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我們逃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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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計謀失敗!

  那一聲叫喚什麼也沒得到,只換來關哲澧屬於兄長式的慈愛笑容.這種笑容讓關哲璽打從心裡開始發毛。

  「為什麼我不能跟你計較?」關哲澧「關愛」的看著他,一雙手有意無意的像是在按摩似的交握,同時發出那種揍人前暖身的「喀啦、喀啦」聲,「反正婚姻對你而言不過是一種形式,結不結都無所謂,你要我怎麼同情你?」

  「大哥,話不是這樣說,雖然婚姻只是一種形式,但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只不過晨悠的感覺、想法比這些都重要,為了能繼續保有晨悠的心,我也只能棄婚禮、擇晨悠了,我是有苦衷的。」

  此情此景,要是讓笠揚建設的員工看見了,只怕會嚇爆兩顆眼珠子。

  有誰能想到這兩個像十七、八歲少年般鬥嘴的,一個是笠揚建設中人人稱許、形象沉穩的總經理,另一個則是笠揚裡那個不管事的董事長,也就是最難以捉摸又難以親近的首席設計師?

  「苦衷?」關哲澧冷哼一聲,使出撒手鑭。「反正你這輩子別想要我再參加你的婚禮了。」

  絕招一出,立即見效!

  「大哥,別這樣,我投降。」關哲璽豎白旗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關哲璽是知道他大哥的,平時他們兄弟倆玩歸玩、鬥嘴歸鬥嘴,鮮少會把話說得這麼絕,想來他大哥是想打探什麼內情,要不就是有什麼是要他做的,才會這樣小題大作的跟他牽扯這一堆有的沒有的。

  「你跟你未來老婆之間的事我並不想知道。」知道勝利在望,關哲澧臉上露出些許的笑意,「你們要聚要散我一個外人管不著,就算想插手也幫不上忙,我相信你這麼大個人了,有處理的能力,不會笨到讓你老婆跑掉的。」

  既然不是關於昨天的事,那麼……

  「那你說吧,大哥有什麼事需要小弟我代勞?」關哲璽認命地問。

  相對於關哲璽的認命,關哲澧的態度異常認真----

  「我要你接下笠揚。」

  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大哥,你在說什麼?我已經是笠揚的總經理,早就在幫笠揚賣命了,還談什麼接不接下的問題。」關哲璽乾笑,不想繼續談論這個問題。

  「哲璽,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笠揚會有今天這局面都是你努力來的!」關哲澧就事論事。」我們兩兄弟心知肚明,大哥我只有設計方面的天分,關於經營管理一事完全是一竅不通,是你加入我的建築事務所之後才將笠揚經營擴展至今天這局面,你不該屈就總經理一職的。」早在兩年前關哲澧就想將負責人的身份讓出來了。

  他總覺得這位置該是像哲璽這樣有才能的人來坐才是,只不過當時他一提起就遭到哲璽大力的反對。說什麼笠揚是他們兩兄弟的,用不著分你我,還說什麼哪有弟弟的職務高過哥哥的這一類的話。

  總之,在哲璽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推托之下,最後沒辦法,他只得忍下這念頭。

  忍歸忍,在這兩年當中他逐漸的放手,讓哲璽這總經理全權處理公司的行政事務,為的就是要讓他掌握公司員工的人心與向心力。忍了兩年,當了兩年掛名的負責人後,現在終於讓地找到機會逼哲璽接受擔任負責人的提議了,他怎會傻得不去利用呢?

  「你先別跟我說那麼多。」趕在關哲璽想反駁前,關哲澧繼續對他曉以大義,「哲璽,這兩年來我這個董事長有就跟沒有一樣,除了交出設計圖之外,對公司的決策跟經營別說是沒插過手,根本就可以說是沒貢獻的,笠揚要我這掛名董事長又有何用?只是徒增我的困擾而已。」

  他一向就不喜歡社交活動,但笠揚董事長的名稱只要掛在他身上,不說那些不必要的巴結、奉承了,許多女人就看在笠揚董事長一職的份上,不知廉恥的對他猛獻慇勤、投懷送抱的……對此,他真可以說是不堪其擾,光是那些女人就夠他受的了。

  「大哥……」關哲璽仍努力的想找借口來拒絕。

  「別再跟我提什麼『做哥哥的職務不能低於弟弟』之類的廢話,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總之我就是要你接下這位子就是了。」

  「但是……」關哲璽試圖擠出另個中聽的借口。

  事實上,他不願僭越大哥職務自有他的道理,只不過,要他當大哥的面說出來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一直記得八歲時母親病逝的情景……

  當時的父親因承受不住喪妻的哀痛而終日買醉,他們兄弟倆鮮少看到父親有清醒的時候,即使有,父親的關愛、撫慰也全給了身為么兒的他。

  年長後的關哲璽才知道,在父親的想法中,十二歲的兒子已過了啼哭、撒嬌的年齡,對於失去母親的傷痛不像正處於急需母親照顧的么兒那般深刻,所以為了彌補么兒失去母親之苦,在他難得清醒時,他心力全耗在么兒的身上,像是討好般的哄著、呵護著。

  這一切關哲璽都還記得,而他也知道父親錯了。

  失去母親的痛並不會因為年齡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的!

  關哲澧自小個性上就較一般的孩子靜默些,在母親離世後,放學回到家中的他就愈來愈安靜,尤其是在父親清醒時,看到父親的注意力全放在弟弟個人身上,他更是靜默得厲害——若歸咎起來,恐怕就是那時候開始,關哲澧的性格才變得不善與人交際吧?

  對關哲澧而言,父親的漠視無疑是母親去世後的第二重傷害,當時的關哲璽年紀小,無法幫助些什麼,年幼的他只知道大哥的心裡難受,常常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心中的傷口,而對大哥的愧疚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深埋的。

  等到他們再大一些,他剛上國時,父親因酒精中毒也撒手人寰了,雖然身後留下一間房子跟些許存款,但也是靠大哥半工半讀才讓他不至於流落到孤兒院,得以一路順利升學,直到有今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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