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心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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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蛇的嘴巴也不大,它能吞下的東西卻是驚人的龐大。女郎一偎他裸壯的身軀,憶及片刻前的旖旎情纏,腦子逐漸發脹,情不自禁感到暈眩。

  南宮鳶見她意亂情迷,兩眼昏然,不禁惱火地喝令:「出去,以後不准再接近阿隼一步。」

  「妳憑什麼這麼做!」情慾萌芽的女郎讓她一厲斥,神智頓清,不暇思索的結果是踏出無可挽回的第一步。

  甜心真不聰明。南宮隼看大姊莊嚴的面容飄上如許寒氣,便知此事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他的甜心得乖乖走入了。

  「甜心,大姊有公事要談,我讓人送妳回去,改天再聯絡可好?」他勾下女郎的頭,熱情地啄啄她不依的紅唇。

  「可是--」

  「破人架走可不好看。」南宮鳶耐性全失,陰狠地恐嚇她。

  「大姊……」南宮隼可奈何地經歎一聲。大家好聚好散嘛,何必。

  莫怪乎爹地說隼的三位姊姊全是不好惹的潑辣貨,並且有嚴重的「戀弟情結」,專司破壞。看來的確如此。隼好可憐,她得救他逃離升天,不過也不能讓他難做人。

  「親愛的,記得打電話給我哦。我愛你。」不把南宮鳶的憤怒放眼底,女郎放肆地環住南宮隼,強行討來一記熱辣的親吻,才肯離去。

  「辛苦妳了。」如釋重負拍拍姊姊,南宮隼移走遮陽傘重新躺好,快活的曬起日光。吁,鬆了一口氣,最近甜心纏得很緊,害他有窒息之慮。

  「壞小孩。」南宮鳶不再端著臉孔,寵愛的坐在躺椅邊緣,凝視膚色黑得發亮的桃花弟弟。「老讓姊姊們扮黑臉,你好意思嗎?」誰不曉得他懷的鬼胎。

  阿隼唯有在女伴失去新鮮感,且要求日多變得纏人時,才會將女伴帶回家裡,借由三位姊姊的手送走女伴,為日後分手的理由打下基礎;在不傷及雙方情感下。

  因此,她們這三個可憐的姊姊惡名遠揚,罪魁禍首卻依然老成沉穩的坐在無人可匹敵的大眾情人寶座上,呼風喚雨。

  「冤枉,我忍痛送走住人,完全是為南宮家著想,大姊也不希望她入主家裹吧!」爽朗的笑聲飄出,南宮隼懶懶一笑,技巧且令人愉悅地將自身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如果哪天姊姊對你的女伴有順眼,決定她可以入主南宮家了呢?」全怪大家太寵他。

  南宮隼輕啟一隻桃花眼,無所謂地瞄瞄她。「那就入啊!」他擔什麼心,早八百年前就看破了。

  這小子當真有恃無恐哪!「不要以為我不敢。」南宮鳶試板起臉孔。

  「沒人敢阻止大姊做任何事,儘管放手去做,不用顧慮到我。」

  他氣定神閒地張開眼睛,跳躍著光點的長睫毛下,呈現出輕鬆狀態下的褐色瞳眸,五官分明的俊臉,隨時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洋溢愉悅的活力。這張出色的臉,若失去那團活力,也只能以粗淺的「帥」字形容,構不上迷人。

  南宮鳶望之出神。

  不得不承認阿隼除了相貌怡人外,自有一股不可思議的魅力,旁人難及。他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的灑脫氣度和迷人風範,若非天生具備,後天可培養不來,否則何以工商業界良相俊於阿隼的名流大有人在,卻沒人能打破他換女伴的速度,且被封了個「女性天敵」的可恥戲稱。

  怪異的是,被他拋棄的舊人非但不死心,逮到機會還會頻頻示好,期望能挽回阿隼一去不回的心,偏偏排在後頭等著寵幸的新人一大堆,喂得他沒時間也沒胃口吃回頭草。

  「女伴一個個換,換了追麼多年,你不會感到疲憊嗎?」她著實不解。從國中起替他趕人,如今情聖已三十三歲。

  「很累。」南宮隼春風得意的臉上,絲毫不見埋怨。

  「有沒有想過結婚?」南宮鳶不曉得自己該哭還是笑,他的樣子好像打算遊戲人間一輩子,他的人生與女人脫不掉干係了。

  「等哪天妳們覺得我身邊的女伴夠格冠上南宮家的姓氏時,通知我一聲,我馬上拖她進禮堂。」三兩下丟出難題,他樂得一派清閒。

  「你有可能安心忠於一個女人?」她著實懷疑。

  「當然。」輕抿豐澤、勾人時無往不利的桃花嘴,他捂著胸口,一副破人冒犯的傷心狀。

  這句「當然」很耐人尋味。南宮鳶啼笑皆非。

  算了,婚姻大事操之不得,況且這年頭盛行晚婚。憑阿隼過人的條件和背景,只怕他到了五十歲仍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何況這些年來他身邊來來往往的紅粉知己,沒一個通得過她設下的最低標準:制得住這匹脫纏野馬。

  誰想討個男人隨便一笑或擠擠眼神,便押魂顛倒得志了自己是誰的蠢弟媳?就算錯不在她們,她也無法容忍。

  「感謝祖宗庇蔭,你不是成天游手好閒的阿斗。」不是就衝著這點,她們才肯幫他扮黑臉,一扮便脫不了身的?

  「不是嗎?」南宮隼頗為驚詫。「既然不是,我唯一未出閣的大姊為何放不下心,守在家裡讓末婚夫癡望了兩、三年?」

  「貧嘴。」南宮鳶噗嗤笑出聲,多謝他的關心。

  「別試驗了,人家夠格。男人能忍耐兩、三年不近女色簡直是異數,再耗下去,當心准姊夫的官能失調,損及的是妳自身的利益。」南宮隼站在人道立場,發出聲援。

  「越說越不像話。」精明幹練的女強人赦紅了臉,輕聲嬌斥。

  「有嗎?」南宮隼懶散地翻過身,曝曬肌理分明的健背,舒爽不已。

  身為南宮家的獨子,必須責無旁貸地扛起傳承子嗣的基本義務,他明白;家世顯赫,尊貴得容不得私生子的存在,他也懂;遊戲人間至今,找不到讓他定得下性子安於室的女人,他無能為力。不論多可愛嬌媚的女人,來往一段時間後,必定變得令人厭煩,侵略性顯露無遺,一心想獨佔他。

  初交往時,大家明明知道「合則聚,不合則散」的遊戲規則,偏偏口頭上的灑脫抵不過心底的佔有慾。分手時,最常嚷嚷大方不在乎的女人,獨佔欲尤其強,激烈的無理取鬧自然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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