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喜被動的承受著他的親吻,雖然弄不懂,後來他為什麼把舌頭放進她的嘴裡,但那感覺並沒有造成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雖然像是被施了什麼法一樣,她全身軟綿綿、渾身無力,只能癱倒在他的身上,但無妨,反正她本來就是讓他緊抱著,再說,她真的很喜歡他這樣親吻她,那種親密感,幾乎要讓她覺得兩人是一體的。
綿長的深吻慢慢停了下來,一下、兩下、三下的,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啄吻,到最後,他終於完全停了他的動作,黑玉一般晶亮的眼睛直望著她的,心裡有一些些的愧疚感,總覺得他不該乘人之危,在這時候佔她的便宜。
她哪懂得他的愧疚,帶著馨香的呼吸也有一些些的急促,彎月一般的笑眼透著幸福跟滿足,檀口輕啟。
「下回我們還要這樣相親相愛喔。」
「……」伏宙無言,也只能無言。
要不,他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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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賜喜給的……呃,不知該說是驚喜還是驚嚇,總之,是在賜喜滿意了彼此的「相親相愛」後,伏宙才有機會現寶,展露他忙了一個早上的成果。
「到了沒呀?」嫩白的小手捂著眼睛,賜喜已經迫不及待了。
抱著她,伏宙來到門前小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他微笑。
「好了,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小手挪開,露出一對眨呀眨的水亮瞳眸,瞧清眼前的事物,賜喜露出一個欣喜的大大笑容。
「鞦韆,是鞦韆耶!」她興奮得直嚷嚷著,伏宙才放下她,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坐上那專為她一人而做的鞦韆,一蕩一蕩的搖晃了起來。
涼風徐徐,她越搖越高、越搖越高,因為如同乘風的刺激而尖叫,也因為那份刺激感她時而格格直笑出聲,時間彷彿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初見她的那一日……那一天,一樣的風和日麗,一樣的清秀佳人,一樣開朗甜蜜的笑聲,躲在花叢之後的伏宙就是見了這一幕,從此動了心,開始懂得那種刻骨銘心的情感。
其實到現在,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
那彎彎的眉、濃密而長的羽睫、彎月一般亮燦燦又霧濛濛的笑眼,加上小巧的鼻及紅艷艷的小嘴,組合起來,確實是個貌美的妙齡少女沒錯。但怎麼說,也就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生,並沒有特別出奇之處。
而且,若真要比較的話,說真的,比她更嬌、更媚、更漂亮的女生,他並不是沒見過,但很奇怪,就沒有一個像她一樣,能引發他滿腔的愛憐,使他打心底一再湧出無法遏止的熱情來。
曾經不信邪,他花了一番心思用心研究過,她對他,到底是存有什麼樣的魔力,為何獨獨就只有她能影響他,而且力量之大的,不但讓他接連幾個月直惦著她,甚至嚴重到讓他一度失去理智,快馬直奔河南,就為了見她一面。
更離譜的是,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識得他,全是他一個人在單相思,就被引發如此瘋狂舉動。
他一直想找出原因,弄清楚她為何獨具影響他的能力,但不論他怎麼想都沒有用,不解的事就是不解,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依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他只記得,那一日她歡愉的笑聲有多麼的悅耳,愉悅的笑容有多麼的燦爛誘人,而他,就躲在花叢之後,看著她開心的歡笑著,從此一顆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想著要如何獨佔她甜美愉悅的笑,要怎麼讓那純真燦爛專屬於他一人。
這種想獨佔一人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而他心裡也清楚明白,這種事不但是空前,也是絕後,未來再也不會有人像她一樣,能勾引出他這樣的情緒,讓他興起這樣強烈的獨佔欲。
因為她們全都不是她,沒有具備那份他也不解的魔力,那就算是再漂亮一百倍,也依然無法像她一樣的讓他動心。
「宙哥哥,來玩來玩,我們一起玩。」搖晃著鞦韆,賜喜快樂的呼喚著他。
沒聽見伏宙說了什麼,某種不知名的畫面忽地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逝,使她一時分神,個重心不穩,竟隨著鞦韆擺盪的力量飛摔下來。
伏宙驚出一身冷汗,他迅地飛撲向前,險險的接住了她,並把自己的身子當肉墊墊在她身下,為她免去一身的皮肉之痛。
「沒事吧?怎麼掉了下來呢?有沒有哪裡摔疼了?」他連聲問著,就怕摔痛了她。
她一臉的困惑,不是錯覺,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只是她現在再也想不起來了。
「怎麼了?」她的不語讓伏宙更為擔心了。
賜喜什麼都想不起來,那讓她悔惱,直覺的舉起小拳頭朝腦袋上猛敲著幾下。「可惡!想不起來了。」
「想起什麼?你想起什麼了?」伏宙大為緊張。
「該想起什麼?」她好奇,對一切開始感到懷疑。「宙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是不是該想起什麼?」
「該想起什麼?」知道她什麼也沒想起來,伏宙露出可愛的笑容裝傻,粉飾太平。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懷疑的看著他,雖沒再追問下去,但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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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若有所思的賜喜反常的沉默著,不似平時那樣,嘰嘰喳喳的問著讓她好奇的各種疑問。
伏宙隱隱覺得不安,他不希望她想起什麼,因為他知道,所有被遺忘的記憶,對她來說都是最痛苦、最殘酷的折磨,他不願意她受苦,所以當然不願意她尋回她的記憶。
是夜,華燈初上……「宙哥哥?」
「嗯?」
「我們……」她遲疑了一下,才小小聲地問:「我們為什麼要一直住在客棧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