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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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外頭陽光赤炎炎,那片迎風招展紅紅紫紫、黃黃綠綠的花海,搖擺得如此放肆、輕浪,彷彿在恥笑它的無奈和屈服樣,闕尚火沉鬱不快的心情,不禁越加煩悶。

  它的怒容將闕舞雨好不容易才堆起的笑顏給凝結在臉上。

  「尚火哥,你若是受不了這裡,何不暫時住到尚風哥或尚雷哥的別墅,百到房子整修完工為止?」明明知道他情願忍受這樣的環境也不願寄居他處,她仍是心懷希望地盼望著。

  「別人的地方我住不慣。」這足他一派的論調,即使他所謂的別人是他至親的兄弟,即使他們三兄弟的別墅相依相恨,甚至於室內的格局都一模一樣,連骨董的收藏量都接近相同,它仍是如此地堅持著。

  闕舞兩無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繼續勸道:「我保證大哥和三哥的房子很乾淨,沒有跳蚤、沒有發霉、沒有過期的食物、沒有……」

  「閉嘴,」他沉吟地扭緊臉孔,極力克制著心中的怒氣。「再多話,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她果然識相地收佳話,不敢再多說。

  他沉默地瞪著花園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轉回頭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工作?」

  「明天。」要不要告訴他莎藍所提出的條件?闕舞雨擔心地望著左前方的男人,心臟「卜通、卜通」加速地跳動著。

  「嗯。」他竟然只是微微地點著頭,不再多言,這才其教人害怕呢!

  闕舞雨那水靈靈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心裡且盤算對他坦白後自己存活的機率有多大:思而想後的結果,還是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地做錯的泰情已經夠多了,不在乎添追麼一樁,大不了一死而已,豁出去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嗚……

  第二章

  這並不是紀莎藍頭一次到「青焰山莊」了,可是她每次來到這片佔地遼闊的別墅區,總是情不自禁地被它那純然中國式建築的典雅外觀、富麗堂皇的雕樑畫棟和充滿古樸之風的建築物給迷倒。那氣派的木造大門上懸掛著一塊寫著「青焰山莊」的扁額,人木門兩旁各有一道小木門,而門前各有一尊現已十分少見的石獅子,及一道長而綿延、並帶有精細龍鳳圖騰的圍牆。

  此類純然中國風的建築,在台灣若非廟宇,就是一、二級古跡,能將中國特有的建築風格融放生活中,又不會使其過於嚴肅,此位設計師不是天才就是極具天分。她佩服「青焰門」領導人不凡的品味和光風竇月的磊落胸襟,因為聽說坐落於全世界的「青嵌山莊」都是由「青鎖門」的上任領導人黑霆所設計建造而成的。

  這座談不上空前,卻說得上絕後的古式山莊內,共分有六居,並山一棟名為「客居」的建築物為中心,呈放射狀,牽扯著另外五居。此五居中,紀莎藍只知道闕家人所擁有的是「雷霆居」,至於其它四居各為何名,她不知道也無心探究。

  雷霆之所擊,無不摧折者;萬鈞之所壓,無不攘滅者,是為「雪霆萬釣」,闕家祖先的雄心壯志由此可見-般。

  紀莎藍帶著崇拜、欣賞的眼光,站在大宅對面的馬路邊,一次又一次地瀏覽著這座位於內雙溪的雄偉建築,並再一吹被它那壯麗的外觀給懾服,感動得幾欲落淚,久久無法自持:可惜它的感動不消一刻,便被那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的人給破壞殆盡。

  「有夠了沒?你含著眼淚站在那裡,少說有五分鐘了。」闕尚火閒散地倚在石獅子旁,人剌剌地嘲諷著她。

  「誰含著眼淚一大白癡。」她惱火地走近他,以便將自己的聲音一清二楚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她竟敢篤他一關尚火僵直著身體,臉色緩緩變沉,胸中的怒火跟著燃燒,「紀莎藍,這句話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不然……」

  「大白癡。」紀莎藍不在意地搬撇嘴,壓根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底。

  慢吞吞地走近他,這一站定,她才驚訝地發現,不過一年多沒見,闕尚火似乎長高且展壯了不少。費力地吞了吞口水,紀莎藍非常厭惡地發現,它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急遽加快,他依舊如此火爆,依舊這般惹人厭,她發什麼神經竟然為他心跳加速?

  揄起碩大的拳頭,闕尚火自動將他倆的距離縮短,臉色陰鬱地揪著她,「我說過別再讓我聽見那句話的。」

  聽聞此語,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將他那跳著怒火的眼睛、微微抽擂的疤痕,及緊據成一百線的闊嘴,所構成的邪檸臉龐收進眼底。她也很努力在內心掙扎著,考慮是否該稍微讓步,以求個仔的開始,才能有成功的機會,可是經過幾番掙扎的結果,她發現自己辦不到。

  「大白癡。」她閒閒地丟山話,毫不在意他是否會劈了自己。

  「紀、莎、藍!」好-記背天霹靂,他這一吼,可把門內兩位侍衛順便給喊了出來。

  「干、什、麼?」柑較之下,她的吼聲硬是遜色許多。

  「滾進去!」闕尚火狠狠地將兩名等著看好戲的侍衛吼進了門內,繼而生氣地扯住紀莎藍的白色皮包,拉著她沿大門右方看似無邊無際、倚著圍牆的紅磚步道,疾步而行。

  被拖著走的紀莎藍恨恨地發出不平之嗚,「闕尚火,你以為你腳長就了不起了嗎?」

  對於身後人跟蹈、雜亂的心跑步聲和挑釁之語,闕尚火一律不子理會。

  「闕尚火…….」紀莎藍褪下肩上的帶子,將皮包整個去向他,以示抗議。「你若喜歡那個皮包就明說,我可以迭你,你又何必強取?」

  他猛然站定,慢慢地回轉過身子,將手中的皮包擲還給她,咬牙切齒地嘶聲道:「紀莎藍,我容忍你並不表示怕了你。」

  「彼此、彼此.」她笑得好難看。「本姑娘對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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