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她生氣地瞪他一眼,才悻悻然地接過電話,「喂,我是組莎藍,
「莎藍,我是小舞啦!」
「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太好了,乘機把事情告訴她,也好早點休息。「小群,我告訴你,我打算……」
「我要結婚了!」彼端的女人突然大叫。
「你要結婚了……和黑炎?」她癡癡地吼著。
「不然還能跟誰?」闕舞雨笑得好樂,「你當我的伴娘,我會讓人回去接你來的。」
「伴娘?不行。」紀莎藍斷然拒絕,突然升高的音量惹得吧檯內的關尚火側目,也嚇了電話那頭的人一跳。由闕尚火投至約眼光,紀莎藍發現自己好像過分激動了點,於是她趕緊放柔聲音,「我是說,我這陣子身體不太好,可能沒辦法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她要是去參加小舞的婚禮,一定會被小舞發現她懷孕的事,然後她辛苦保密的工作就得毀於一旦了。
「你不但不當我的伴娘,還不打算來參加我的婚禮?」闕舞雨倚著黑炎好傷心地問道:「是不是尚火哥又給你氣受了?」難道陶芯說謊嗎?她不是說尚火哥是因為莎藍的關係才甩掉它的?
「小舞,我剛才不是說過我身體不太好嗎?你別胡思亂想了。」她心虛地瞥著直勾勾瞧著自己的關尚火,實在不曉得該怎麼編派謊言來搪塞好友。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來。」
「小舞,我真的不行,事實上我正打算把你二哥的房間讓給別人設計了呢!」她不想再「既然雙方合作得不愉快就不要做了。」終究是唯一的妹妹,他也不想見她整日愁眉苦
「我是這麼想啊!可是小舞就是不肯放過我嘛!」而且我的責任心也不容許我這麼做,她恨可憐的補充,卻沒有真的說出來。一旦開始做一件事情就要貫徹始終,這也是紀莎藍處世的原則之一。「她竟然抬出她老公來遊說我,你說她狡不狡滑?」
「喔?」提起他暗戀多年、如今卻將下嫁他人的女子,紀浪平心中仍有幾許苦澀。
察覺到他突然的緘默,紀莎藍納悶地仰頭,卻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她突然好愧疚,「哥,對不起,我不該……」
「算了,小藍,小舞嫁入已成事實,她是你的好友,總不能不理她吧!」他輕聲地安慰著。「再說,你既然答應要幫她二哥裝潢房子,就不該半途而廢,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明白他不想談及過往,她只得配合了。「可是他很野蠻的,脾氣又特爛。」
「人都有弱點,我想你不會不戰而屈吧!」他笑笑。
「問題是我已經戰敗逃回家了。」她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這場意志之爭,可是三分鐘前她才答應黑炎,她會回去完成闕尚火的房間,這不擺明她已敗下陣了?
唉!本以為自己穩操勝算的,哪知道小舞會搬出她老公。她那老公有股不怒而成的氣勢,即使透過電話線她也能明顯感覺到那股沉重的壓力,所以她只好膽小地屈服了。
「小藍,你不能老足和他硬碰硬,你沒聽過「滴水能穿石」這句話嗎?何不試試懷柔政策?」身為男人的他做出良心的建議。
「要我對那個混蛋好聲好氣?」紀莎藍這會兒可是直接跳了起來,「憑什麼?」
「憑你這張可愛、有個性的俏臉啊!」紀浪干顯然會錯意了,「只要你願意,便沒有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他替妹妹打氣。
「那麼闕尚火就不是人了。」它的話又讓地想起闕尚火對她不惑興趣的樣子。
「小藍,不可以罵人。」紀浪平微皺著眉頭,不表贊同。
「我哪有罵人?你不知道我……扼……」她突然打住,不知如何說完。
總不能告訴他,她強押著闕尚火上床,然後有了孩子,現在又像個怨婦不敢見人地躲在家裡自艾自憐吧!只怕她一說出來,不到一小時,那比她激動上萬倍的莎紫姊便從板橋殺到士林,罵她個狗血淋頭後,啃得她屍骨無存。
眼看自己上課就要遲到了,紀浪平哪還有心去追究她吞吞吐吐的原因。「好了,我要趕著上課去了,剛才那個建議你自己斟酌看看。」即使趕時間,紀浪乎也絕不會莽莽撞撞的,它是那種情願遲到也不願虐待自己的男人,性急的紀莎藍顯然沒遺傳到這點。她一蹦一跳地跳上靠近陽光的沙發上躺著,懶洋洋地享受太陽的洗禮,瞪著蔚藍的天空發呆。
天氣很好,小舞是明天出嫁。頁服了她,出嫁在即,竟然還會想起闕尚火那未裝修完成的房間,敢情是參加婚禮的關尚火給她顏色瞧了?
小舞也終於知道她懷孕的事了,紀莎藍拉下嘴角淡淡地展露愁顏,為自己不得不告訴小舞懷孕的事而懊惱。若非小舞不斷地打電話炮轟自己,非要她參加婚禮不可,她又編不出好理由搪塞,只得說出一半真相,她也用不著縮在這裡煩惱不已了。雖然小舞發誓不洩密,她也保留的沒告訴她小孩的父親是誰,但若是闕尚火不小心知道她懷孕,一定會起疑心,也-定會找她問清楚的。
唉!現在只能虔誠地祈禱小舞不要太長舌了。
「莎藍。」於啟快活地提了一袋水果在門外喊著,打斷了她的冥思。
「阿啟,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再為我迭吃的來嗎?」紀莎藍幫他開了門,丟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極力隱藏起心裡的憂傷,又跳回沙發窩著。
「不行,你一向不怎麼注意自己的身體,我擔心。」他輕柔地撫茗她的髮絲,寵愛地摟茗她,眼底閃著擔憂和一股特別的光彩。
「放心,我很注音竺二餐,不會有事的。」她摸了摸小腹,充分流露出內心的喜悅,「阿啟,它會動了咄!」她抓起於啟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著生命的喜悅,
「傻瓜!才四個月而已,哪有這麼快。」於啟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