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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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小舞真不夠意思,竟然把她放鴿子,自己搬出去住了。紀莎藍一邊監工,一邊發牢騷,

  「阿成,二樓那間和室隔好了嗎?」她有絲煩躁地問著和紀家合作多年的承包商,

  「差不多了,紀小姐,」他一向很喜歡接紀家人的工程,因為紀家人「作態度嚴謹,樂於和工人溝通,態度隨和得令人激賞。

  「材料送來了吧?」三樓的大理石地板她準備全部換成橡木地板,至於一、二摟的地板則不打算變動。

  奇怪,最近她怎麼老覺得頭昏昏的,很不舒服?

  「還有些雕刻玻璃沒送到,不過這兩天應該會送來。」他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三樓的工程會留到最後才做,而不是一起動工,這樣不是會格外費事嗎?

  「你覺得一樓樓梯口隔個小吧檯,然後將酒櫃一併移過去,或是重新訂做,然後擴大飯廳和廚房的範圍可不可行?」她沉吟地將手中的平面圖拿給他看,詢問他的意見。

  「如果能半嵌人牆壁中,應該會不錯。」他欣賞這女孩的構思。

  「好,就這麼辦。」她望著一樓已經開始部分木作的牆壁和充滿木屑的地板,「電視櫃的顏色……」

  「紀莎藍!」闕尚火從樓上衝下來。

  「我先去地下室看看。」阿成知道這位業主的脾氣有多恐怖,也知道他們倆不合,這一個月來,他們什麼都吵,為了材質吵、顏色吵、局部修飾吵……什麼都吵,沒有一樣不吵,他很少看見紀小姐和屋主鬧得不愉快,這回可是首開先例了。

  紀莎藍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朝他點頭,才冒火地轉向闕尚火。

  「好了,又哪裡不對勁了?」她已經很讓步地配合他改了不少地方,他到底想怎樣?

  「二樓書房旁那片水泥牆是怎麼回事?」他不在乎工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大聲地質問。

  「育嬰室啦!」她火大地回著,看能不能氣得他七孔流血,當場暴斃。

  「育嬰室?」他大吼。

  「無理取鬧的傢伙。」她轉身就走,懶得理他。

  「我想我們必須好好溝通一下了。」他一個跨步便抓住她,拖著她往三樓走,因為那是唯一沒有髒亂的地方。

  紀莎藍生氣了,不過她不想在一班夥伴面前發作,破壞自己的形象。

  「闕尚火,你到底想怎樣?」她在小舞的房門前站定,不肯再前進。

  「這要問你啊!」她這個月來,每天沉溺在工作中,對他不理不睬,連回嘴都懶,教他火冒三丈。

  「問我?」她定定地看著他,突然發現這種爭吵無意義且累人,也開始懷念起那個曾抱著它的闕尚火了。「我不想跟你吵,再一個月成果出來,你苦不喜歡我的設計,那麼我就重新打掉,費用我自己負擔。」

  這個月來,他們的關係日趨緊繃,張力越來越強,她逐漸被他所吸引,常會情不自禁地尋找他,可是他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她難道真的這麼惹他厭嗎?

  「我絕對不需要育嬰室。」他認頁地警告著。

  「你總會有孩子吧!」孩子?紀莎藍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似乎已經過了,不會吧?一定是工作太累的關係,這種情形以前也曾經發生過,一定是的。

  「那是我的事吧!」他不想和她討論這種問題,這會讓他想起那一天他抱著她、愛它的感覺。

  「唔……」她搖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抵著牆壁支撐著。這幾天忙著修改設計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了,再加上三餐不定時,難怪健康狀況良好的地會頭暈。

  「紀莎藍,你怎麼了?」闕尚火嚴厲的臉色一斂,擔心地想伸手摟她。

  「被你氣得頭暈啦!」她拒絕了他的手臂,不要他接近自己,以免耽溺在他少見的溫柔裡不可自拔。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他沉著臉,僵直地收回手插在口袋裡。「省得礙手礙腳……」

  「你才礙手礙腳呢!你是不是沒事幹啊?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嫌束嫌西,惹我心煩,你就不能出去走走或失蹤個幾大,讓我順順利利地完成工作嗎?」她快氣炸了。

  還以為他和她一樣,有了一次的恩愛後,會改變對對方的看法,進而關心對方呢!誰知通這個大白癡最擔心的仍是他的寶貝房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喜歡見到你嗎?」他大聲嚷著,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眼底的傷心。

  「好,既然我們都不喜歡有到對方,而我又不能失蹤,那麻煩你行行好,去找你的老相好,或者去加拿大找你其它兄弟抬槓兩個月,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兩個月就好了。」她曾聽小舞提起闕尚火有個紅顏在國外,她不是存心要這麼說的,可是他實在太傷人,一點都不懂她的心。

  「走就走,你真的以為我非得在這裡看你的臉色嗎?」他氣沖沖地走進房裡、甩上房門,留下疲憊不堪的紀莎藍站在原地,強忍著傷心。

  她不是真要他走,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想每天有到他、和他鬥嘴,想每天對他發脾氣,她甚至發現自己早在多年的爭吵中喜歡上他,幾乎要愛上他了,

  紀莎藍用手背抹去邪不小心滲出來的淚珠,心神俱坡地走進小舞的房間裡,拖著棉被無聲她哭著,並一再地告訴自己,追是她最後一次為他落淚,最後一次。

  紀莎紫餚到進門的妹妹,像發現瑰寶般的興奮。

  紀莎藍憂鬱的臉孔都還來不及收,就被那突然撲向前的大黑熊給摟住了。

  「好……好了,我要死了。」卡在紀莎紫懷中,差點「柔骨寸斷」的紀莎藍,好不容易擠出聲求饒。「姊……拜託,留點體力給你老公……用。」最後一個字在她姊姊懲罰式的壓搾中「脫穎而出」。

  「死丫頭,敢一個月沒來看我。」她就是不肯輕饒莎藍。

  「給……給我一個中……申訴的機會嘛!」救……救命啊!她姊姊這種龐大的體積,大概也只有姊夫那種相等的噸位受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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