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尚火進了房間,看到站在陽台上吹風的人,「莎藍,你在發什麼呆?快進來,外面風大。」
「火,過來陪我看星星。」她側過頭微微她笑著,略帶感傷。
闕尚火納悶地站在她身邊,「都是烏雲,哪來的星星?」
「笨蛋,你不會用想像的?天馬行空你懂不懂?」她環著他的手臂眼底很快地閃過一抹絕望。「你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了嗎?」難怪那天他會突然問她要畢業紀念冊。
他的身子突然一緊,很快地說道:「沒有。」
這麼說一定是有。紀莎藍無限哀傷,不知道她這一去還會不會再見到他……不,一定會的,為了小寶貝,也為了他,她一定會平安地回到他身邊的。
「火,你知道嗎?你很頑固,又有很多怪僻,實在令人無法忍受,」她想起他總是隨時隨地在幫她收東西就想笑。
「你以為你就有多令人喜愛嗎?」他故意板起臉孔。
「至少比你多。」她倚著他十分不服氣,「不過,你在家事方面的天分倒是彌補了我這方面的缺憾。」
「你應該汗顏,還敢大大方方地承認。」闕尚火輕輕她笑著。
「咱們先說好,給完婚以後,家事你得分擔一半。」她橫眉豎眼,一副母老虎的架式。
闕尚火既驚且喜,「你答應嫁給我了?」
「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她奇怪地瞪了他一眼。「等這件事過去,孩子也出生了,那時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呀!」
不是……害他空歡喜一場。他惱怒不語。
「別這樣啦!」她撞撞他,「反正再兩個月孩子就出生了,你半年都等了,還差這兩個月嗎?」
「我一向沒耐心。」他呼道。
「太好了,現在正好可以磨練。」紀莎藍笑得好樂,「火,你知道嗎?我其實……我
「老二、老二,快出來!」闕尚雷在門外嚷嚷,紀莎藍氣得差點沒把他宰了。她每次要表白都被打斷,真快被氣死了。
「快去啦!」她生氣地推開他,「順便替教訓一下你弟弟。」
闕尚火摸著頭,不知道她在生哪門子的氣,也不知道尚雷什麼時候惹到她了?
「老二,快出來,要溫存改天還有時間。」闕尚雷大嘴巴地直敲門。
「你這該死的大舌頭,看我不把它割了。」闕尚火大力地打開房門,拉著他直往樓下走。
紀莎藍等他們走了以後,很快地在鏡子上留了紙條,然後偷偷地溜出去。
十分鐘後,當關尚火憂鬱地步人房間想找她長談一番時,她已不見了。闕尚火看到貼在鏡子上的紙條,膽戰心驚地拿起來看,這一看可差點把他嚇得休克。他臉色蒼白、十萬火急地衝了出來,衝過客廳時,急急地將紙條丟給闕尚雷,然後「咻!」地人就不見了。
闕尚雷不知道它是否看錯了,剛才真的有人跑過去嗎?他懷疑地撿起紙條,不經意地看了看,然後任紙條從指尖滑落,也跟著臉色驟變,馬上往外衝。
該死的,紀莎藍竟然先去找於啟和倪央晨了。
紀莎藍帶著破碎的心踏進客廳。
「央晨呢?」她淡淡、心碎地問著坐在客廳的人。
於啟的精神澳散、雙眼無神,笑得很淒涼,「莎莎,我就知道你會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為什麼是於啟?為什麼他要她死?事實雖已擺在眼前,她卻無法接受。她當他是好哥兒們這麼多年,對他刮心置腹了這麼久,結果……他竟然要她死?天哪!她不懂,真的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如此?
「我當然愛你們。」她痛徹心扉。莎莎,這個膩名好久沒聽過了,她有點悲哀,有點懷念,只有他會這麼叫她,因為這個小名是他戲弄她的時候取的。可是自從畢業後,她就鮮少聽見他這麼叫她了。
「不是,我不要這種友誼,我不要你的友情,你懂不懂?」他突然大喊。
紀莎藍嚇了一跳,「阿啟,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忘了央晨了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央晨呢?他在哪裹?」說著,她就要衝進他們的房間裡,可是卻被精神錯亂的於啟給抓住。
「他不會再妨礙我們了:水遠不會了。」他極力向她保證,一會兒笑,一會兒臉色晦暗,看得她頭皮漸漸發麻。
「你做了什麼?」紀莎藍尖叫了,「央晨,央晨,你在哪裡?」她著急地叫著,心痛地流著淚水。
「他發現了,打算警告你,所以我不得不殺了他。」於啟陷入沉思之中。「死人才不會告密。」
紀莎藍乘機推開他跑進房間,結果曾經載滿歡樂與恩愛的房間裡,遍佈著血跡斑斑。
「央晨!…….」她尖叫,用力地叫,悲傷地哀號著。血!地上都是央晨的血,他就躺在一灘紅艷、刺目的血堆中,臉色自得像失去了生命。「不噢,不,不要……」紀莎藍嚎陶大哭地跪倒在地,她抱起倪央晨過分安寧的臉,不斷地抽泣,「央晨,不要離開我,不要
:求求你。」淚水不斷地滴在它的臉上,洗去了沾污他潔淨臉龐的血跡。
倪央晨氣若游絲地睜開眼睛,便擠出話,「快……快走。」他的聲音干鳴、粗糙得教人難過。
「你沒……死。」紀莎藍高興得差點虛脫,她溫柔地搬著它的臉,硬著聲音,極力安慰道:「噓,央晨,別說話,闕尚火很快就來了,你再支持一會兒,別丟下我。」
「你……你快走……」他催促著。
「對,你得跟我走。」於啟出現在她後方,拿槍抵著她的後頸,「我們去一個讓我們懷念的地方,然後我會永遠陪著你,不需要這個小孩。」
「阿啟……你可別亂來。」他瘋了,真的瘋了。「你不能去下央晨不管,他會死的。」闕尚火應該快到了吧?紀莎藍的手心滲著汗。
「莎莎,你永遠是這麼聰明。走吧!就算闕尚火趕到,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他的,你是我的:水遠是我的。」於啟森冷地把槍用力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