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沉著臉,僵挺著身子毅然回轉屋內。他不可能被任何女人左右心情的,這輩子不可能,不管哪一輩子都絕對不可能。
第四章
「回去告訴老傢伙們,我在等他們。」黑豹對前來暗殺他不成,反被他輕鬆制住的來人冷聲哼完後,出手快又狠地猛擊出一拳,打昏了傷痕纍纍的刺客。
這麼漂亮的男人打起架來竟然這麼強悍,天呀!他真是既帥又狠,既陰美又剛強。躲在樹後的谷美寶,從黑豹被偷襲開始,到那個塊頭比他大上許多的凶神惡煞被他擊昏為止,幾度凝神閉氣,大氣不敢吭上半聲,為的就是保命,怕被凶狠、打起架來像餓了數月的黑豹順手給撕了,啃噬得屍骨無存。
幾經散財後,她好不容易才從口風極緊的僕人嘴裡得知黑豹的住處。再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住在這種陰涼、森寒的偏遠地帶,他幹嘛不搬到華麗的士屋住嘛!
黑豹回屋裡打電話,招來手下將昏倒的人送回高雄,物歸原主。
谷美寶鼓起勇氣,一口氣衝進屋內。這場遊戲她絕對不能輸,即使陪他上床她都願意,只要能嬴映黎,要她做什麼犧牲她都願意。這種兼具力與美的男人,多陪他上幾次床都絕不能稱之為犧牲,她已經渴望他的身體了。
「黑豹。」谷美寶心跳急促地鼓動,視線裡填滿了俊美、迷人的黑豹,根本沒心情理會這間簡陋得幾乎讓她皺眉的小屋。她有的是錢,要的只是他這個人,只是這場遊戲的勝利,他富不富有都在其次。谷美寶不斷在心裡說道。
黑豹站在魚缸前餵著魚,對她嬌嗲的聲音和嬌美的容顏不聞不問。他不知道這對姊妹在玩什麼把戲,為什麼輪流監視他?若不是他不想對女人動手,這兩個女人大概已經完蛋了。
他冷得讓人著迷,美得讓人心醉。谷美寶走近他,輕輕地偎著他。「我喜歡你。」她大膽地表白,雙手爬上他的胸膛。
「那是你的事。」黑豹冷絕、不留情地推開她。這種話他從小聽到大,很難動心了。
「你喜歡映黎?」他又拒絕她。谷美寶怒火頓生,胡亂地推敲起他拒絕自己的理由。
「你管不著。」他低沉著冰冰冷冷的聲音,陰寒似地獄使者。
「映黎有什麼好?」她極力壓抑怒氣,咬牙切齒。
黑豹冷著臉,有些驚訝於她對谷映黎明擺著的怨恨。她們不是姊妹嗎?連姊妹都能成仇,顯見她們的膚淺。
「告訴我啊!映黎到底有什麼好?」她仰視他,忍不住滴出淚水,知道這種角度的自己看起來有多美。「她的男人多得很,根本就是在玩你。」
「那是她的事。」黑豹面不改色地放下魚飼料,不痛亦不癢,故意忽略心裡突生的心悸。
他這種冷漠、決絕的態度,表示他對映黎沒興趣囉!谷美寶喜孜孜地破涕而笑。她就不信所有人都雞逃映黎那種虛假的魅力,至少黑豹就不會。
黑豹沒興趣談谷映黎,也沒興趣和她扯。他粗魯地拎起笑容滿面的她,將她拖到門口丟著,「別再來了,順便告訴你妹妹。」說完,他走向停放在屋旁的機車,再次拋下眼神熠熠的谷美寶,絕塵而去。
他剛才的意思是說映黎曾經來這裡投懷送抱囉!谷美寶興奮不已,簡直要大聲歌唱了。映黎真的對黑豹動心了?這也難怪,比起同樣高大、英俊的保羅,陰美的黑豹硬是多了些男子氣概,多了些冷傲的氣質。保羅那種角色她都會動心了,更何況黑豹。太好了,既然映黎已經參加這場競賽,她誘惑起黑豹來也就格外帶勁了,她將不惜一切阻止映黎接近黑豹。
比賽才剛揭開序幕,一切都只是剛開始。
※ ※ ※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正在修剪花木的僕人,被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谷映黎盯得有些受不了,她已經站在背後盯他好久了。
「沒有,我只是對你修剪花木的技巧感到好奇罷了。」她綻出笑容,企圖以和藹可親的表情鬆動他的警戒。「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阿旺。」男人全身緊繃,他多少能感受到那天真的笑容底下所蘊藏的企圌。最近太常碰到她了,得小心點。
糟了,他開始懷疑她了。她必須做點什麼撤去他的防備,如果無法撤去他的防備,那麼她只好逼他提前動手。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她若有似無地研究著修剪一半的花草。
「五年。」他簡潔地不肯再多說。
夠謹憤了,看來要撒去他的防備很難。
「五年?」她故作驚訝地張大嘴。「我以前怎麼沒看過你?」
「小姐一向來匆匆去匆匆。」他倒是記得這位愛在園子裡溜來溜去的漂亮小姐。
他的方臉非得繃這麼緊嗎?她已經很盡力幫他鬆弛神經了。
「說得也是,這裡的僕人太多,我記性又不好,你可別介意。」她嬌憨她笑著。
「我不敢。」這位小姐和另外一位小姐的性子差真多,他常見她和下人聊天,另外一位小姐卻只會指使他們。
他眼底的戒備好像還沒軟化,既然他的謷覺心這麼強,她乾脆想個法子讓他提前動手好「我常見你到黑豹的石屋,你是他的專屬僕人嗎?」她努力地維持可親的笑顏,問著傻傻的問題,期盼能混淆他的視聽。
「是。」果然!一提到黑豹,這位僕人的臉馬上皴了。
臉色變了,谷映黎讚賞地笑笑。這種人好辦,而且她對他的一切大概有譜了,他對她卻全然不知,敵在明、我在暗,看樣子她的勝算很大。
「他昨天被暗殽不成,你知道嗎?」她漸漸地斂起笑容,眼露精光。
「知道。」僕人一派鎮定地看向她。「小姐在暗示什麼嗎?」
「你以為我該暗示什麼?」她笑笑,雙眼冷厲地盯著他微微發白的臉孔,「我想黑豹可能和什麼人結仇,而且我懷疑殺他的人不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