我牆角!嗚……嗚……嗚嗚……」阿勁邊扒飯邊抽搐。
「哦……原來他說的欠扁的學弟就是阿勁你啊!」花彫爆出大笑,不給臉的笑得前仰後合。「哇哈哈哈……原來你被男生求愛啊!」
「嗚……媽,這時我就不得不抱怨了,您何苦將我生得這般俊美?」阿勁含淚仰望天花板。「求學時無端被同學、學長、學弟、一卡車人求愛就罷,在軍中被同儕傾慕、暗戀,我也認了,入社會被同事吃吃豆腐,還兒謹遵娘親教誨,牙床咬得險些鬆動,也就過了,沒想到現在備受可愛的雕雕恥笑……嗚……孩兒不想活了……」他低頭再扒一口飯,雙肩邊配合嗚咽聲聳動。
「哇咧……」疙瘩直冒的阿野差點拿便當砸昏他。
「哇啊!別嫉妒我太英俊就想打我,我是無辜的……」阿勁驚懼地瑟縮著身子。
花彫被他們逗得挺不起腰,沒合攏過的嘴巴笑得直髮酸。
「你們別逗了,我的肚子好痛……」她拭去淚水。
「雕雕,快!快問阿野他是不是處男。」被殺氣騰騰的同學逼得沒退路,阿勁使出絕招。
花彫兩眼一亮,果然被挑起好奇,「對哦!阿野那麼怕女孩子碰,他已經二十三歲,難道他還是個在室……」說到後來,看他們的瞳眸倏地瞪大,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突然問不下去了。
沒想到她真這麼坦率問出口,三個大男生皆瞠目結舌,愕然相覷。
幹嘛那種表情,難迫是她說得太含蓄,他們聽不懂?
「也就是說,他要怎麼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啦。」再白就難聽了,花彫心底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