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威——!」伸出手來示意讓耿君威抱著她,虎兒一窩入那寬闊的胸膛,便肆無忌憚的嚎啕大哭起來。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懷中溫暖的觸感,仍有那麼一丁點不真實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連接多日眼見聶巧葳的哭功,虎兒目前的程度並沒讓耿君威蹙眉,只見他極其溫柔的替虎兒拭去淚珠,像是呵護一件無價的珍品一般,憔悴的臉上,有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我才是姊姊!我被騙了!!」語氣中不甘心的成分佔了大半。
耿君威一臉古怪的表情,惹笑了原本—臉怨氣的虎兒。
「原來我才是姊姊,巧葳她騙了我好幾年,還讓我白白喚她那麼多年的姊姊……還好大多時候我只喚她巧葳,否則我豈不虧大了!」補充說明中的埋怨成分居多。
幫她順了順頰邊的髮絲,耿君威鼓勵性的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想起小時候的事,我有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娘吔!我們全家出去玩……」機伶伶的打了個冷戰,虎兒想起那一場浩劫。
「都過去了!別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耿君威由聶家人與心羽那兒,已經知道後來發生的事。
輕擁著她,為她除去恐懼的陰影,俯下身,順道吻去她頰上殘留的淚痕,耿君威愛憐的看著失而復得的她……
孿生子的積習,讓虎兒拉下耿君威,輕輕柔柔的在他頰上烙下一吻,而耿君威多日未打理的鬍髭,卻扎得她又癢又笑。
出神的看著那張愛笑的小口,不由自主的,耿君威俯身擷取那屬於他的甜蜜……多日來壓抑的情緒就此爆發——
就只見耿君威愈吻愈深,兩個人在相濡以沫的親蜜中,切切的發現彼此間的相互依賴與需求,擁緊的兩個人順勢倒回床上,延著雪白的玉頸,耿君威一路攻城掠地,虎兒肩上大部分的肌膚已暴露在空氣中……
朦朧間,虎兒依稀彷彿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耿君威的吻,不僅吻得她又癢又麻,他的唇所到之處,更像燃起的火把般,彷彿轉眼間便能將她吞沒,虎兒在有些兒害怕之餘,內心卻有一些些期待面對這未知的一切……
就在這意亂情迷的時刻,虎兒的大腦在停止運轉前,莫名的想起習醫時,她大師父含糊帶過的那一段……似乎有些兒明白,何以她與耿君威「同床共枕」這麼久,卻始終沒有如願的懷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寶貝!「我們會有一個像你的小孩?」夢囈般的吐氣如蘭,徵詢著耿君威的同意。
宛如遭到雷擊一般,耿君威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該死!瞧瞧他做了些什麼?
一大片的雪白香肩與若隱若現的粉紅蓓蕾,耿君威深呼一口氣,連忙為她穿妥所有被她拉扯移位的衣裳,一方面深深自責於自己的孟浪;虎兒則一臉迷惘的看著他一舉一動。
「對不起!」耿君威在整理好她的儀容後真誠的道著歉。
敲門聲制止了接下來的談話,耿君威沒好氣的瞪著直接進門來的人——這提醒了他,下次再有人膽敢沒徵得他同意而進門,他非將來人砍成八塊不可——即使來人是他親生弟弟也一樣。
「虎兒?!你清醒了?」
驚喜的耿君揚端著早餐,一臉善意的樣子好似他有多無辜似的——天曉得!
屋裡異樣的氣氛他似乎沒感應到,虎兒瞼上異常的潮紅倒引得他大驚小怪。「哎啊,虎兒,你在發熱?」
一雙祿山之爪(耿君威眼中看來是如此)在沒碰上虎兒光潔的額前,已遭耿君威的攔阻……
「你要自己出去,還是我『送』你出去?」送者,乃指腳也!!
再怎麼不識相的人,眼見耿君威幾近噴火的眼神後,也會自動摸著鼻子乖乖出去,而今日的耿君揚卻像吃錯藥似的——
「虎兒才剛復原,我想多陪陪她!」
「耿、君、揚!」
沒注到耿君威咆哮似的咬牙切齒,沒發覺耿君威一觸即發的怒意,虎兒兀自陷入自己的迷思中,無暇理會兩兄弟的「鬩牆」,她只關心一件事——
「你不要我們的孩子?」肯定的語氣多過於疑問。
孩子?!
拉扯戰進行到門邊的兩兄弟停下所有的動作,這個第一手的消息,讓被「押」到門邊的耿君揚不懷好意的笑了!
進展還真不是普通的神速……
「將你腦中所有不入流的骯髒念頭通通給我刪除掉!」
悶哼一聲,耿君揚還來不及做任何辯解,就讓他大哥結結實實的一拳給揍出了門外。
「砰!」房門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緊緊的關上,留下一臉苦笑的耿君揚……
肉體上的疼痛,終究會化為精神上的喜悅——耿君揚這麼安慰著自己!
揉了揉疼痛的腹部,耿君揚反倒志得意瀟的笑了,他幾乎可以看見一場盛大的婚禮,正等著他那跑不了的大哥……當然,多個喊他叔叔的白胖小娃他也不反對!
呵!多美麗的一片藍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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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要寶寶?」房門內的指控仍在持續中。「或者……你不希望生寶寶的人是我?」
虎兒豐富的想像力開始讓耿君威覺得頭痛,他都快讓這天馬行空給嘔死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婦……什麼跟什麼,瞧瞧他都被虎兒給搞昏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大病初癒,身子骨很虛弱的份上,只怕他早把持不住……真讓她懷了他的小娃娃!
小娃娃……耿君威露齒而笑,他喜歡這個主意,不過……這一切得等虎兒的身子骨養壯了才成。
「別胡思亂想了。」端過耿君揚送來的早膳,耿君威決定親自餵食,以期養壯她的目的能早日達成。
「你要別的女人生你的寶寶?」虎兒不死心的追問著,她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櫻唇也因此不悅的微噘著。
誘人的紅唇簡直是引入犯罪,耿君威出其不意的吻啄了下,這才正色說道: