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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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要是看到我的房間就不會這麼想了。」闕尚火對它的讚美果然嗤之以鼻。

  「你的房間還沒裝潢好嗎?」歐陽谷著實吃了好大一驚,「不是裝潢好一陣子了?」他忍著笑。

  「還不足為了一面該死的鏡子!」每次一講到這裡他就生氣。他不過才出國幾天,回來就看到三樓的大理石地板全被挖了起來,最該死的足竟然多了而此人還高的大鏡子。當他火冒三丈地問紀莎藍那面鏡子的用處時,誰知道她竟然告訴他那是要裝在他房間裡的。

  「鏡子?」不是老闆的忌諱嗎?敢情紀莎藍幹了什麼好事?歐陽谷驚訝萬分地想。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打算在我的臥室裡裝兩大鏡子。」他出國的時候還特別交代歐陽谷幫他顧房子,而歐陽谷竟然反問他?闕尚火悻悻然地拿起抹布,拭去歐陽谷裝冰塊時不小心滲出來的水漬。

  歐陽谷實在太訝異了,他震驚得忘了自己手中仍握著酒杯,也真忘了酒杯裹還有酒,而那些酒呢……現正隨著他訝異地傾斜著杯子,而慢慢地滑落他剛才讚許不已的地板,這酒才剛落地,頓時酒香四起,聞得闕尚火怒火中燒。

  「紀莎藍……真有種。」他終於爆笑出聲。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宰了你。」闕尚火擒過杯子,阻止那不斷下落的液體,並恨恨地蹲在地板收拾殘局。

  望著勤奮的上司,笑不可抑的歐陽谷一點也不在乎這紙老虎似的威脅,反正他三句不離殺啊宰的,歐陽谷早習以為常了。

  「你怎麼對付她?」當然不可能是「妥協」,他太瞭解闕尚火了。

  「砸了。」

  「砸了?可……直火爆。」猶帶笑意的歐陽谷一點也不意外,這才像他的個性,只不過固執的紀莎藍肯這麼算了嗎?「她的反應呢?」面對闕尚火緊繃的臉龐、僵硬的身軀,和冒火的黑眸,他可得小心了。

  「我叫她滾了。」闕尚火沒好氣地瞪著地板,誰會知道她一罷工就是個星期他們到底日怎麼回事?不是他走,就是她不來,兩人相處永遠平和不過三分鐘。

  「你叫她滾?」難怪大白天的不見半個人來上工。

  「不行嗎?」他挺百身子,不悅地斜倪著他。

  「當然可以。」歐陽谷見情形不對,趕緊見風轉舵。天啊!這人生氣真是毫無道理可吉還是等他心情好一點再曉以大義好了。「我只是擔心房間沒裝潢好你會睡不安寧而已」這會兒他幾乎陪笑了。

  歐陽谷這句話換得闕尚火一聲不堪人耳的咒罵,所以他這位老闆肯定正輾轉難眠了。難怪火氣旺盛,處在這種航髒的環境中,他不發瘋才怪。

  紀莎藍一定是故意整他的,歐陽谷竊笑著。

  紀莎藍興奮地按著門鈴不放,活像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難怪屋內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連上衣都來不及穿。

  「莎藍,你按門鈴的方式很像催魂,你知不知道?」應門的人無精打彩地打了個大呵欠,開了門後,便撇下她逕自進屋。

  「阿啟,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她幾乎是跳著進門。「央晨在不在?」

  「我在這。」倪央晨從房間裡走出來,也光著上身,頭髮凌亂。「你好像很高興?」他生進她身邊打量著,

  「阿啟,坐我旁邊,我有事要告訴你們啦!」她急急地叫住往房間走去的男人,貫徹有福同亨的理念。

  「好」於啟無可奈何地走回來坐在她另一邊,睡意猶濃地摟著她,「你真是坤通廣大,我早上才剛回國,你下午就跑來了。」

  她用力拍他一下肩膀,假裝氣憤,「這麼久不見,你難道一點也不想念我這個可愛的哥兒們嗎?」

  「想想想,可以了吧?」於啟一邊打呵欠一邊說著。

  「了無誠意。」她瞪他一眼,繼而興奮地拍著手,「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因為……本人要做媽媽了!」她高興地大呼,旁邊兩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倪央晨是靜止不動呆住了,而於啟那打到一半的呵欠則凝在半空中,久久合不上嘴。

  「誰的?」倪央晨先回過神,不慍不火地問著。有她造麼高興,孩子的爸爸一定是她所喜歡的人,他對她的愧疚總算可以解除了,倪央晨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還是央晨恢復得快,她責怪地瞥著仍張著嘴的人,「央晨,你能不能叫他合上嘴巴?他這個樣子很白癡咄!」

  「是誰欺負你?」於啟終於說話了。

  「你想我會被欺負嗎?」她真的有小孩了,紀莎藍好滿足地微笑著,「是我欺負人家的.」

  「你欺負的那個人家足誰?」於啟基於多年的友誼,再加上以前對莎藍的背叛,自覺有責任保護她不破傷害。

  「你非得照著我的話問嗎?」她好笑又好氣,於啟怎麼好像如臨大敵啊?

  「我們是關心你。」倪央晨溫柔她笑笑。

  「今天我會特地跑來告訴拆你們我懷孕的事,便是不要你們再為兩年前的事內疚了。我很抱歉讓你們痛苦了那麼多年,也很抱歉閃為自己一時的迷戀而傷了阿啟的心。」

  「以前的事就算了。」於啟揮揮手要她剛在意,「我只想知道誰是小孩的爸爸?」

  「闕、尚、火。」她纏緩地說出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他。」倪央晨似乎早就料到了。

  「他不是很討厭你嗎?」於啟始終無法輕鬆。「你不是也不喜歡他?」

  「錯了,其實愛恨只在一線之間,莎藍若不在意他,就不會常常念著他了。」倪央晨到底是比於啟細心得多。

  「我不相估她會突然喜歡上闕尚火。她認識他在你之前,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她為何又會變上你?」於啟反駁。「所以一定是闕尚火侵她便宜。」

  「阿啟,如果不是認職你很久,知道你和央晨的感情,我幾乎要認為你在吃醋了。」她打趣她笑著,又說:「對,你說得沒錯,我認識闕尚火在前、央晨在後,可是年輕時的感情總是幻想的成分大於自己的認知,況且央晨的俊美、溫雅又是那麼令人著迷,要愛上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也許是時間治癒了我的傷口,我發現我對央晨的感情其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麼深,充其量也只是迷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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