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熏冒火地推開齊丹毅,怒氣衝天地秋起小太妹的領子,便拖著她往外走。
「水熏,我──」齊丹毅不放心地緊追著她。
「你別多事,我沒那麼脆弱。」江水熏不領情地址著太妹走了出去。桑可琪大 驚之下也衝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齊丹茹的PUB外擠滿了由室內跑出來湊熱鬧的人。
十太妹被汪水熏狠狠地推撞到牆上,她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瞼,頃刻間扭曲得 嚇人。
「你們這些死人,不會亮出傢伙幫我嗎!」她面紅耳赤地吼著自己帶來的大、 七個幫手,刀子一揮,一道森冷的白光毫不留情地刺向江水熏的臉。
「水熏!」桑可琪撲過去護住了她,江水熏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來不及推開她 ,阿音手上的刀就這麼深深地插進桑可琪的有背。
好痛!桑可琪秋著瞼,沒有尖叫,沒有哭喊,只是悶哼一聲,軟軟地趴在汗水 熏身上,緊咬著牙根不放。
站在一旁想阻止而來不及的齊丹茹看傻了,連齊丹毅在內的眾多男孩子們也被 桑可琪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呆了,誰也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她──她看起來弱不 禁風,怎麼會做這種事?
所有人的表情一致出現同樣的疑問。
「妳以為妳是鋼鐵啊!」江水熏抽出桑可琪背部的刀,生氣地罵道,一邊狠狠 地撕下袖子為她暫時止血。
「這──這是妳自找的,我們的帳就此一筆勾消。」阿音知道自己惹禍了,她 逞強地昂起下巴,說得好像她是個深明大義之人。
她那驕傲的言詞惹火了江水熏,她陰沉地把桑可琪推給齊丹茹,「丹茹,送可 琪去醫院。」說完,她一個跨步便把趾高氣揚、仍不知悔改的小太妹揪住了,狠狠 地且毫不留情地甩她兩記又清又脆、響亮得讓人忍不住叫好的耳光,並陰狠地厲斥 她!「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妳,聽見了沒有!」然後不客氣地將她丟給她那一群小 太保。
完了!桑可琪有氣無力地靠著魂飛魄散的好友,這下子那個小太妹一定更加不 肯善罷罷休。沒想到水熏的脾氣這麼火爆,看她平常沉靜寡言,一副氣質絕佳的樣 子,誰知道生起氣來卻是凶悍得教人不寒而慄。『殿殿吃三碗公』果真不暇,租先 們誠人的本領的確透徹。
「妳行我!妳敢打我!妳這瘋女人、賤女人、死婆娘敢打我?!」阿音果然抓 狂了,她瘋狂地衝向同伴,盲目地見了刀就拿,刀一上手即回頭欣向汪水熏。她那 青筋盡暴的狂怒模樣,嚇住了旁觀的人。
「住手!」齊丹毅捏了好幾把冷汗,為了汪水熏他不得不強出頭,只不過失去 理智的人真可怕。
「你別管。」汪水熏不想再見到任何人為自己流血,她衝上前,面不改色地伸 出手臂承受阿音砍來的一刀,血跡很快地滲透她的白襯衫。
天呀!真亂。桑可琪不敢再看地閉上了眼睛,她那蒼白的小臉不復紅潤。
經過這麼一刺激,齊丹茹才回復了知覺似地放聲大叫。
真是遲鈍,桑可琪心想。
「水熏,我迭妳去醫院。」齊丹毅面如死灰,緊張的猶如熱鍋上螞蟻,心疼地 看著她的手臂。
「不必了。這一刀劃得並不深,可琪比較嚴重,你快送她去療傷。」她任由血 跡擴大,一點也不在乎。
倒是膽大妄為的阿音一砍完就如洩了氣的皮球,軟趴趴地擊在地上,爬也爬不 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帶種,她服了,真的服了。
「丹茹,別叫了,我的耳朵快受不了了。」桑可琪費力地微撐著眼皮,抱怨道 。「妳不會打電話叫救護車嗎?」丹茹真是越幫越忙,今天才知道她的音域有多寬 廣。
阿川和青狼從圍觀的裡觸野擠進是非圈,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齊丹茹身上,汩汩 淌著血的桑可琪,她很高興也很有禮貌地丟了個痛苦的微笑給他們,算是打招呼, 打完招呼後就閉上眼睛,放鬆自己沉入黑暗中。
青狼來了,她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發生了什麼事?」青狼小心翼翼地從齊丹茹手中接邊桑可琪。
「阿川、大哥,可琪被那個女孩子刺了一刀,好深哦!」齊丹茹淚流滿面地解 釋道,「好可愛的可琪,她怎麼狠心下毒手!」
桑可琪感覺到自己被抱起,她努力地張開眼睛,很想知道是誰抱他,可是她突 然覺得好想睡覺。今天真是折騰人的一天,她真的很不喜歡『搖滾之夜』。背部好 痛哦!
青狼抱起桑可琪,頭也沒抬地檢視她的傷口,同時吩咐著阿川!「去把車開來 ,快!」
等阿川領命而去後,他憤怒地望向齊丹茹,「到底怎麼回事?」
幸好傷口不深,失血不嚴重,他大大地叮了口氣。
「沒什麼事,她替我擋了一刀。」江水熏迎接他的逼視,淡淡地出聲。
「為什麼她要替妳擋一刀?」這個女孩似乎不是普通人,居然能夠面對他的逼 問而面不改色,有種!
「雞婆的結果。」她冷靜地看著桑可琪,心口不一地道。
「水熏,妳怎麼可以這麼說可琪!」齊丹茹驚呼。
她這種冷嘲熱諷的個性,好像一個人──青狼讓溫暖回到他眼中,他知道這個 女孩不是有意噪小可愛受傷,她可能寧願受傷的是自己吧!她那崛強的眼神隱藏不 住的不正是關心和愧疚嗎?
「哼!」汪水熏添著傷口,不在意地經哼。
「聽好!」青狼看著她手上那道刀痕,和癱在地上、臉白得像紙的女孩,心裡 有譜了。
他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小可愛,「這個女孩在我保護下,誰敢像今天這樣傷害 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他現在的表情絕稱不上和善,一個能在瞬間讓氣溫降到零度以下的男子,神情 冷酷得猶如撒旦再世,這樣冷眼絕情的人絕對和善良沾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