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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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見他頭搖得好似博浪鼓,一瞼退避三舍的表情,金兔困惑地拿下帽兒來,好心地踮高腳尖想為他戴上。

  「來嘛來嘛,很涼的,一下子就習慣了。」她努力伸長手臂踮高腳趾頭。

  行刀是拚命閃躲。「別開玩笑了,待會兒摔了……」

  他不說還好,話才剛說完,金兔腳下一滑,整個人捧進了他懷裡。

  「咚」地一聲,他硬硬的胸膛被她軟嫩嫩的臉頰給貼住,他連忙擁住了她失去平衡的身子。

  荷葉帽翩然落地,金兔的鼻尖不偏不倚地頂在他扁平的乳頭上,她尖叫了一聲,像被燙著一樣往後仰--

  行刀小腹一熱,胸膛也酥癢滾燙了起來,他硬生生壓下倏然竄升的慾望,急忙攬緊了她的小柳腰。

  「你是怎麼回事?跟小孩子一樣搖搖晃晃的?」他面有悸色,低吼著,「你要把我嚇死嗎?」

  她拍著砰砰跳的心兒,臉紅得跟兔兒眼睛似的。「你……你才要把我嚇死呢,怎麼不……不穿衣裳?」

  他低頭看著自己因敏感而豎立起來的乳頭,眉眼閃過一絲羞色,面上卻不動聲色,「怎麼了?沒看過男人打赤膊?剛剛你不是看半天,怎麼現在才想到要叫嚷?」

  「剛剛……剛剛……」看得到又摸不到,可是她剛剛……碰到了呀!

  他故意揶揄道:「難不成你剛剛眼睛都沒瞟到我英挺結實的胸膛?」

  「剛剛……沒注意……」她吞著口水,艱難地說:「到小豆豆……」

  他捂著額頭,想大笑,「老天!」

  小豆豆?這算什麼形容詞?太侮辱他胸前的「男兒氣概」了吧?

  金兔窘然地推著他的手臂。「先放開我,丟死人了,男女授受不親,給人知道了我以後還要不要做兔……呃,人啊?」

  「有什麼要緊?」他緊箍著不肯放。「他們派你來,不就為了要製造這樣的機會嗎?」

  「你在說什麼呀?我的任務只是拿回瑰瑪,可沒附加【獻身】這一條的。」她紅著臉,「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行刀輕輕放開了她,笑容一斂,正經地說。

  她雖然得以自由了,可是卻有一絲嗒然若失,好像有種空虛的感覺。

  哎呀--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呀?

  她敲敲腦袋,試圖恢復冷靜,「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喝水吧!」

  「你擔心什麼?」行刀接過她倒的清水,啜飲了一口後直覺地皺了眉頭。

  她瞪著他的眉毛,「少喝點酒,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沒有理會她的碎碎念,一個勁兒地揚起笑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再倒滿他的杯子,抬頭看了看大太陽咕噥了一聲,這才又對他說道:「擔心你是個大色狼,半夜摸上我的床。」

  「不錯,還是個押韻的句子,」他微笑點點頭,隨即神色一沉,「你這麼說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蘇某人了,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種冒失下流的登徒子嗎?」

  「你就會凶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金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攢緊了眉頭,想繼續板起臉,又不爭氣的心軟下來想要安慰她,到最後表情變得生硬古怪,「你……肚子餓了嗎?」

  她一愣,本能的摸摸肚子。「呃……是有一點餓了,你問這個幹嘛?」

  「你不是喜涼畏熱嗎?」他天外飛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聽得金免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啊?」

  他表情有些扭捏和生硬,「束城郊外有一處天然湖泊,那兒的人家臨水而居,一到炎夏時分,滿湖的荷花就會盛開,弄潮女乘小舟采荷摘藕更是京城一景,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們……可以去泛舟觀荷吃蓮子羹。」

  金兔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描繪出的景致多麼美呀!

  身穿綵衣的弄潮女泛舟採蓮唱清歌,多麼詩情畫意的一幕……就算不是為了香甜的蓮子羹,她也要去!

  金兔眼睛亮了起來,「我要去,我要去。」

  他鬆了口氣,眸光不經意的蕩漾著一抹憐惜,低低吩咐道:「去換身簡便衣裳。對了,你會游水嗎?」

  她點點頭,「以前學過,仙子說不會游水很危險的,所以我們三個都學了。」

  「仙子?」

  她摀住嘴巴。「呃……仙子是……呃……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還有,我沒別的衣裳換哪!」

  她是可以每天變不同的衣裳換,可是這樣太啟人疑竇了,所以打死她也不能用這招。

  唉!在凡間就是這點麻煩,她那幾招法術根本不能派上用場,否則太驚世駭俗反而搞砸了差事。

  行刀怔了怔,「是呀,我竟然忘了差人過府來幫你量製衣裳。」

  這種事一向是總管和江媽發落料理的,可是他昨兒日來後親自下命令,水晴那邊的事由他們處理安置,這個丫頭的事就不用他們插手了。

  他原是故意刁難她的;沒想到自已屢次心軟……

  行刀表情又堅硬起來,不成,他怎麼能就此手軟?這樣豈不是中了鳳、黎兩個小子的詭計?

  一想到自己被陷害成親的可能性,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成親?不如拿把刀讓他自刎算了。

  「不要緊,我可以跟府裡其它的丫頭借衣裳啊,如果有什麼不要的舊衣」

  他前一瞬才決定要好好「對付」她的心,在下一瞬又立刻被勾走。「舊衣?」

  金兔摀住一邊的耳朵,拚命眨眼睛,「噢!小點兒聲。」

  行刀忍不住吼起來,「你穿丫頭們的舊衣?我當真有那麼小氣,小氣到讓你穿別人不要的衣裳?」

  他沒有辦法想像舊衣穿在鮮嫩如蘋果的她身上……太……不相稱也太褻瀆她了。

  金兔被吼得莫名其妙,捺不住性子地埋怨道:「穿舊衣有什麼大不了?反正不是脫光光帶出場就好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他老了,真是禁不起這麼三氣四折騰的,否則怎麼老是有種心臟可能會瞬間氣爆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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