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心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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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戀愛好累人,當初何必陷入呢?

  「嗨,我來了。」異常憂愁的阿金,悲慘的出現。「妳今天該不會又要叫我去『群魔亂舞』表白了吧!」

  佟澄牢生氣地跳起來勾著他往外飆去,「我再也不要忍受你們這些沒用的白癡了,今天你再不給我表白,我就宰了你。」當然得找個人承接怒悶,這個人自然是知她甚深的好哥兒們兼天字第一號膽小鬼的阿金先生。

  「澄……」

  「給我甸甸。」佟澄空搖頭示警,神速將火氣化為劇寒,「本小姐說的是真的,我再也受不了了,你給我走。」她堅決地使出蠻勁按著臉色蒼白的他往前走。

  只要過了紛擾不休的今夜,天下便能太平,她有預感是因為她實在煩透了這一切。

  ※ ※ ※

  阿金被強梁用刀抵住脖子,不得不鼓足勇氣表白。出人意表的,溫蝶蝶哇地一聲哭得淚漣漣。原來她心裡真如佟澄空所料,早存有阿金的影於,但年齡確實是一大障礙。阿金哽咽失聲,多情的請她給他一些時間證明此情不變,惹得溫蝶蝶泣不成聲,

  幸好郎有情、妹有意。或許是月老巧系紅線替陌路兩端訂下白首盟約時,雖放了緣分,亦施了艱困,卻教好事多磨,累煞一對有情人,走來崎嶇的愛情路方顯彌足珍貴吧!

  佟澄空鬱鬱寡歡地退出,讓苦戀多年的兩人互訴情衷,回公司取車時,已是夜半一點在發動機車時,她有感而發地想起與南宮隼初相識的種種,突然間不想回家了。那個花心的傻子有多癡情,從他仍天天出沒在她家附近,天天尾隨在他們一家子身後慢跑就知道了。

  自他宣稱為了她搬到陽明山居住起,她心存疑慮,倒不急著印證什麼。從那以後南宮隼當真以小別墅為家,很滿意山居歲月一樣,以她的作息為生活歸依,規律得像個中規中距的公務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轉變之大,確實令人咋舌,心生感動,

  這個怪人啊,喜歡出其不意出現在她眼前。不論是出門散步或者買東西,鮮少有碰不著他的時候。就連清晨時分推開窗子,都會不期然瞥見一抹清朗驚鴻掠過眼前,拂亂呼吸,而後慢跑時他愛用那微亂的鼻息紛亂她的心。

  就這麼一路被他騷擾到公司,她唯一清閒的竟是忙碌不堪的上班時間,一旦下了班那縷陰魂便自動自發出現在她面前,像要補足空隔的時間似地老愛搔她頭髮、摸弄她的臉。結果,她原本光明璀璨的日子,教這人硬生生介入,一番攪局,能不以淒慘形容嗎?

  天知道他為何連老爸的心也要收買,若捧著不知托人哪裡買來的珍奇蘭花,借口無法照料強制寄放在老爸那,然後以探望為由光明正大進出佟家。明知道老爸愛蘭成癡無法拒絕那樣舉世無雙的寶貝,南宮隼卻很卑劣的用手段取得老爸的讚賞。

  這人擅長投其所好,真是過分,天知道他居心何在。

  眼角滲出一滴淚,佟澄空頭灑脫地一揚頭,往工作間去。真是糟糕,周邊的煩惱一併解決後,怎麼變得多愁善感,甚至想念起那隻豬了!佟澄空推開工作間的門,打開冷氣,便懶懶的往地板癱去。

  是呀!她想念他傻兮兮的企圖以低級手法收買她卻吃虌的蠢相,最好笑莫過於他牙痛發愁時的苦瓜臉。佟澄空吃吃笑出聲。坦白說,南宮隼慢跑時神采飛揚的笑臉煩人目的,然而啊,他專注工作時那張時而嚴肅不苟言笑,時而興奮粲笑的臉孔,才是最引人、好看的。

  那麼習慣一個人就像習慣空氣的存在,突然間這樣東西不見了,還真不好適應,幾度窒息她。

  一滴晶瑩的淚光順著臉頰滑落地板,佟澄空煩躁地側身,調整睡姿時輕輕揩去盈在眼角的淚水,難得憂愁的臉龐佈滿疲憊與困頓。睡吧!都說了,今夜過了,往後便是太平歲月,何必自尋煩惱,先睡一頓好覺再說。

  漸入太虛之際愁自眉心散去,淡淡的拂上甜蜜與眷戀,她喃喃囈語:「笨蛋、笨蛋、笨蛋南宮隼,我愛你呀……」

  ※ ※ ※

  他會痛揍她一頓,真的會,如果她敢再這麼嚇他的話。

  南宮隼於清晨四點瘋了一般找上佟澄空的工作間,開門看見她恬適的睡臉時,因缺眠、緊張而乾澀的眼眶,情難自持地紅了。

  老天見憐,他必須碰碰她,這個害他嚇掉三魂七魄的可惡女人。

  虛脫般跪蹲支撐自己,他伸出抖顫得厲害的手,努力想穩住,卻怎麼也止不住佔據內心三個小時、險些要了命的寒氣,執著地朝她的臉頰探去。暖暖的體溫自哆嗦的指尖滑入心底,熏暖一顆失溫至已趨冰涼的心,重將生命力挹注回他身上。

  至此,南宮隼終於敢用力呼吸,大聲喘氣。

  謝天謝地。癱坐在地板上,他汗流浹背,抖著手將濕得徹底的頭髮整個往後爬梳,眼神自始至終不敢稍稍挪開佟澄空姣美的臉龐片刻。

  她嚇掉他何止二十年的壽命,再找不到她,雞保不會一夜發白。

  為什麼要受這種活罪?

  南宮隼不願收起多情且貪婪的凝眸,粗重的鼻息、狂亂的心都已明明白白點出答案,無非一個「愛」字了。

  愛一個人哪有道理可言、規則可循,誰能斷然放棄?除非不曾放情,否則談何容易。當初追她的耐力仍在,他不該自亂陣腳,差點毀了一切。

  低頭啄啄那粉雕般的容顏,南宮隼極力在調整依然忐忑錯雜的心緒,無意間瞥見電話,猛然想起這樣慌亂的夜不好過的人不只有他,連忙傾身勾來,抱著電話移到門外,連續打了數通報平安。佟澄空依舊睡得沉,完全不受外界干擾。通知各方解除警報後,他輕輕擱下電話,一把抱起酣睡的人往電梯移去。

  這場驚心動魄的夢魘,怕永雞忘懷了。

  今夜,正當他痛苦的酩酊大醉的時候,她卻與一班好友聚在一塊說說笑笑,還嚇壞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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