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潤元的意圖。
「也沒什麼啦,只是要你站在那道白線外,然後從這五名女子中找出喜姊姊,給你兩次的機會,只要你能找出她,我就乖乖把她交還給你,然後二話不說主動退婚,成全你們兩個,怎樣,這條件不錯吧?」
這可是她挖空心思想出來的整人妙計,她就不信伏宙真的能破解得出來。
瞪著那距離有兩步開外的白線,整件事的發展讓伏宙覺得荒謬至極。
「如果我不選呢?」他改瞪向潤元。
「那就沒辦法了,喜姊姊說若你找不出她,那她就不嫁給你,你們說好的小娃娃也就沒有了喔。」潤元無所謂的表示。
憤怒的再瞪她一眼,伏宙走上前,以不超過白線為原則,開始研究起這五名身形幾乎一樣的女子。
老實說,童恩若不是力挺潤元,還打心裡真要同情起伏宙來了,但同情歸同情,他也壞心眼的想看看這鬧劇要怎麼收場。
並非真那麼無用的任人宰割,在來回打量數次後,伏宙站定在左邊第二個女子的前方。
「這一個……」他緩緩開口,中途瞄了潤元竊喜的表情一眼,冷冷道:「不是!」
被點名不是的人自動揭開覆面的喜帕,果然不是賜喜。
潤元一愣,剛剛已說好有兩次的機會要選對的人,但是現在他卻是先淘汰不對的人,這該怎麼算?
伏宙可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再研究了下,這次選了最右邊的那一個。
「這一個……」他又開口,同樣瞄了潤元一眼,但後者還在呆滯當中,不過伏宙本也沒指望從她身上撈到什麼提示,冷冷又道:「也不是!」
同樣的,被點名的人揭開頭上的喜帕,果然,仍舊不是賜喜。
「不行!不行!」潤元哇哇大叫,領悟到當中的不對勁。「你犯規,這樣算犯規,不能這樣選啦。」
他不選「對」的人,直接淘汰「不對」的人,這樣就不算使用到那兩次的機會,不就可以一路的淘汰下去了嗎?!
但怎麼說,這裡總共也才五個人而已,像他現在這樣一路淘汰「不對」的人,再怎麼樣不濟事,留到最後一個,也知道那人就是賜喜。
好吧,就算他運氣好點,不用留到最後一個,但就算半途淘汰錯人,喜帕下的人真是賜喜,但是那也沒違反她原定的規則,因為一開始也沒說不能猜「不對」的人,那這到底要怎麼算數啊?
再說,到時喜帕都揭下了,他也知道哪個是賜喜了,這樣還玩什麼玩呀?
「現在剩三個人,你不能再用這種淘汰法了。」潤元惱火,氣呼呼的重訂規則「你只剩一次的機會選出真正的喜姊姊了。」
伏宙白她一眼,知道不能投機了,只得認真研究。
但……這要怎麼選,三個人的體型一樣,穿的衣服一樣,頭上都覆著一層的喜帕蓋住面容,他又沒練天眼通,哪能知曉這三人當中,到底哪個人才是他的賜喜?
老天,這到底要他怎麼選啊?
他左晃過來、右晃過去的,就是拿不定個主意,總覺得她們沒一個人能讓他有那種火熱的心顫的、不顧一切的感覺……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麼,伏宙懷疑的視線再次瞄向潤元。
他知道他不該這樣想,但在潤元今天要了他這一招後,他可不覺得還有什麼更低級、更下流的事,是這女人做不出來的。
「快點啊,你要選了沒?」潤元不耐煩的催促他。
就是這急切加深了伏宙的信念,他毅然決然的轉身看向她,毫不遲疑的朗聲道:「沒有!這三人裡頭沒一個是賜喜!」
「宙哥哥!」
歡愉的驚呼聲是來自於一旁的內室,真正的賜喜身著一身喜氣洋洋的紅衫直直走出撲向他,銀鈴般的笑聲溢滿一室。
她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因為當潤元向她提起這主意時,連她自個兒都不確定,她的宙哥哥是否能順利猜出,那五名女子中根本就沒有她。
也不管有沒有旁觀的人,伏宙低下頭親了親賜喜笑彎彎的小嘴,然後緊緊、緊緊的抱住她,不敢相信,他真的熬過來了,熬過這沒有她陪伴的幾天。
聞著她身上的馨香,覺得心情稍稍平復了些,伏宙這才鬆開她,改握住她的手對潤元問道:「好了吧?你玩夠了沒?我要帶賜喜回家了。」
真是受夠了,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地方多待上一分半刻。
「走吧,走吧。」潤元笑咪咪的揮手趕人。「你們通過考驗了,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吧,只要記得成親時,別忘了發張帖子給我就行了。」
心頭餘恨未消,伏宙這時一點也不想理會她,牽著賜喜的小手便要回家。
家……是的,他們要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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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是你要的?」霽元看著寶貝妹妹,嚴峻的臉上有著心疼與不捨。
「當然嘍。」潤元挽著兄長的手臂,圓潤潤的臉上漾著可愛的笑。「瞧,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我們知道了伏宙哥哥對喜姊姊的感情……真讓人意外,不是嗎?他竟然對那些精選的優伶們瞧也不瞧一眼,就連見了他最知交的貴人、女御們,也能先丟下不管呢!」
現在光是想,她還是覺得驚奇。
「不只這樣,霽哥哥剛剛不也瞧見了,伏宙哥哥他竟然能猜出喜姊姊並不在那五個人當中,其實最後這一項,只是我存心鬧著好玩的,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出耶。」潤元嘖嘖稱奇。
「那你呢?」霽元只擔心她。
「我?我怎樣了?」潤元一愣。
「你從沒為自己想過嗎?」童恩白話說明霽元的擔憂。「你現在做了這些,成全了他們兩個人,那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開開心心地去喝他們的喜酒啊!」
見他二人皆瞪視著她,潤元淘氣一笑,止住了玩笑的態度,一手勾住他們一人的手臂,很是感動的說道:「放心,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也知道你們擔心我,但難道你們都忘了嗎?我同伏宙哥哥的婚約本來就只是一種權宜之計而已,又不是什麼生死不渝的情感才定下這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