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是我的,難道我連要牠的權利都沒有嗎?」他還要傷她幾次才肯罷手? !
「沒有。」他斷然地道。
「你!」他的爽朗、他的大方、他捉弄似的和善哪裡去了?這個殘忍的人不是 她所認識的青狼,她恨他。
「可琪。」齊丹茹傻憨的笑容劃破了他們之間的緊繃,桑可琪跑向她,快似急 箭,她甚至是看到青狼情不自禁伸出的手。
「丹茹,我們走,拜託別問我有什麼事。」她衝過齊丹茹身邊時,拉著她一起 往門外跑眼淚在眸中盤旋許久,始終不曾流出。
立於蒼弩之中,青狼一下子頹喪了。
「可琪!可琪!可琪──」拜然,他發狂地朝著人去杳然的院子大叫,嚇得襬 花瓣離飛落。風吹樹梢的『颯颯』聲,似可憐、似同情地環繞著發了狂的他。
「她一下午都這樣嗎!」汪水熏瞪著坐在吧檯前高腳椅上,不發一語卻傷心欲 絕的桑可琪,頻皺眉頭。
「是啊!可琪好可怕,一句話也波說。」齊丹茹束手無策地聳聳肩,「不知道 青狼大哥到底對她怎麼了?」
「妳今天不做生意嗎?」汪水熏突然發現已過了營業時間,而她邊沒有營業的 打算。
「不了,可琪心情不好,我沒心情。」她垂頭喪氣。
「她心情不好,妳就不做生意了?!」汪水熏不可思議地佩服她的拔刀相助, 「既然不做生意,妳招我來幹嘛!」
「妳真沒良心,可琪為妳受了傷,妳怎麼這麼無情?!」齊丹茹又開始翻舊帳 了。
她會到這裡當服務生,還不是天天被她曉以大義的結果。汪水熏無奈極了。
「好了,妳想我怎麼做?」汪水熏煩躁地撐著下巴,等待她的指示。
「我以為妳會替可琪報仇哩!那天在快餐店,妳不是一副很想扁青狼大哥的樣 子嗎!」
「妳的意思是要我去──不,不幹!」地想也沒想就回絕。
「水熏,妳真的非常無情無義哦!想想看,可琪──」
汪水熏不耐煩地把邊來不及吃的麵包,塞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壯烈的犧牲了 晚餐。
「要我揍人得有時間、地點和情緒來配合,現在我沒心情,妳別再煩我了。」 她意帶警告地指著她。
「唔──」齊丹茹拿下麵包,順便咬了一口,「水熏,麵包很好吃,妳在哪裡 真的?」
她興奮地拉著她的手。
「真是服了妳。」汪水熏哭笑不得地望著她。這算什麼朋友!「妳忘了妳的摯 友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被她這麼一提醒,齊丹茹馬上胃口全失地放下麵包,「對哦!我真自私。」
「去把酒拿出來。」汪水熏若有所思地望了桑可琪羸弱的背影一眼,吩咐道。
「要灌醉可琪嗎?」齊丹茹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快。「這個主意不錯,我馬上去 拿。」她勿匆起身,衝向吧檯。
真不可愛!汪水熏接近桑可琪時在心裡直罵。有什麼不痛快就罵出來嘛,何必 苦著個臉,讓人看了難過?
「妳總是這樣。」她一屁股坐在桑可琪旁邊,毫不掩飾她的不順眼,「有事就 說啊!」
「水熏。」桑可琪若無其事地迎向她的審視。其實水熏和丹茹的對話,她全聽 見了,只是此刻她沒心情去應付她們的關心,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來,這些夠不夠?」齊丹茹一次拿了四瓶酒。「可琪,這些酒可以灌醉妳哦 !」她邀功似的微笑。
呆瓜!她邊真不是普通的少根筋。汪水熏瞪著天花板暗咒。
「謝謝妳們。」桑可琪強忍著淚水,不想讓自己的事影響了她們。
「別裝了,想哭就哭,何必憋成這樣?」汪水熏乾脆拿過酒杯,倒滿一杯給她 ,「把這些酒喝掉,就會很好哭了。」想來想去,她實在想不出好詞安慰她了。總 不能落井下石吧!
「什麼叫很好哭啊!」齊丹茹從吧檯內傾邊身子,雙手撐在平台上,好奇地問 。
汪水熏老羞成怒地推開她的臉,把滿滿的一杯酒放在桑可琪面前。「喝掉!」
桑可琪望著琥珀色的液體發呆,「我不想喝酒。」以她多年的調酒經驗,一聞 就知道這瓶酒的酒精濃度高得嚇人。
「不喝可以,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汪水熏擺出大姊大的架式,二話不 說的給了她另一個選擇。
「是不是青狼大哥真的移情別戀了!」齊丹茹從吧檯另一邊爬了過來。
「不是。」她忍住傷心,矢口否認。說出來她們也不會憧的,她們和青狼一樣 ,一直當她是個易碎的洋娃娃,根本不瞭解她有多希望被平等對待。
「什麼都不是。好,妳陪我喝酒。」汪水熏的熱血被挑了起來,她抽出杯子, 又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就灌完。「好──咳──該妳喝了。」她的臉蛋馬上又紅 又臊,熱氣從胃直燃燒上喉嚨,愴得她頻咳嗽。
「水熏──」桑可琪輕輕地替她拍背,「別逞強了,我真的沒事。」她的心已 經被層層冰霜包攏。
齊丹茹同情地看著她愴得火紅的臉蛋,「不會喝邊裝模作樣。」
「誰不會喝,我只是喝太快。」她邊咳邊反駁。
「嘴硬。」齊丹茹嘟噥著。
「妳!」汪水熏氣憤地瞪著齊丹茹,「妳拿這麼烈的酒,想害死人啊!」
「哪有多烈,酒精濃度不過四二%而已。」地無辜地拿起瓶子嗅嗅,「味道似 乎不錯哩!」
四二%!還而已。江水熏一陣暈眩,差點被她氣死。
「妳如果夠朋友就陪可琪喝一杯。」汪水熏支著下巴,帶著醺然的醉意鼓吹她 。
「當然好!」齊丹茹馬上興致勃勃地拿起酒杯,有樣學樣,也一口乾盡滿滿一 杯且面不改色。「很好喝啊!」她意猶未盡地品嚐著口中的氣味。
「丹茹是千杯不醉的,難道妳不知道嗎!」她們都已經喝了,她再不喝就過分 矯情了,何況如果酒精能暫時麻痺她椎心刺骨的痛苦,她很樂意配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